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隐,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圣修的眼眸冰冷没有温度,他一把甩开楼隐,气焰猖狂,如暗夜修罗般诡异。
“楼隐该死。”他匍匐在地上,对圣修给的宽容不予理睬,他从小跟着圣修长大,对于他给的宽容从来不抱希望,错了便是错了,得到的只有惩罚。
“当初我将彼岸花种在你的体内,是为了以后有必要之需,你竟然将它移到别人体内,真是愚蠢。”圣修气氛的甩手,他这次会来焱朝就是为了取回那株种在楼隐体内的彼岸花,但是他却发现彼岸花正在一个女子体内成型,要拿走不是不可能,只是还没有到时候。
“我有难言之隐,还望教主原谅。”楼隐习惯向上扬的嘴角微垮,他也是没有办法才会以血为引将彼岸花种在了焱逆的体内,继而让末夏与焱逆结合,彼岸花成为婴孩在末夏体内滋生,但是他一直都知道,那个孩子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不仅是因为现实不允许,更是因为圣修。
“就因为那个从没养过你的爹?”圣修无奈的稍稍消了点气,毕竟楼隐与他长大,多少小有感情,而彼岸花也不是拿不回,只是他回凤汝国的时间就要推后了。
楼隐踌躇的抬起头,轻轻的点了点头,“教主,自从我离开你认了亲,归顺血楼以后,却不知体内被下了血楼独门符咒,楼隐死不足惜,可是他们用亲人威胁我,更是用末夏姑娘的生命要挟我,我没有办法才会答应血月用这种办法折磨焱逆,情字劫,不是不能攻破,楼隐想若是时局一发不可收拾就会带着末夏姑娘离开焱逆,这样他们就不会互相伤害了,这样也可以保全了几条人命,为何不可?”
听了楼隐的话,圣修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一样笑了起来,“真是可笑,你以为末夏和焱逆之间只会有彼岸花的原因吗?错了,他们之间的恩怨来自于前世,不是你一个普通人可以阻止的。”
奈何桥边,匆匆一瞥,千年等待,彼岸花开,花开叶谢,世世相错,幽魂轮回,再续前缘,血眸带煞,缘尽情牵,若要厮守,必炼锥心。
这是前世今生,他们前世的债,今生必定要用万分苦痛来偿还,才得以相守到老,任何东西都不是唾手可得的,尤其是看似来的容易的幸福。
“前世?”楼隐的脸上有着深深的困惑,难道真的有前世今生之说,然儿圣修说的话,他从来都不怀疑。
“如今彼岸花已在母体内三个月时,再过一个月即可取回,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不要让我失望。”说完圣修便消失在了楼隐面前,如同没有来过似得。
楼隐呆呆的看着圣修消失的地方,整个人如散了架一样跌坐在地,他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但是如今他能怎么办,末夏的孩子他肯定留不住,她那么爱那个孩子,即便焱逆不肯承认那个孩子,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它,期待它长大,出生,但是作为末夏最相信的人,他确实骗她最深的人,他真是该死。
“楼隐,你简直就是畜生。”他拼命的拍打自己的脑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痛心疾首,他才刚刚间接杀害掉一个小生命,即将又要去害另一个小生命,他的人生充满了罪恶,他眼神微撇,轻轻的落在了昏倒在一边的十夜身上。
现在的他,左右为难,今后,又该何去何从。
“娘娘,您,您怎么了?”水磐宫内忽然出来小丫鬟的惊叫声,慌乱间她端着药碗的手一松,乌黑的药汁溅了一地,因为在她的眼前,是一滩血水以及若水苍白的脸色,她气若游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仿佛怕自己一个用力就会昏迷过去。
“快,快收拾收拾,本宫没事。”若水强撑着身子半座起来,看了眼身子底下的猩红,却没有一丝的害怕与担忧,她本无太多心计,只教嫉妒蒙蔽了双眼才会做出陷害末夏之事,而她深信楼隐,便以为这只是楼隐所说的正常现象,没有多加怀疑。
“是,是。”小丫鬟却被吓得不轻,恍恍惚惚的去收拾那骇人的残局。
而在此时,殿门外却传来了通报声,“娘娘,绣婕纾求见。”
若水秀眉轻攒,看了眼还未收拾好的自己,不满的哼道,“本宫今日身子不适,让绣婕纾改日再来。”
“可是……”
“姐姐,妹妹我就是看您今日身子不适,才带来了妹妹家乡的灵丹妙药……”离绣未等通报完毕就直接闯了进来,对于这个绣婕纾,宫中人是有苦难言,她仗着她的姑姑是当朝太后以及皇上的一丝龙宠,十分骄傲自大,一般人都不放在眼里,而如今她进水妃的寝宫竟然也如此莽撞。
只是她的脚步在刚刚跨进内殿时就愣住了,整个屋内充斥的药味,她这个习武炼药之人一下子就能闻出个大概,她怔仲见未停下步子,一脚便踩进了药汁洒出的地面上。
好奇心驱使,她弯下身子用指尖沾了些许放在鼻尖轻闻,顿时脸色大变。
“姐姐,这药是谁给你的?”她走近脸色不是很好的若水,严肃的问道。
若水本是十分气愤离绣擅自闯进来,但是见她一本正经的看着那打翻的药汁,心下也很疑惑,难道这药汁还有问题不成。
“这是楼医师给本宫保身子的膳药,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她被小丫鬟扶到塌上,而腹中疼痛也好了些许。
“姐姐刚才可有哪里不适?”离绣一走进床榻,便问道了掺和在药味中的血腥,难道她的猜测是对的?
“本宫刚才腹痛无比,下腹有血水,但是楼医师说这是正常现象。”若水如实的将刚才的症状都告知了离绣。
“姐姐,妹妹是喜欢你这淡雅的性子才愿与你亲近,但是有些话,妹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离绣眉头紧皱,像是在做着十分痛苦的挣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