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冬儿这时憋的小脸通红,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她觉得老夫人这样对小姐太不公平了,可是,她只是个丫头,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力,只能默默的为小姐打抱不平。
老夫人看到大家都走了,不禁眯起眼睛,再一次打量着眼前这个五年没见的孙女。
霏烟虽然是莫府嫡女,但老夫人说实话并不是十分疼爱这个嫡孙女。霏烟从小就少言寡语,不愿与人亲近。脾气还拧,经常闷着一声不吭,一说话就能把人气的跳起来。按理说,这人呀三岁看到老,老夫人始终认为霏烟这辈子就个闷葫芦。可是,五年没见,这个丫头好像变性子了,和以前的霏烟截然不同了。
叹了口气,老夫人走到霏烟身边安抚着对霏烟说道:“霏烟,奶奶没有重罚红云,也没有在追究这件事,是希望你和兰芳的矛盾少一些。你们是姐妹,本应该互敬互爱的。可是你这一回来,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奶奶实在是担心呀!霏烟,你心里也别不愿意,只要你乖乖的,奶奶是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也不会亏了你的,知道吗?”
霏烟心里已经把三字经念了几十遍,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回答奶奶的话:“霏烟知道奶奶是为我好,奶奶放心,霏烟一定会听奶奶的话。”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回头看着何永莲说道:“何氏,看样子你的病也没什么大碍了,有时间的话,就好好教教霏烟的女得和女红。”
何永莲心里虽然难过,可是这些年她在莫家一向是忍受和沉默,也不敢违背老夫人的意愿,所以,只能默默的点点头。
老夫人这时才露出一副疲倦的样子,搭着绿珠的手,离开了霏烟的房间。
看到老夫人离去,看到自己母亲一副受气包的样子,霏烟不禁气愤不已。
“霏烟,你没什么吧?”何永莲十分虚弱的问女儿。霏烟摇摇头,回头对母亲说:“娘,我没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小翠,赶紧扶夫人回去休息。”
何永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霏烟露出笑容,表示自己没事。
莫安阮一回到家里,就已经听说白天发生的事情,连忙到母亲房间问了一下情况。
老夫人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莫安阮听完,坐在那琢磨着。
老夫人冷哼的一声说道:“甭合计了,你那个霏烟不是个省油的灯,精的很。没想到这丫头在外面待了五年,居然开窍了,这性子完全变了。”
莫安阮看了看母亲,语气有些抱怨的说道:“娘,一开始我就觉得您的想法有些玄,这丫头心里一定记恨着当年我把她赶出府,这回回来,心里不定怎么想的呢?”
老夫人哼了一声说道:“不管她怎么想,也不能破坏我们的计划。任凭她在精在灵,这小家鸟始终斗不过老鹰,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把这个丫头调教好,让她为我们莫家所用。”
莫安阮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但是看到母亲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便闲聊了几句,就起身告退了。
莫安阮溜达的来到二姨娘的风华园,刚想进去,一下想到二姨娘一定会为今天的事情和他诉苦,心里不禁觉得发烦,便一转身,去了三姨娘那里。
二姨娘陈氏气呼呼的靠在床上,看到自己身边的丫头小娥低着头进来,没好气的问道:“老爷还没回来吗?”
丫头小娥低着头回到道:“回,回来了。”
看到小娥的样子,二姨娘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回来了,那老爷现在在哪里?”
小娥听到二姨娘的问话,心里暗暗叫苦,这二姨娘白天已经生了一肚子气,要是在知道老爷现在的去处,那还不得闹起来没完呀。
“你这个死丫头,平时这嘴巴巴的说个不停,这会成哑巴了?成心气我是吧?”
看到二姨娘要发火,小娥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说道:“老爷,老爷在三姨娘那呢!”
“什么?又到三姨娘那去了?这个狐狸精。”二姨娘嘴里骂着三姨娘,一边把枕头狠狠的往地上扔去。
霏烟在大街上无聊的闲晃,在家里实在闷得慌,霏烟就把冬儿留下看家,自己一个人出来散散心。
自从上次偷东西的事情发生后,兰芳似乎老实了很多,在家待得时间也少了,没事就到宫里去看太子妃姐姐。而老夫人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对霏烟和以前一样。
霏烟说出来散散心,老夫人倒也没拦着,交代几句,就同意了,这倒是让霏烟感到意外和开心。
霏烟在人群里东看看,西瞧瞧,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年纪不大的叫花子急匆匆的向霏烟走来,路过霏烟身边时,突然伸手在霏烟的腰间摸了一把,然后撒腿就跑。
霏烟冷笑一声,利索的一个转身,一把薅住那个叫花子的后脖领。
“拿出来。”霏烟用力往回一拉,改抓衣领便为抓头发,那个小叫花吃痛,只能乖乖的回到霏烟的身边。
周围的人看到这个情况,都停下来想看热闹。霏烟看了看周围那些想看戏的人,不禁有些反感,你们想看热闹,本姑娘便不让你们看。
霏烟拉着那个小叫花子,来到一个僻静处,然后伸出手。
那个小叫花子一路上呲牙咧嘴,洋相百出,看到霏烟伸出手,只好无奈的把从霏烟腰间偷来的钱袋还给霏烟。
霏烟接过钱袋,便松开小叫花子,用手指狠狠的弹了一下小叫花的的脑门说道:“雕虫小技。”
小叫花“哎呦”一声,用手捂着自己的脑门,有些不甘心的盯着霏烟。
“怎么?不服气呀?就你这点本事,姐姐我不到十岁就玩够了,以后长点眼睛。”霏烟说完,系好袋子然后笑着递给小叫花子一个碧绿的心形坠子,然后就打算离开。
那个小叫花子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也张的大大的,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玉坠。这个玉坠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一直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什么时候被霏烟偷走的他都不知道,他这个跟头可栽倒家了。他知道,这是霏烟故意给他露一手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