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没有规矩的话语,让看热闹的人群又倒吸了一口气,虽说知府不是朝廷命官,好歹整个扬州也是归知府管,末夏如此无礼,实在是太不给司徒寇面子了。
司徒寇脸色煞白,一抹不正经的笑僵在脸上,“真是有什么样的丫鬟,就有什么样的主子啊。”他伸出手,想要轻佻起末夏的秀发,女子蓦地往后一退,让他的大掌停驻在空中,抚了个空。
“就这样的态度,还想要我放人?”司徒寇愤愤的放下手,禁锢住末夏的眼神带着征服。
“公子何必强人所难,她只是一个小丫鬟。”末夏的口气稍有软下的趋势。
司徒寇也听出了末夏的屈服,心里得意万分,却还要挽回自己失去的面子,“我堂堂一个知府之子,被你们主仆二人这样不放在眼里,叫我以后如何在扬州城待的下去。”
末夏错愣的看着司徒寇,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那公子,要怎么样才可以放了她。”
如愿以偿的听到末夏的哀求,司徒寇扣住末夏的香肩,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如果,末夏姑娘愿意和我共度一个销魂的夜晚,本少爷也许可以考虑放了你的丫鬟。”
美眸瞪大,毫无焦距,愤怒积聚在手上,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五指山印在了司徒寇的脸上。
“啪。”如此清脆的声音,将司徒寇的理性彻底打碎。
“贱人,你真当你是圣洁的女人吗,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女支女,本少爷要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司徒寇将末夏推出去老远,“来人,我看伊人坊这小庙是供不起这丫头,把她给我关到大牢里去。”
一群官兵有序的将大厅包围,有两个官兵将月灵拉着就往外走,“小姐,对不起。”月灵哭喊着,她不害怕,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连累了末夏。
末夏向前想要拉住月灵伸出的手,却终是错了一步,看着月灵消失在伊人坊的门口,她僵硬的放下还在半空中的手。
“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司徒寇满意的看着末夏的反应,转身随着官兵走出伊人坊。
大厅内,是嘈杂的议论,一些看好戏的女子,无不用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末夏,女子一袭血衣,站在花花绿绿之间,显得尤其孤傲,放下的手握紧成拳,一张淡漠的小脸此时却是蔓延着愤怒,蓦地转头,她瞪着眼前的离绣和连衣。
“你为什么不救她?”语气之中带着责怪,末夏实在想不明白,月灵只是一个小丫鬟,为什么她们都见死不救,难道人跟人之间,真的没有同情心可言吗?
离绣双手抱胸,像是在看稀有动物似得看着末夏,“你有没有搞错,人家可是知府之子,我们哪里惹的起?”
末夏一时顿住,说不出一句话。
“我们这些女子,只能巴结好这些男人,就你自命清高,活该。”连衣的话更像一把利剑刺进她的心里。
“末末。”冥落,孜雪和姬然相伴来到末夏身边,她们也是刚才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想到,才这么会功夫,月灵竟然就被带走了。
末夏麻木的望着屋顶,像是没有生命的娃娃,冥落担心的看着这样的末夏,握住末夏的手收紧,“你们是在看戏吗,有什么好看的。”她好生气,这些女人的眼神真是让人觉得讨厌极了。
“你凶什么凶,还是想办法让司徒少爷不生气,放了你的丫鬟吧。”秦淼淼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脸色甚是得意。
如果韵儿姐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冥落心里一阵烦闷,“老巫婆,一定是你见死不救,对不对?”所有的人都畏惧离绣,但是她冥落不怕,她作为伊人坊的当家,居然就这么让人被抓走,她一定要负责。
“老巫婆?”离绣一时气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色劲装,一张脸气到扭曲,“你敢骂我?”想她离绣好歹也是“御”的一个堂主,怎么让一个小丫头不放在眼里。
“大当家,你不要跟她生气,冥落性子急。”姬然赶忙在冥落口不择言的时候替她像离绣解释,孜雪捂着冥落的嘴,怕她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末夏按住在挣扎的冥落,毫无情绪的眼眸定定的望着她,“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接着往夏阁走去,那样一个弱小的女子,血色衣角拖在楼梯上,冥落心里不服气,扒开孜雪的手,瞪了眼离绣,跟着追上末夏。姬然和孜雪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离开了拥挤的大厅。
而离绣一口气更是无从发泄,“看什么看,散了。”站在第一排的姑娘都变成了她发泄怒气的对象,一个个都嘟囔着散了去。
夏阁内,末夏又趴在了窗边,只是那么一会时间,刚才她还是满含欣喜的坐在这里等月灵来告诉她,她明日可以出去逛逛,可是,这一会,却是她独自一人要去面对权势的攻击,窗外,由于已经过了正午的关系,远方的烟雾都已经散去,满山的梨树散发出香甜的味道,一直飘到了夏阁。
孜雪静静的走到末夏身边,倾城的脸上,是纠结中的痛苦神色,深吸一口气,她坐到末夏的前面,亲启红唇,“只不过是个丫鬟。”她说的,是如此的无关紧要。
末夏转过头,不解的看着她面前这个绝美的女子,女子一汪水眸尽是淡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月灵也是人。”
“我们没有能力救她。”孜雪看着末夏有点激动的表情,更是想要激怒她,但是,话虽无力,却是不争的事实。
“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她。”末夏摇着头,打断了恐惧袭上心头的无奈。
“也许,你可以去找焱逆。”孜雪像是很不情愿般说出焱逆的名字,如若有可能,她希望末夏这辈子都不要见到焱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