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时子瑗的眼睛瞬间氤氲了起来,雾气渐浓,嗓子眼中一股酸意直冒……
她不知道这份资料中的夏珊是否是前世和她碰到的那个夏珊是不是同一个人,可是这资料却是和她所知的背道而驰。
她所知的夏珊,家里父亲是一大公司的主管、母亲是设计师,弟弟在名校读书,在外留学……
这一系列的,都对不上,对不上……
如果,前世的夏珊就如这资料中的一样,那是不是……
“瑗瑗,瑗瑗,别哭,别哭啊……这怎么啦?怎么啦?”陆羽手足无措的擦拭着时子瑗顺着眼角流下的眼泪,一直不停的眼泪……
时子瑗哭着、吸着鼻子看着陆羽,带着一丝希冀,“哥哥,这个资料是不是错了?是不是错的?是错的对不对?”
她宁愿这个资料是错的。夏珊虽然对她做出了那么疯狂的事情,可是她和夏珊拥有十年的朝夕相处,说一点感情都没了,那根本就是在骗自己。她宁愿现在的夏珊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被人强奸、怀孕了,还不能说出口……
“瑗瑗,陆家……从来不会有错的情报。”
陆羽知道这话很无情,可是他说的是事实。
他不清楚自家媳妇和夏珊有什么关系,可是看自家媳妇这个样子,完全就不是一点的都不关心,却又很矛盾的让自家媳妇很痛苦,这回,他是真搞不明白了。
陆中校啊陆中校,你若想搞明白,那你就回前世吧,再碰到她们,就会明白的。
时子瑗伸手抹去眼泪,吸着鼻子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羽看她这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瑗瑗,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让这个夏珊进你公司里的啊,反正这资料上显示的是她对设计感兴趣,你们公司产品瓶子的设计不是可以去么?”
下意识的他认为,她是想帮助那个夏珊的,可是又难以开口。
陆中校这次猜对了,时子瑗此刻对夏珊的感情很是复杂,一时摸不清头绪,但是有一点,她是很想做的,那就是……帮助夏珊,接近夏珊,了解她。她想看,在前世的她,是不是看错的夏珊,亦或者,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夏珊。
他们这小两口子纠结着,可在时家可就热闹了。
时子瑗和陆羽都不知道,他们前脚一走,陆家的陆老爷子、韩芝、胡婉三人就来到时家了。
至于到时家干什么,当然是准备结婚事宜了。
他们这一检查出有两个孩子,他们这些长辈就知道了。
陆老爷子威风凛凛,一摸胡须,“开民,我这孙子好吧,你看,一举得两了,这下,瑗瑗就成我们陆家的大功臣了……”想到以后家里会多出两个孩子出来,他就高兴得合不拢嘴了,而且还可以去和那帮老战友炫耀,自己的孙子多能耐。
时爸对于陆老爷子这话实在不敢苟同,他在担心着呢,他怕这两个孩子会让自家的女儿吃不消啊,这生孩子本就一道大关,自家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那个境况,他至今都还记得呢,一个都那么的难生出来,这两个……还不得把自家的女儿给弄得掉一层命啊。
时爸这番想着,这脸色自然是有些不好,心里还暗暗骂陆羽这小子真心不厚道,竟然让自家的女儿怀两个。
陆老爷子许久没得到时爸的答话,心下奇怪看去,却看到时爸沉着脸,似乎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禁一抖胡须,“开民,你这是……怎么啦?”这么开心的事情,怎么还沉着脸?
时爸对陆老爷子是很尊敬的,听到他的话,随即一笑,“没事,就是突然听到瑗瑗怀了两个,有些惊讶。”隐藏意思:惊有喜无。
时妈、韩芝、胡婉这三人在厨房捣弄着饭菜,这客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个,要不然,时妈看到时爸这样,绝对是猜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的,在结婚的时候她一定会提醒陆羽的,可就是因为她不在,所以,陆羽在结婚那天吃的亏,还真是多了太多。
“嗨,这下子,你有孙子了,我也有曾孙了。”陆老爷子太高兴,也没多想,他的眼前晃动的是四世同堂的样子,哪还想那么多呢。
时爸听闻,不由抹了一把汗,孙子?要是孙女怎么办?
虽然他心里犯嘀咕,可面上还是一点都没露,只顺着陆老爷子的话说道:“这两个孩子的话,那取名就我们两家一家取一个孩子的吧,当然,姓氏是陆。”
“那当然,当然……我们两家各自为一个孩子取名,到时候来比对、比对……”陆老爷子应和着,花白的胡须抖了抖,特别的精神。
陆羽和时子瑗这厢哪知道他们两结晶的孩子,他们都还没想到为孩子取名呢,这长辈就分摊好了,简直到了无视他们这两夫妻努力造人的艰辛过程。
时子瑗这时怀着两个孩子特别的难过,自从检查出两个孩子以后,她吃的东西似乎是更多了起来,她都感觉她胖多了,不禁想到很多女人在生完孩子后成赘肉的形态,想想就觉得寒碜得慌。
陆中校不知她所想,在他眼里,从来都是嫌时子瑗太瘦了,需要再胖些,抱起来也舒服。
于是,他趁着时子瑗这怀孕的当口,该吃的给她的吃,该喝的也少不了,在适合饮食下尽量的让她多吃,她不饿,可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在发育,时子瑗为了孩子的健康,也只得吃下去。
此刻,她正捂着肚皮,看着眼前一脸幸福笑容的陆羽,可怜兮兮的说道:“哥哥,为什么是女人要怀孩子,要是男人怀孩子该多好啊。”
陆中校被她这惊世骇俗的话给怔了怔,随即恍然一笑,随意将她一捞起,然后他坐下,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很有道理的说:“你看,现在哥哥抱着你,可以抱得动,可是你抱哥哥都是抱不动的。”
好浅显的比喻啊,时子瑗白了他一眼,不作任何回应。
陆中校眼眸一闪,低低笑起,嘴对着她的耳垂边吹气,然后他慢慢的、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瑗瑗,你要想我们造孩子的时候,可都是哥哥在出力啊。”他可是最辛苦播种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