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面色一紧,连忙放下水果篮“少将恕罪!我等即可自去领罚!”说着再不见刚才那副嬉皮笑脸之态。
走入院中与众士兵各自拎起一旁灌满水的大木桶,站在炎炎烈日下蹲起了马步。
程昀冷着脸色走入院中拾起一旁粗壮的军棍,一个转身就打在副将陈云的肩膀上说“此为霍乱军纪者,若有下次犯者斩之。”
珞儿震惊的看着军棍一下一下弹打在陈云身上,不一会儿肩膀处就起了一个个大血包,偏偏程昀棍法极好,次次就打在一个地方,眼看着就快皮开肉绽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一次胡闹玩乐,竟会给别人带来这么大的灾难。
奔着院中慌跑了过去,自己倒水将木桶灌满,走到士兵的队伍里深深吸气,双手伸平提起了木桶。
她不是士兵,但是自己犯的错,不能让别人承担!她自己担的起。
程老将军见状忙叫珞儿回到凉亭,自己那木头儿子在军纪上那是一根筋的主儿,这要是伤了未来的儿媳妇可怎么办!
程昀打完陈云最后一个军棍,缓步走到珞儿面前说“你提着木桶做什么,快回去!别再胡闹了。”
珞儿十分心疼代她受过的陈云,更加心疼这二十多名因她受罚的士兵。抬头看向程昀的眼中不尽滚落了大颗大颗的泪珠。
“我自己的错,我自己受着!你不是要打么,那就打我好了。”
陈云担心程昀因此生气,不顾自己后背上正不断流血的伤口大声的喊着“珞儿小姐,我们未守军纪,这本就是该罚的,您不用自责,快回去吧!”
珞儿仍就文丝未动。程昀握着军棍的左手渐渐收紧,双眼微眯贴近了珞儿的脸颊冷声说了句“好!全体受罚四个时辰,陈云过来执行杖责。”
将军棍丢给陈云,程昀一甩披风怒气冲冲的走了。
迎面而来的将军夫人端着凉茶,恰好看到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只能默默走到程老将军身边问着“昀儿这是怎么了?好久都不见他发这么大脾气了。”
程老将军一口饮尽凉茶“你的宝贝儿子,就差也把我杖责二十了”话落拉着还在张望珞儿的夫人摇头走出凉亭。
陈云手持军棍走到珞儿面前“珞儿姑娘,将军脾气硬,您别跟他对着来啊,二十军棍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重伤的。”
珞儿脸色苍白的咬着下唇摇头,甩落了满脸的泪痕让将士们都心疼不已。
陈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两个硬脾气的人碰到一起,怎么劝啊!
只能忍着背上的伤,在正午毒辣的日头下往每个士兵后背上弹打二十下。
一晃四个时辰已到。珞儿从正午站到了夜空满头,陈云连忙走过来帮她卸下了沉重颤抖的木桶。
但珞儿终究是个武艺不深的女子,刚想抬手说声谢谢,却发现眼前忽然一黑,身子也不觉往侧面栽倒了过去。
还未等陈云抬手相扶。
就见从一旁闪出一抹红色披风,程昀及时拦腰抱住了晕厥的珞儿,转身丢给了陈云几个药瓶说“传给今日受罚的将士们,军纪不能乱,身体也不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