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至尊女帝:将军,滚过来! > 第二百章全文阅读

竟然还有人敢在离无相宫这么近的地方射箭,这天下果真是不要命的人多,就跟自己的亲哥哥和楚骁一样,而后程紫彤便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这才看到自己刚刚跌倒时擦伤的手臂。

就在程紫彤撩开纱袖看着流血的伤口时,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绣有金丝的黑靴,在抬头往上看去的时候却发现来人,正是一名满身儒雅之风的男子,而他的手中此时正拿着险些射伤自己的金弩。

“我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别人,唐突了!这位姑娘你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程紫彤见他还算是体贴,知道胡乱射弩弓不对便先张口道歉了。她也是不想过多的纠缠,转过身就准备继续寻找回到无相宫的路,却被突然拦在自己面前的手拦住了说道:“不过是些擦伤,你也道歉了!我就不多耽搁了。”

虽然她的言语中已经表明了拒绝,但这人貌似也没有就此打算放过他,朝身后的一名小厮拿过了一个赤色的药瓶说道:“你右臂上的伤口明明还在流血,为何却不给我替你疗伤呢?这样也会给我个赔罪的机会。”

谁知还没有等到程紫彤说些什么,他身后的小厮就面色蔑视的看着她说道:“殿下,这人不过是个平民,哪里使得您亲自动手上药,还是小的代劳吧!”而后便拿着赤色药瓶准备给她上药。

程紫彤虽是程老将军的偏房所生,但自小也是礼教齐全哪里受的了这份气。在快被小厮碰到手臂的时候,她猛的退后了一步目光愤怒的看着那名身着华贵的男子说道:“我不知道您究竟是那位殿下,小女子命贱福薄受不起!”

话落间就快速转过身就准备离开,那名男子见状倒也不急,侧过身将手中的金弩交给一旁的小厮后,便几个大步就挡在了程紫彤的面前说道:“你是大将军府的人,对吗?”那一双十分笃定的目光让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只能面色惊慌的看着面前的这名男子,藏在纱袖下的双手也开始悄悄的颤抖了起来。虽然她们现在都在无相宫中暂时没有任何危险,但程昀也时不时的给自己灌输过危机四伏的忠告。

恍惚间她回想到了刚刚那名小厮跟他说话的称谓,殿下?赶在西皓国土上被称谓殿下的,除了自己那时心心念念的当朝太子,如今只怕也没有谁敢叫了!可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呢?

想到此处程紫彤的心中谜团就更大了,一时间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而在一旁早已将这一切细微变化都看在眼里的人,却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真是想要什么就来什么,老天爷终于肯照顾自己一次了。

“你不用害怕,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是西皓的太子——欧阳瑾瑜。”

此话一出就将程紫彤刚刚的猜想彻底印证了。那微微上挑的眉毛,和两片凉薄的双唇,在她缓过神儿来的时候才发现,此人的长相的确与之前珞儿对自己的说相差无几,她苦苦想了近一月的人,竟会在此时站在自己面前。

一时间程紫彤的耳中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儿,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他会不会将自己抓住去威胁哥哥。但欧阳瑾瑜对于程紫彤心里的激动却全然不知,他不过是正想要一个内应来帮助自己做些事情。

偏偏老天就把面前的这名程家女子送过来了,想到此处欧阳瑾瑜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深邃了,他缓步朝程紫彤走了过去声音极其的温柔说道:“刚刚我把你吓坏了吧!这样你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在前边不远处的营帐里住,给你上好药再送你回去如何?”

闻言程紫彤就更加坚信欧阳瑾瑜是一名温润如玉的男子,便连忙笑着点了头。假想若当初自己真有珞儿那般的运气,她定当会拼尽一切奋不顾身的去爱他,又怎么会就那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他。

见自家主子满脸笑颜的带着这名陌生女子,身后的如枫拿着金疮药一直默默无闻的皱着眉,之前就是意外的捡回去了珞儿姑娘,最后闹得好悬没被君主废掉,如今这又捡回去一个,可别再出什么乱子才好。

几人又走了一段时间后,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营帐。看着四周并没有多少护卫程紫彤的心中有了疑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张口说了出来“这周围说不定就有莽士或是江湖中人,怎么殿下出行都不多带些护卫呢?”

