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约定在河岸边,在谢航辛到达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在那了。
“诶,阑风,你今天拉着瑗瑗干嘛去了?”一开口就如正题了,谢航辛这缺根筋的连委婉的话都不懂得说说。不过他这个性子也就这样了,要不这样直接,还真是不像他了。
夜阑风转身面对着河,“她的手上有好多的疤痕。”
谢航辛一听,立刻就跳脚了,一把扯过夜阑风的手臂,急急问道:“阑风,你说什么?你说瑗瑗的手上有很多的疤痕?怎么可能?我都没有看到。”
姜之尧也惊愕了,拉过夜阑风的另外一只手臂,“阑风,怎么会?我也没有看到。”
夜阑风稍稍叹息,他也希望没有看到,因为时子瑗手掌上的疤痕就表明着她当时处理伤口的时候是有多痛,犹记得当初在小学的时候,她因为被一个刀片给割到了小腿,那时候都昏迷了一天,而且到现在都还留下了疤痕。而现在手掌上的疤痕,远远比当初小腿的要深、要多,当初她又是怎么忍的。
“你们当然没看到,我也是不经意看到的,因为那疤痕在她的手掌心,而且还包括了那五根手指头,如果不是灯光的反射,根本就看不出来。”
“什么?不行,我现在就要去问瑗瑗,那陆羽不是在北京吗?他一向来都是很照顾瑗瑗的,从来就不会让瑗瑗受一丁点的伤,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谢航辛一听,转身就要走,他要去问个清楚,为什么他会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他,亏他还以为他这个干妹妹过得很好。
夜阑风就知道谢航辛是个冲动的主,他手疾眼快的就抓住了谢航辛的衣服,大喝:“不要去问了,瑗瑗不想让你们知道。”看谢航辛缓和了些,便放开了手,“你想要知道的,我告诉你。”
姜之尧比较镇定,点了点头,示意夜阑风说。
接着,夜阑风便将时子瑗对他说的都说了出来,也把他猜测的也说了出来。
谢航辛越听,那气就越火,怒火中烧,心里头就是不舒服,那脸色是越发的黑沉,夜阑风说完,他那火气都还有愈长愈烈的趋势,仿佛恨不得马上就把那人渣康泰给五马分尸了。
不过怒火稍稍推却之后,他道:“瑗瑗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从来都是被我们捧在手心里的,那个康泰,早晚得要在我手上给收拾了。”
“是,早晚得去收拾下他。”夜阑风勾了勾唇角,有一种嗜血的味道。
姜之尧同样一笑,只是那笑,寒碜得欢。
远在北京的康泰突然在被窝里打了个寒碜,身子发抖得不行。
时子瑗不知道,就她这么一疤痕,就造就了谢航辛不平凡的一生,而在谢航辛老了的时候,总是在感慨,为什么没在那人渣身上多踢一脚。
翌日,时子瑗跟着凌霄到村子里去看陈芸。
虽然凌霄事事照顾得周到,但是她已经差不多半年没见陈芸了,而且还有时建在村子里,她这一回来要是不去看看,肯定会被肖艳指着鼻梁骨说她不孝了。
到陈芸家的时候不过才上午十点左右,陈芸是没事的,一天到晚倒也想得开,那个家聊聊天,那个家喝喝茶,身体也很是硬朗,完全不像到古稀之龄的老人。
陈芸这会正拉着时子瑗的手问长问短,就差问时子瑗什么时候上厕所,上厕所需要多长时间了。而凌霄正在一旁择菜,时不时搭上两句,丝毫没有不耐烦。
时子瑗看着凌霄从那羸弱的少年,到现在可以独当一面的有为青年,幸而当初把他带回来没错,凌霄是孝顺的,看着陈芸的气色和心情就知晓,他肯定是下了不少苦功夫的。
不知怎么的,突然陈芸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忽地把视线转看到了凌霄身上,“霄儿,你也年纪不小了,这村子里像你这样岁数的男子可都生孩子了,孩子都会爬了,你什么时候给带一个回来?”
时子瑗忍不住笑了,因为她看到凌霄的脸不自觉就红了,头也越发的低下了,他可以在外面面对那么多人而做到无懈可击,但是惟独陈芸的话,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红脸了。
其实陈芸这话,已经不止说过那么一回了,在去年就开始提了。虽然凌霄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那么多年下来,她早就当凌霄是她的孙子了,这该操心、不该操心的事情她都要操心,这不,看着凌霄都快成“大龄剩男”了,她能不着急么。
“那个……李奶奶,不用那么急,我还得静心的照顾您呢。”凌霄这久而不结巴的毛病都被陈芸给激出来了。
陈芸“啧啧”两声,“霄儿,自从你李爷爷逝世,你已经很照顾我这个老太婆了,这些年都耽误了,可不能再耽误了。”
良久,凌霄才道:“李奶奶,其实……我是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他飞一般的跑进了厨房。
这会,时子瑗又风中凌乱了,这世界乱了……
其实凌霄的想法时子瑗岂会不知,只是这何小燕现在还未成年,而且还不知道凌霄对她的心意,这年龄差距就那么多,何况凌霄现在虽然是有钱有貌,但是他的户口却是不在这里的。
被陈芸这么一说,然后听得凌霄有喜欢的人了,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凌霄那脸红得和猴子屁股有得一比了。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现在令时子瑗烦恼的是:学校的舞会。
据说清华大学一年一度的舞会是全校必须参加,而且还必须自带舞伴,让她是想躲都躲不及,请假那是更不可能。
呆呆的看着宿舍的三只正在试衣服,还特地在化妆,她的心情就愈发的郁闷了起来,也愈发的想陆羽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出任务不知道有没有受伤?随即又紧接的抱怨起陆老爷子来,让她家哥哥去军队就去军队,干嘛现在就让他出任务,要是出什么事情怎么办,自己都还没有叮嘱他一番……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那三只中的沈大美人终于受不了时子瑗的怨念,一把就把她从床上拖起,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你怎么回事,你让打扮现在连头都没梳,你家哥哥不来,难道你就能逃过这次的舞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