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焱逆看着楼隐带着末夏离开,眼中的血红更加深邃,本束着黑色长发的丝带悄然松落,足尖轻点,眨眼时间便到了血月的面前,俊脸阴沉的像是修罗。
血月惊讶于焱逆的武功又更上了一层,但是她还是一脸的从容,不紧不慢的轻笑。
“我说过,我只是受人之托。”虽是表现的漫不经心,但是焱逆还是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
“喔,我以为,你还念着我们的旧情,想要借此机会,再来接近我。”弯起的嘴角,明摆着的嘲笑,让血月脸色倏地变白。
“太子殿下,本楼主只是觉得你还值点钱而已。”虽然被说中了心事很不甘,但是血月骄傲的个性才不允许自己这么快就认输,她和焱逆之间的帐,可不是杀几个人就能解决掉的。
焱逆站在只离血月几步的地方,心知自己随时可以杀了眼前的女子以泄恨,除了几年前的烂帐,还有他近年只要出门就会遭到血楼追杀的麻烦都可以一并解决掉。握紧的双手凝聚内力,黑色衣角乱舞,十夜站在焱逆身后,警惕的盯着血月,门外的血楼杀手都已经被解决掉了,现在只要殿下解决掉血楼的楼主,不仅朝廷不会经常有官员被杀,殿下心中也可以无所顾忌,但是,侧头看了眼他身前的焱逆,他觉得殿下似乎并不想那么快就杀了血月。
“这是吹的什么风?把血楼的楼主和太子都给吹来了。”唐韵儿一副无辜的样子,清秀的小脸硬是涂上浓妆,一脸媚笑的走向硝烟四起的舞台。
站定,却是在焱逆身旁,虽然她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但是她刚才可是在一旁看热闹看了很久,再不出现,伊人坊大概就会在今天消失在焱朝了。
“血月,你的功力,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焱逆五指微张,聚集的内力一并散去,警告的语气中,带着懒散。
“不要太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败在我手上。”血月恨恨的瞪了眼焱逆,旋身消失在伊人坊。她这次行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必要为了争一口气,让自己损失更惨重。
“殿下,您已经放过这个女人太多次了。”十夜实在不明白,以殿下的习性,不该是这么心软的人,为何,那个血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殿下的宽恕。
“十夜,你管的太多了。”焱逆话语略带严厉,他深知血月此次出现并不是想要杀他,而她的目的,却是让人难以猜透。
“尊贵的太子殿下,请问,这里的惨剧,你是否要,稍微意思一下。”唐韵儿看着伊人坊惨不忍睹的大厅,实在是心疼自己白花花的银子。
“十夜,这里交给你了。”顺着唐韵儿的视线,焱逆视线扫过大厅,吩咐十夜处理,便转身走出伊人坊,不知道楼隐把那个倔强的人儿带去了哪里?
“你最好不要告诉她我的身份。”焱逆忽然转身,警告的眸子睬了唐韵儿一眼,便旋身出了伊人坊。
“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楼隐放下一直在挣扎的末夏,累的趴在桌上,这女的还真是不好对付。
末夏脚一站地,便跳到离楼隐数步距离的地方,好像楼隐是个非常可怕的恶魔一样。左右看了看周围,恍然发现竟是在夏苑内。
“你是谁?”周围一片黑暗暗,能分辨出这是夏苑,也只是因为自己在夏苑生活了近十年的关系,看到对面的黑影只是蠕动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凶狠的动作,她壮了壮胆子,摸索着点起了灯。
“嗤。”
瞬间,整间屋子变的灯火通明,末夏眯了眯眼,紧张的转过身,防备的看着还趴在桌上的楼隐。看到桌上的男子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大魁梧,一副可怕的样子,心里松落了一点。
“你死了吗?”悄悄走进一点,末夏不安的捂着胸口,楼隐不断喘气的样子有点激怒的末夏,她有那么重吗,只不过扛着她飞了那么几圈,怎么就那么累着他了,她可是天天练舞,身材保持的好着呢。
“如果你不挣扎的,好像我要把你送到屠宰场一样,我也许还能多活些日子。”楼隐休息的好好的,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问他有没有死了,他的火气蹭的就冒了上来。抬起头一副委屈的样子,像女孩子般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的让人好不怜惜。
“哇,你好可爱。”末夏惊讶的看着眼前犹如洋娃娃般的男子,一时间,所有可怕的遐想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咚咚跑到楼隐旁边,就差蹲下来捏捏他水嫩嫩的脸了。
楼隐本来还很哀怨的眉眼,在听到末夏说他好可爱的时候,就弯的和彩虹一样,他最喜欢别人说他可爱了,可是十夜总是说那样不像男孩子。
“总算说了句我比较喜欢听的话。”勾起阳光般温暖的嘴角,楼隐站起来,竟比末夏高出一个头,看了看窗外宁静的夜色,他低头看了看边上的末夏,不明白焱逆为什么要为了她特地来扬州。
“你是他的手下吗?”没有想到坐着那么瘦小的男孩子,站起来竟比她高那么多,末夏吃力抬起头问他。那个有着血色双眸的男子冷冰冰的,眼前这个可爱温暖的男孩,怎么会是他的手下。
“他?你是说殿下吗?”楼隐趴在窗边,闷闷的开口,不知道前厅怎么样了,没有人来接应,他绝对不可以把末夏一个人丢在夏苑的。
“殿下?”难道他是皇室的?
“啊,不是。”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楼隐伸伸舌头,赶紧纠正,殿下可是交代过,不可以泄露他的身份的。“我们习惯叫他殿下了。”
原来他还有自恋倾向,喜欢别人叫他殿下,末夏挠挠脑袋,跟着趴在窗边,回想起焱逆那双血色的眸子,她竟然觉得没来由的熟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