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航辛感觉他从来没有那么愤恨过,“杨莉,你要再说,你自己撞到了我妹妹,竟然还在那说风凉话,要是我妹妹有事,你就等着吧。”
说着,谢航辛已将时子瑗扶到了椅子上坐着了。
而此刻,时子瑗的脸色泛白,唇瓣也毫无一丝的血色,时子瑗意识到,恐怕自己的被撞到了筋骨上去了,这个杨莉……
“瑗瑗,瑗瑗,你怎么样?”谢航辛担心着,着急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子瑗很想说赶紧送她去诊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萧飒和谢航辛毕竟才只是是九岁的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想要扒开时子瑗的手看看她被撞到的地方,时子瑗却紧紧的捂住了不放。
“萧飒,萧飒,怎么办?怎么办?瑗瑗为什么不说话?”谢航辛摇着萧飒的臂弯,一脸的无措。
萧飒也急着要哭了,完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航子,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瑗瑗,瑗瑗……”
时子瑗感觉一股热流从她的手缝隙处流出,而那钻心的痛楚越发的刺激着她的神经深处,捂着的那处越发的紧了,似乎这样才可以减少疼痛。
“萧飒,萧飒,你看,你看,你看瑗瑗都流血了,好多血,好多血……”谢航辛感觉眼前的红色血液特别的刺眼,而他的声音却越发的着急无措。
杨莉看到这样的场景,张了张嘴,断断续续的说道:“这……这……这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声调中有些害怕,却硬撑着,她毕竟才只是十岁的孩子,这是她下意识的本能。
时子瑗的眼里蓦地挤出了眼泪,艰难的张口,“飒飒……快,快……带……我去……”
声调很小,犹如蚊子一般“嗡嗡嗡”的声音,萧飒听不清楚,只得开口,“瑗瑗,瑗瑗,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疼……”
“飒……飒……”
还未说完,时子瑗觉得眼前一黑,痛晕了过去。
“瑗瑗……瑗瑗……”
萧飒颤抖着手将时子瑗捂住那处扒开,看到了薄薄的白色裤子已经被戳破,而那处却还源源不断的流着血……
夜阑风一到三年一班的入口,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了教室的后门口,不由蹙了蹙眉,却听得那个一直称他为“夜老大”的人萧飒的声音,带着颤抖,忙扒开了围着的几个人,一看,却震了他的眼。
入目的是一个娇小的时子瑗,脸色泛白,小腿处还流着血,而且还愈发的多了,直至脚板处,打架颇多的他,当然知道这伤伤得不轻,马上就上前,拉开了萧飒和谢航辛,将时子瑗抱起,却在抱起的那刻,被椅子的椅角处闪了一下眼,时间紧迫,他没有想太多,便抱着时子瑗往校门口跑去,还留下一句,“我先抱她去看医生,给我们请假。”
夜阑风抱着时子瑗,却连气息都不多加喘一口,不过他的眉宇间却紧紧的蹙着。
他想到第一次见到时子瑗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不因为自己冷冷的话语而哭或者鄙视他,而是用同样的语气来回复着他,那时候,他给她的定义就是:一只不服输的小猫;第二次见到她,却是在那天她写给他的纸条那天,他看到纸条的那一刻,只微微蹙了下眉头,感觉她真多事,但居于她是他的同桌,他还是回了她一句“为什么”,接着她和他讲了为什么,却不是自己要的答案;和谢航辛打了一场架,被她阻止,本来以为她是喜欢谢航辛的,却未料第二天谢航辛竟然公布她只是他的干妹妹……
“哥哥,哥哥……”时子瑗蹙着眉头轻声的喊着。
时子瑗只感觉身上很温暖,下意识的就以为是陆羽。
夜阑风的脚一顿,哥哥?突然眼眸一闪,是那个人……那个人一来就让这个时子瑗高兴不已,欣喜不已,甚至除了睡觉其他的时间都在一起的那个人……突然,似乎……自己有点羡慕那个人……
时子瑗醒来的时候,入目的便是一片白,她只记得自己被一个椅角碰到,然后她很痛……接着她晕了……然后呢?
“瑗瑗,瑗瑗,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林珍看时子瑗睁开了眼睛,忙放下了手里正拿着的保温壶,走到了时子瑗的病床前。
时子瑗眨了眨眼,终于看清楚了她面前的是老妈,老妈眼底是满满的关心和担忧。
“妈……你怎么在这?”时子瑗说话的当口,不由蹙了蹙眉头,小腿的痛楚还隐隐感觉得到,看来,她伤得不轻。
林珍听到时子瑗的话和看到她的表情,担忧的眼神更甚,“瑗瑗,是不是还很痛?放心,你先好好的不要动,听到了吗?”声调温和无比。
林珍没有想到时子瑗竟受了那么重的伤口,小腿处竟被缝了五针,一如前年被自己的婆婆推倒撞到了石头尖角处那般,甚至更严重,医生还说,可能会留下疤痕,自己的心里能不心疼么?
“妈妈,你怎么来了,丸子作坊您不要看着么?”时子瑗说一个字便会感觉到一阵疼,却还不忘记关心林珍的丸子作坊。
林珍看时子瑗忍着痛楚和她说话,还关心她的丸子作坊,不由嗔怪,“不就是丸子作坊么?哪有我的瑗瑗重要。”
时子瑗深深的呼了几口气,缓和了过来,再次道:“妈妈,瑗瑗没事……现在什么时候了?”
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
林珍蹙眉,“瑗瑗,不要再说话了,现在是中午了,你被你同学送到这的,事情的经过妈妈都知道了,现在你的肚子饿了吧,妈妈煲了鱼汤。”说着,就走到了一旁的柜子旁,打开保温壶。
同学?时子瑗恍惚的回想着,难道不是陆羽?可是也不可能是谢航辛啊。
“喀嚓。”
门被打开,时开民从外面进来。
“阿珍,瑗瑗醒了吗?”时开民一开口就问道。
林珍转头瞪了眼时开民,“开民,瑗瑗刚醒,小声一点。”
时开民一听,立刻就放轻了脚步,惦着脚走到了林珍的身旁,将手里的包子放到了柜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