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苏墨玉漫不经心的问:“玉侧妃,不管开始是怎么样的,我们看到的结果你就是文安王的女人,现在文安王犯事了,文安王妃是跑不了的,你觉得你跑的了吗?”
“可是我是无辜的啊,我就是一个侍女,一个忠心伺候主子的侍女,为什么我要被糟蹋?为什么我要为毁了我人生的人陪葬?我不服,不服!”青纹声嘶竭力的大吼,眼泪更是哗哗的流淌。
如果说这是她贪慕虚荣,有一丝丝想要往上爬的念头,她还可以认命,明明她安分的很,就要承受这些磨难,她真的是死也不瞑目。
“如果你真的不服,你就去找皇上哭诉吧,或者让皇上身边的侍从忠向皇上转达你的委屈,也许皇上会给你一个比较轻松地死法。”不是苏墨玉狠心,而是苏墨玉知道皇家有斩草除根的规矩,况且这终归是皇家内部的事,她不能干涉太多。
“裴夫人,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会救我是吗?”青纹绝望的问道。
苏墨玉轻叹一声,“很多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抱歉。”她知道她只要开口,赵天奕定会答应,但是同样的,赵天奕也会对她有所求,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处于微妙的阶段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她屈服,那么她就很难再回转。
“哈哈哈……我真是自不量力,哈哈哈……”青纹自嘲的大笑起来,“青纹生来就是下贱的命,自以为心里存善,好好地服侍主子就会有自由的一天,却不想做了人家的替身,还要沦为陪葬的下场,青纹不服!不服!”说着就站了起来,怒指着老天大喊道:“老天爷,你开开眼啊,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这是要把人逼疯才肯罢休吗?”
看守她们的侍从上前呵斥,“跪下!跪下!时辰还没到!”
青纹这个时候已经把生死置之度,所以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咒骂着老天爷,而侍从们不得已开始对她动棍子了,直到把她打倒在地,这才停住手。
苏墨玉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出声阻止,她知道她既然能顺利的进来,而且还被招呼的这么好,自然她的周围就有赵天奕的人,她可不想让赵天奕趁机拿住她的什么把柄。
忽然间苏墨玉看到青纹的素裙下有一丝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快步走了上去,不由分说的就给青纹把脉。
“不用你假好心,既然我这辈子做了你的替身,那么我的死也会算在你身上。”
苏墨玉无视她仇恨的目光,只是平静地说:“无所谓你怎么想,身在这个皇宫里,或多或少都有些神志不清,或者说这也是一种生存方式。”说着直直的看着她。
青纹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苏墨玉,她……她这是在教她如何躲过这一劫吗?
苏墨玉看到青纹的反应,明白她知道了她的用意,为此站起身,对一旁的侍从说:“她怀孕了,刚才动了胎气。”
侍从一愣,“这……”忙去派人往上禀报了,这些人不规矩的话,他们有权让她们听话,可是怀孕就是大事了,她肚子里的是皇家的子嗣,更是皇族的新生代,这种事一定要对上面说清楚才行。
青纹也是明显的愣住了,这段时间她处于不安的忐忑状态,准确的说,自从赵天宇强行改变了她的人生后,她的情绪就很不好,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的身体,她除了叹息自己的不幸,就是想着怎么应对每天发qing的畜生赵天宇。
苏墨玉看到青纹的手不自觉的摸向了自己腹部,暗叹一声,她是告诉了她怎么逃脱这一劫,可是她怀孕的身体又增加了她必死的理由,因为赵天奕是不会要这个孽种的,他可不是什么善人,所以青纹的死活,都要看她自己的决定了。
苏墨玉带着自己的侍女离开后,文安苑的偏房走出了一个身着黄袍的人,那就是面无表情的赵天奕,他早就安排好人在苏墨玉的周围,随时向他报告她发生的一切,当苏墨玉来到文安苑时,他也从暗道来到了这里,当然皇宫暗道的地图是在每位君王登基后才会拿到的东西,这也算是自己的最后护身符。
赵天奕背负着双手看着苏墨玉远去的背影,冷声吩咐道:“三日后,苏青岚在菜市口五马分尸,文安府所有的人都被贬为奴隶,送到关外去,终生不得回来,至于哪个青纹,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刚才他听到了青纹说的话,看在她帮苏墨玉挡了一劫的情分上,他就再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
赵天奕说完后,就直接往天牢走去,既然从苏青岚这边得不到什么讯息了,那么他就直接找赵天宇这个正主问问,如果他肯交出解药,也许他会试着说服自己让赵天宇死的舒服点,否则……
太医再次确信青纹是怀有身孕后,直接给她呈上了两份汤药,一份是安胎的,一份打胎的,选择权交到了她自己的手上。
青纹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她知道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但是她更知道这个孩子是不应该出生的,就算是她拼死把他生下来,他也是命运坎坷,受尽折磨,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重新投胎,也许会有更好的命运,所以青纹毫不犹豫的端起了打胎的药碗,仰头喝下,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孩子,对不起,不是娘心狠,而是你的父亲不是人,因为他的关系,你是不受期待的,不仅仅是你的家族不喜欢你的出生,就是娘……也不喜欢……因为娘恨你的父亲,恨他一辈子。
就是因为青纹的这个选择,她的下场还算不错,因为她“疯了”,所以被扔在了清修苑过一生。
赵天奕直接来到了天牢,刚走进去,就听到人们的惨叫声,眉头微皱。
侍从忠忙说:“皇上,忠这就去警告他们……”这帮狱卒真是瞎了眼了,明明知道皇上来了,还弄出这么大的声响,这不是惊驾吗?
赵天奕点点头,“告诉他们,如果这些囚犯的叫喊声还是这么浑厚有力,那么我不介意好好地调教他们如何做狱卒,哼!这点事都做不好,一帮蠢货!”他心里恰好有一肚子的怒火,没有发泄的地方,用在他们身上正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