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见谋害太子被如画撞见,心知难逃一劫,当即便咬舌自尽。
“如画,奶娘近日来和谁见过面?”
“奶娘近日来一直在太子的身边伺候着,奴婢倒没有发现有谁和奶娘见过面。”
“那这些天都有谁来看过太子?”
“近日来看过太子的有梅妃、梁妃、苏昭仪,还有漪婕妤。”
“本宫知道了,派人暗中紧盯这几人。”楚蓉虽然被禁了足,手里权力被架空,但苏漠寒在宫里一直都有他的人,他在走之前让那些人都听命于楚蓉。
“娘娘,太尉来了。”月安宫的一个侍女进来通报。
太尉为人处事公道,一向是帮理不帮亲,刚才在明阳殿里太尉能站出来为她说话,她心里很感激太尉能够相信她的无辜。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太尉快起。”
“娘娘,微臣相信您是清白的。”太尉诚恳的道。
“谢谢。”实在没有想到她当初上太尉府探病,能够赢得一名忠臣。
“微臣还请娘娘放宽心,关于皇上被害一事,微臣定当尽力去查清。”
“有劳太尉了。”
“不敢,这是臣的职责。”
“天就要变了。”太尉叹息。
“是啊,天就要变了,太尉可否帮本宫一个忙?”
“娘娘请说。”
“请太尉替本宫捎封信给一个人?”
“何人?”
“王盛。”
太尉思虑片刻,最后点头答应。
“请娘娘保重,微臣告辞。”太尉带着楚蓉的皇后信物、一张虎符和一封信走了。
被软禁在月安宫的她,此刻也只能相信太尉和王盛了,也只能赌一场。王盛受过她的恩惠,希望王盛是信的过之人。
太尉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天就要变了,楚蓉此刻最担心的就是云逸的安危。云逸还小,她又遭到禁足,苏漠寒又不在,她担心自己不能够保护好云逸。
楚蓉自昨夜开始就被禁足,到今天的夜晚,短短的一天后,最令她担忧的事情发生了,天变了。
“娘娘。”如诗和如画两人慌慌张张闯进楚蓉的寝房。
楚蓉还躺在榻上没有睡着,见得如诗和如画两人进来,她即刻起身。
“娘娘,华阳王叛变了,宫门守卫被华阳王收服,华阳王领兵很快就要闯进宫门了。”
“娘娘,您简单收拾一下就立刻逃吧。”
华阳王叛变逼宫,是在楚蓉的意料之中。当日听苏漠寒提及华阳王的外甥骠骑大将军薛兵私下招兵买马时,楚蓉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会那么快。
华阳王逼宫,宫人四下逃窜,趁乱间楚蓉抱起云逸冲出月安宫。
“娘娘,快上马车。”是张公公驾着马车在月安宫的附近等着,他看到楚蓉冲出月安宫后便立刻喊出声。
张公公那辆马车的四周有一些护卫,张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他能调动一些护卫似乎也不奇怪。楚蓉看了看怀里抱着的孩子,想了想还是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楚蓉意外的在里头看到了仍旧昏迷不醒的萧宁,楚蓉朝在外面驾车的张公公投去感激的一眼,张公公微微一笑继续赶车。
华阳王的人闯入宫中后,见了宫人便杀,见了钱财便夺,宫内弥漫在浓浓的血腥味中,到处充斥着哭爹喊娘的惨叫声。有多处的宫殿被烧,燃起的大火照亮了半边天如同白昼,宫墙倒塌,轰隆的声音震耳欲聋。
张公公驾着马车在随行护卫的保护下冲到宫门附近时,忽然有大批的人马出现并团团围住了马车。
“马车上的人快下来,否则本王将下令把马车射成马蜂窝。”华阳王高坐在马上,冲着马车内的人喊道。
“娘娘,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逃不过此劫吗?”如诗焦虑道,“如果相爷在就好了,偏偏这时相爷回了老家。”
楚蓉静默着不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面上波澜不惊。
“本王再数三下,马车上的人再不出来,本王可就要动手了。”
华阳王的人手持弓箭对着马车。
“如诗照顾好太子。”楚蓉把怀里的太子塞给如诗后就一把掀开车帘出去。
“哈哈哈,本王就知道马车上的人会是你。来人,将她们拿下。”
“慢着。”楚蓉不惊不慌高声道,声音里含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妖后你还有何话要说?”
“华阳王为这一天已经筹谋了很久吧。”楚蓉平静的看着华阳王淡声道。
华阳王撇嘴否认,“你胡说什么,云国人人皆知你亲手杀死皇上,本是罪该万死,然而你手里有免死金牌,别人不能拿你性命如何。本王甘愿冒着死罪进宫来,只为诛杀妖后,向皇上和天下讨回一个公道。”
“哈哈哈。”楚蓉也笑了,笑意清冷,“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先是煽动百官称病罢朝,然后再放出本宫即为昭阳公主的流言诋毁本宫,最后杀了皇上嫁祸于本宫的同时暗对太子下毒手,这一切的一切,华阳王为的就是得到一个名正言顺的逼宫理由,本宫说的可有错?”
华阳王逼宫说是为了讨伐她时,楚蓉就想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全都是为了毁掉她,只有把她给毁了,华阳王才能够名正言顺的得到皇位。
尽管她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只是猜测,但在此刻她还是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
华阳王闻言,脸色沉沉,怒道:“一派胡言,来人,把她们拿下。”
“等等,难道华阳王不想知道玉玺的下落吗?”华阳王做了那么多事,不过是为了想要名正言顺登上皇位,毕竟谋权篡位的名声总不怎么好听,甚至还会遭到云国百姓的唾骂,失去民心。
“华阳王快让你的人退下,否则,本宫大不了和马车内的人一起死,也永远不会让你知道玉玺的下落。”
华阳王挥了挥手,让上前的人退到一旁,寒声道:“你想要怎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