听到问话欧阳瑾瑜脸上随时一如既往的笑容,但内心却开始冷哼起来。这姑娘还知道对自己有所防范的提示,他既然会住在这附近,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无相宫有所戒备,到底是妇人之仁当真是无知的很。

但是为了在程紫彤的心中树立起自己良好的印象,欧阳瑾瑜还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我在这儿也不过是打打猎骑骑马而已,其实也没有来过几次,所以不知道这附近还这么危险,不过这么说来!姑娘对这附近比较了解了?”

这下可就轮到程紫彤不知所措起来了,当下就眼珠四处转悠在心中想着自己该如何回应欧阳瑾瑜的话。一时间脸上就又是最开始的慌张,总不能一张口就直接说了老底,告诉她是因为哥哥联合无相琳琅杀了独孤宰相,所以他们被迫这才住进了无相宫中。

面对程紫彤的为难之处,一小就被欧阳皓暗中辅佐找军师教导兵法和心术的他,又怎么会猜不到呢!于是欧阳瑾瑜微微一笑拉起了她的手臂说道:“是不是刚刚被弩箭伤到的地方又开始痛了?你看你这一脸的冷汗。”

程紫彤原本想悄悄避开欧阳瑾瑜拉着自己手臂的手,但那股温暖的气息传过来的时候,她却又舍不得推开了。曾几何时只有母亲这样对待过自己,从她出娘胎的那一刻开始,就不见程老将军过来看一眼。

哪怕他才是自己真正的亲爹,却不肯施舍一点儿亲情给自己和母亲。抬头看着眼前对自己十分照顾的欧阳瑾瑜,程紫彤的心渐渐开始松动了,她刚刚为难的险些就要说实话了,他却一心想着自己的伤口,担心自己是不是太疼了。

就是这样的一名男子,又怎么会是珞儿口中的那样充满了欺骗呢!程紫彤转过头看着马上就要走到了的营帐说道:“不敢劳烦殿下,我还是等到了营帐在处理伤口吧!”言语之间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如今的脸颊只怕就跟被火烧一般的红。

见状欧阳瑾瑜也没有太多争执什么,毕竟只要最后程紫彤能够为他所用就好,于是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如枫说道:“去!将该准备好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在命令厨子做些清淡的菜品备好,一会儿我还亲自给这位小姐赔罪。”

西皓王都专用的伤药多多少少都爱加些清凉的作用,一是为了避免伤口溃烂化脓,二则是让伤者能够减少发炎的灼热。但程紫彤对此就是一无所知,所以当如枫将伤药轻轻洒在了她的胳膊上时,就被疼的叫了出来。

惹得站在一旁的欧阳瑾瑜顿时就站起身来说道:“如枫轻点儿,姑娘家的胳膊不比男儿,你上药的时候不轻些她是会受苦的,”而后见程紫彤皱起的秀眉越来越紧,便再也忍不住将伤药从如枫的手中抢了过来说道。

“真是笨死了,连这点儿事儿你都做不了,以后啊我的日子可真累,”话落间就看到欧阳瑾瑜十分轻柔的为程紫彤上药,使得一旁被迫下来的如枫瞪着眼睛一脸错愕,但又不能说些什么只能不断在心中念叨。

最近这都是怎么了,这伤药是人都知道怎么上都是疼,难不成您去上就有奇效了不疼了?好端端的却要训我,从您上太子位的时候起,也不见你心疼过谁,也就是那时候离世的王后和珞儿姑娘罢了。

这边如枫刚刚发泄完,就见一脸春心荡漾的程紫彤眼神专注的看着自家主子,难怪自己刚刚上药她说疼,这分明就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嘛!在他面前还敢对太子这般放肆真是无法无天了。

