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靖祁抬头环顾南书房四周那耀眼的明黄,脚下的步伐却十分踉跄的想着书案走了过去,伸出手搭在了上面嘴角却十分诡异的翘了起来大声笑道。
“真是可笑之极!一个天子之位夺取了我的所有,却是这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皇位,却再也换不回别的了,哈哈”
话落间金靖祁双手一用力就推翻了整个书案,自己也被一个大力推得坐在了地上失声狂笑着,好似想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一般。
安歌见状十分担忧连忙避退其他宫女太监,缓步走到他的身边轻声唤着:“皇上?”却未曾想到被金靖祁一掌推开倒在地上,看着他快速走到墙边拔出削铁如泥的龙泉宝剑指着自己。
本以为自己此生就会亲手结束在金靖祁手里,安歌一抬头却发现金靖祁的眼中不断有泪水涌出,虽然用剑指着自己但眼中的那抹痛楚却像极了十几年前宫中发生那件事一样。
待过了良久金靖祁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不断滑落在脸庞,突的甩落自己手中的长剑转过身坐在地上自顾自的说道。
“那一年朕尚在襁褓之中,大汉早已在仙逝之时便传位给朕的父王!可就是那位你们都口口声声传颂的高德帝王,却以殉葬一说用强弓将我的母妃活活勒死已祭奠大汉!父王在拼死相救却未能成功,反倒是被先帝擒住秘密处死。”
这本就是宫闱中最严重的禁忌,安歌不知为何今日金靖祁会将这些全数讲给自己听,连忙俯身在地叩请皇上注意言行。
禁忌么?可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双亲啊,就因为沾了先帝登基的边儿,连说说都是禁忌需要降罪的,可是自己身上流着的血难道就不应该被处死吗!苍天有眼啊,先帝做了短短五年的皇帝就驾鹤西去。
想到此处金靖祁就笑的更加瘆人,先帝坏事做尽做绝!一生而来也不过就留下个妙玉还是个公主,估计她要跟自己也是男儿,如今的皇上也不会自己了。可是老天和自己就偏偏不能让先帝和妙玉如意,他伸手推开窗户对着外面狂喊道。
“朕穷极一生也要将你的全部心愿都瓦解掉!一件都不留!”
闻声儿外面站立的御林军全部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怕极了金靖祁那暴怒之时的状态,安歌连忙走过去将窗户关上转身也跪在他的脚下劝说道:“皇上!奴才不是不知道您这些年来的苦,只是万事不是一日做成,还需要您保重龙体啊!”
是啊!安歌说到底还要比自己年长五岁呢,当年宫中夺位的传闻谁又能不知道啊,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无论是妙玉还是他们都将自己看成一个傀儡,一个什么都不成的虚无皇帝。
金靖祁抬手拉着安歌的袖子声音略显疲惫的问着:“朕问你!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朕特别可笑,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却偏偏要承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