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死鸭子嘴硬,哼。”孜雪听了眼眉一挑,不屑的冷哼道,“你做的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身本事。”
“谢娘娘夸奖。”
孜雪眼神收回,看着满屋子凄凉,只能叹口气,一切都是她选择的,所以她不能怨天尤人,不能后悔。
本身灰尘满布寒凉的冷宫,在末夏住进去半月有余之际反而变得有些生气,阳光普照,末夏昂起头,看着冷宫内唯一一颗大树发呆,大树已经凋零的树叶所剩无几,这足以说明,秋天到了。
“宝宝,秋天了喔,你在娘肚子里冷不冷?”她孩子气的露出笑意,满脸的幸福。
这里的日子很安静,而且一直没有人来打扰,这一点她要谢谢焱逆,她很喜欢这种环境。
“末夏姑娘。”冷宫的门口,楼隐笔挺的站着,他已经来了一会,却是被末夏周身散发的祥和给震慑,这种纯洁正是这黑暗的宫中所缺少的。
“楼隐,你怎么来了?”她转身笑道,像是接待客人一样迎接他的来访。
“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不过看来你过的不错。”楼隐走近,看着被打扫的十分干净的冷宫说道。
“嗯,比西宫好多了。”她眉宇间竟是满足。
“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看来皇上误会你了。”楼隐想到焱逆的狠戾,心里很内疚。
“我们说好的,不可以让他知道,至少他想要保护这个孩子,而不是不要。”她轻笑道。
“自从你有了身孕,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楼隐忽然认真的问道,他这次来也是为了确定这件事。
梦?末夏脸色一僵,瞬间想到了那个噩梦,“对了,楼隐,为何会有一个银发男子在我的梦中,他说会带走我的孩子,他是谁?他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她紧紧的揪住楼隐的衣衫,恐惧再次袭来。
而楼隐却是站在了原地动也不动,来了,他还是找来了。
“楼隐?”末夏推了推他。
“没有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想多了就会出现幻觉了。”楼隐回过神来,笑嘻嘻的说道。
“不是幻觉,是真的,而且你给我药膏,为何小雪用了就差点小产,而我也有孕了,为何却没事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很久了,她一点怀孕的症状也没有,要不是那次事情,可能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有个小生命。
“那说明这个孩子天生有吉兆,你应该高兴才对。”楼隐说道,其实哪里是有吉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百毒不侵。
“真有这种事?我倒不希望他这么有吉兆,我只要他平凡快乐就好了。”听到楼隐这么说,她十分相信的认同了。
“会的,我说过好人有好报,末夏姑娘,你会幸福的,要相信楼隐喔。”楼隐又摆起了发誓的手势,而他和末夏的脸上,都是久违的怀念。
那些个日子,已经过去多久了,他们谁也不记得了。
“皇上。”御花园内,忽的传来溪宿的喊声,她乐呵呵经过一边始终形影不离的跟着她的衣若尘身边,跟只蝴蝶一样飞到了焱逆身边。
“溪宿公主?”焱逆将自己从遥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今日玩的可好?”
“还不错,焱朝真是地杰人灵,京都可比凤汝国繁华多了。”溪宿笑道,却是靠的焱逆更近。
他们背对着衣若尘嬉笑,靠的如此之近,衣若尘只是觉得心渐渐疼痛,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努力了一个月,无论溪宿的条件有多苛刻,无论溪宿与其他臣子多么要好,他都是默默无闻的站在她的身后,他不相信她不会被他打动。
“怎么样,有效果没有?”焱逆贴在溪宿耳边问道。
“没有,无论我怎么整他,他都是那副死样子。”溪宿愤恨的说道?
“我知道他开始他就是那副死样子,他如果沉默不语就说明生气了,有没有?”焱逆问道。
“这个有,上次我和焱风出去玩,回去以后他就不理我,闷马蚤男。”溪宿一听乐开了花,其实她对衣若尘真的不了解,就算以前是夫妻,他也从来没有对她敞开过心扉,而此次焱朝之行,她才真正发现原来衣若尘是个很闷马蚤的男人,会生气会吃醋,但是都不表现出来。
“那就好,你快点搞定他把他带回凤汝国去,你看他样,不知道我怎么就看不顺眼。”焱逆偷偷的看了一眼转过身去的衣若尘,有种将他的面具揪下来的冲动,听说他长的和他一模一样,他也派人查过他的身份,却是一无所获,该死的讨厌。
“他是我的,我当然会带回去,只是……”溪宿眼珠一转,贴到焱逆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说的焱逆两眼大瞪。
“会不会太快了?万一他当真了怎么办?而且,焱风也当真怎么办?”焱逆顿觉不妥,虽然可以刺激到衣若尘,但是万一起的反作用,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他的心里有我,就会来争取我,就这么办。”溪宿固执的肯定道,她在焱朝不能再待下去了,她作为凤汝国国主仗打完了还这么久未归,对一个国家来说都不好,她必须要尽快回去安邦定国,好好的管理溪商留下来的国土。
焱逆无语,微微一转头,却发现原本在身后的衣若尘不见了,“贤王,人呢?”
溪宿也跟着转过头,也没有瞧见衣若尘,心里冒起了无名火,甩袖就要去找人。
“易王爷,你找本王有事?”衣若尘面具下的俊容面无表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懊恼的焱飞问道。他记得他和焱飞根本没有什么冲突才是,他怎么会突然来找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