于是如枫便再次凑到了欧阳瑾瑜的旁边说道:“殿下,这等粗活岂能是您做的,还是小的给您代劳给她上药吧!”谁知这话说出后没有得到同意,反倒是欧阳瑾瑜的脸上瞬间就沉了下来说道。

“胡说!什么叫粗活,要是你手轻些这位姑娘刚刚也就不用疼的那么厉害了,现在还要我交给你再来,去去去!晚间自己打手板二十下,”而后就转过头将绷带系在了程紫彤的胳膊上,整个动作的确是很轻,没有要她感觉到一点儿疼。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的一颗心都在欧阳瑾瑜的脸上,再也分不出什么来感受痛了吧。

被无缘无故念出来的如枫,一脸丧气的站在营帐的门口,正想好好的静静想下自己的职业生涯时,就一拍脑门想起来还要去找厨子吩咐膳食,就连忙小跑的消失在了门口。而在屋内一面跟程紫彤聊天,一面暗自观察营帐周围的人。

待发掘如枫已经离开了之后,便微微一笑话锋一转的说道:“我们说了这么久,而不见姑娘告诉我你的芳名,难道是怕我要加害于你吗?”话落间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下程紫彤才将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刚刚在听到欧阳瑾瑜的话时,还以为要被兴师问罪了,如今看来这太子不问政事的传闻倒是真的,不然连当朝首府的独孤宰相出事儿了都不知道。低了低头看着右臂上透过轻纱的绷带,她嘴角的笑容就再也掩藏不住了。

“小女本是大将军府的庶出,因为身份低微所以一直没有被登上祖籍,只在府中记为偏房养着,再有之前朝中父亲谋逆反上,使得小女如今已是戴罪之身!在初时见到殿下太过惊慌,并非有意隐瞒身份,还请殿下恕罪!”

说着程紫彤还要瞬间就俯首跪在地上,见状欧阳瑾瑜瞬间就避开了她的伤口,又将人按回了之前的座位说道:“什么庶出嫡出!不过是些书本上的文字罢了,看你如此聪明伶俐,我反倒是觉得这罪你可以赦免了。”

欧阳瑾瑜一句没有什么的话,听到了程紫彤的耳中就像是涂了蜜一般,使得她的笑容越来越浓的说道:“殿下严重了!”而后就在欧阳瑾瑜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刚刚拿着做好的饭食的如枫就站在营帐外说道。

“殿下,您之前吩咐好的清淡些的膳食都已经做好了,您看是现在给你送过来,还是在过些时候给您送来?”此时如枫禀告的声音却不似往常细小,仿佛是生怕里边的人听不到,而扯着脖子喊出来的。

一时间欧阳瑾瑜的目光就闪过一丝冰冷,不过一个恍惚间就还是之前温润如玉的样子,他见面前的程紫彤对此没有什么厌烦,便找出了个理由说道:“这奴才办事就是不牢靠,也不知道饭菜做的怎么样了,此处的野菜独有风味!我去看看一会儿你多吃些。”

见程紫彤十分乖巧的点头应是,欧阳瑾瑜这才冷着面从营帐中走了出来,一把将外面俯首的如枫抓着带到了远处的树林中说道:“如枫,你往常的心思都飞到九霄云外了是不是!今天就是专程过来砸我场子的。”

见欧阳瑾瑜真的发怒了,如枫这才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说道:“小的不敢,可是之前君主有吩咐过,绝对不能让您在重蹈覆辙胡乱结实什么妖女!所以小的才出此下策提示您,还请您恕罪。”

随后如枫就见到欧阳瑾瑜愤怒的甩开了自己的袖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说道:“你懂什么!你以为父皇答应把珞儿还给我就会真的还了吗?之前母后是怎样离开我的,我记得比谁都清楚。”

那时他不过才刚刚出生,尚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父皇就冲进产房看了自己一眼后,就让身后的宦官将手中的汤药,硬生生的灌给了母后,使得他出生之时就是母后的离世之日。

数日后西皓都城中虽是四处欢喜着君主喜获麟儿,但整个王都中却挂满了白帆,父皇以产后血崩为由安葬了没来得及看自己一眼的母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