“丞相大人,眼睛看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你没有听过的也不一定是假的,本王能不能带兵打仗,试试总比猜测来的能让人信服。”衣若尘低头轻笑,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淡薄。
“皇上,贤王的能力,末将可以担保。”左膺点了点头,看了眼衣若尘。
“此次出征,不用左将军你,也不用备受猜测的贤王,朕已经决定亲自出征,将与凤汝国的帐清的彻彻底底。”焱逆一语惊人,炸开了全场。
先皇焱戈便是沙场老将,算是马背上的皇帝,但是焱逆却是从来没有涉足领兵领域,众人无不面面相觑,抱有一丝担心。
“怎么,好像众位大臣对朕都没有信心,难道朕的能力,还需要你们来质疑吗?”焱逆两眼喷火,对底下磨磨蹭蹭的老家伙们很有意见。
“皇上是我焱朝之栋梁,怎么冒险前去战场,我焱朝并非无将。”贺兰年埋着头,看起来好像十分担心焱逆的安危。
“皇上……”
“好了。”焱逆打断了响应好说话的左膺,“朕心意已决,三日后出发,退朝。”
下朝后,左膺和衣若尘都跟在焱逆的身后,看样子对他的决定还是不认同。
“皇上,末将身子骨硬朗,为何不让末将继续为我朝效力?”左膺到底是个豪爽之人,跟着焱逆半响,见他迟迟不开口,他只能先打断这沉默。
“左叔,此次出征并非是临时找个能代替左偒的人,此时焱风作为右将一人在战场,他毕竟不是你的儿子,如何领导士兵定不如左偒,带兵打仗除了有智慧,同样也要稳军心,现在我朝被打的节节败退,如果朕御驾亲征,首先军心朕就稳了,其次朕自小就熟读兵法布阵,左叔,你不相信朕?”焱逆很有耐心的将自己的理由告诉左膺,说的事头头是到。
“这……”听焱逆这么一说,左膺也找不出什么好的话来拒绝。
“贤王,那你呢,还有意见吗?”焱逆侧首,看向一边魂不守舍的衣若尘。
“没有,皇上想的十分周到。”衣若尘拉回自己的思绪应道,但是他的心中却总是不安,如果让焱逆去战场,那和他面对面的便是溪宿,到时候的事情,便是一方不可收拾了。
“哎。”想着想着衣若尘便大大的叹了口气,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但是对于溪宿,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放手的。
“贤王,你为何要叹气?”焱逆和左膺疑惑的回头,“是对朕的话不认同?”
“啊?”衣若尘回神,窘迫的看着两人,“没有没有。”
焱逆觑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所以,朕不在宫的日子里,朝中兵权政权你们要全全管理好,贺兰家的势力已经不足为提,但是贺兰年定不会就此罢休,更何况贺兰家还有个太后在宫中,这根深蒂固的势力,朕需要你们的把关。”
即便他对衣若尘的信任不是完全的,但是能够得到先皇的册封,在焱逆的心里总是相信他会靠在他这一边。
“皇上,这你就放心吧。”左膺与衣若尘应道。
“很好,朕会在左叔成亲之前回朝,朕也答应你将左偒找到并带回来。”焱逆信心满满的负手而立。
衣若尘双眸紧紧箍住此时的焱逆,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父皇,你在天有灵看见了吗?小劣长大了,开始保护你的江山了,虽然你一直遗憾他没有叫你一声父皇,但是现在的小劣,真的是焱朝的骄傲,你可以满足了。
接下来的三天,朝中上下都在为当今天子的御驾亲征而准备着,但是后宫中还是风平浪静,似乎对这件事丝毫不知情。
直到浩大的军队出了京城的城门,那高空漂浮的明黄色军旗上大大的焱字,都在预兆着焱朝新君的贤明和胆识。
东宫的大门紧闭,末夏踌躇的站在门外,虽然西宫和东宫都在一个院子内,但这却是她第一次主动来东宫,焱逆并没有说她不能来东宫,所以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末夏这么想着就要往前走去,却教李公公给拦了下来。
“李公公。”末夏绽开笑颜对眼前的老人喊道。
李公公看了眼末夏,回了她一个笑容,“夜美人,你怎么来了?”
“那个,我来找皇上。”末夏说道,就在前一刻,她猛然间觉得心脏揪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她远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居然已经到了东宫的门外。
她的痛,是因为那个已经不想再看她一眼的男人吗?
“夜美人,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皇上今个儿御驾亲征去战场了。”李公公好心好意的告诉她。
“战场……”末夏低吟,掩在袖下的柔胰中紧紧的攒着一个平安符。
难道昨天的感觉是真的,那轻柔的吻和枕边的平安符,还有听不清楚的断断续续的声音,都是焱逆来过的痕迹。
只是,掌心微痛,她始终想不明白,去战场的是他,为何他要送给她一个平安符呢。
时间荏苒,随即飞逝,若说时间可以抚平伤痛,可以淡忘悲伤,那时间还能做的,便是酝酿一场轩然大波。
当焱朝大军凯旋而归之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全朝举国欢呼,几乎京城的百姓都去城门处迎接他们的君主……焱逆,听说这次跟焱逆回来的,除了左右将军左偒和焱风,还有传说中的女中豪杰又背负骂名的狡诈女子……溪宿。
这场战争,焱朝胜的风光,凤汝国败的服气,甚至愿意和焱朝联姻已巩固两国和平。
厚重的城门打开,彼此起伏的欢呼声响彻天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