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洋没想到,他真正的倒霉才刚刚开始。
就在简言出院这天,当他还躺在医院病床上和笑笑一起打闹的时候,忽而接到了公司的电话————他们之前谈好的项目忽然崩了,对方宁愿承担赔偿金也不愿意继续与他们合作,也就以为着,他前半年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了。
“马上稳住对方,我马上到公司!”
挂了电话,袭洋急忙拔掉手臂上的针头,笑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他拉着一路狂奔出病房,上了车,然后来到公司。
令袭洋崩溃的是,对象是丝毫余地都不给他留,不仅不答应见面,连电话都不接,简直断了他所有的去路。
在办公室里团团转好一阵子后,袭洋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这肯定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蓄意陷害。
他立即想到了季如风,除了他,没有谁会做这么狠的事情。
“又是他!”
袭洋一拳打在桌子上,笑笑扶住他,问:“是谁?”
“还能是谁?他三番五次找我麻烦,我一忍再忍,这一回,我决不能再忍下去了!”
人在走到绝路的时候,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下午,袭洋约见了帝都最有名的娱乐记者。
……
“晚上一起去吃饭吧?”
安静了一下午,季如风主动说话了。简言望着他:“一起?和谁?”
“我爸妈想见你。”
“什么?!”
简言吓得手中的手机滑落到地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强装镇定捡起手机,道:“不用了吧,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还说没关系?”
季如风假装生气,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再拒绝我小心我来硬的了。”
“你……想干嘛。”
简言本能地后退了几步。“我能干嘛,你不是知道吗?”
季如风索性趁机逗一逗她,步步紧逼,直把她逼到墙角去了。
“季如风我警告过你别乱来。”
“我没有乱来啊,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们做这事天经地义。”
“做、做什么?”
身体已经靠墙,简言无处可逃。她恐慌的看着季如风,真担心他会霸王硬上弓。
季如风又一次低下头,贴近了她,她能闻到他呼吸里的味道,好像是一种……甜甜的味道?
来不及躲闪,他就这样亲了下来,简言睁大了眼睛,这个季如风,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不要脸?!
“你注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人。”
季如风只是轻轻掠过她的唇瓣,而后划过她绯红的脸庞,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去换衣服,走吧,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简言竟然……像被灌了迷魂药一样,乖乖地进了房间,打开衣柜,而后理智忽而回升————她到底在干嘛?真的要去见季如风的父母吗?这是不是代表她默认了和他的关系?
她爱他吗?
有多爱?爱到愿意不怕受伤再继续全身心投入一段感情吗?爱到愿意嫁给他吗?
豪门,真的是她一个平凡女子能进的吗?
呆呆地坐在床上,简言承认,自己很没自信,很慌乱,她怕自己处理不好这段关系。
况且,现在顶着舆论的端口去公然见面,怕是那些记者又要添油加醋一翻了吧?
“还不换?要不要我帮你?”
季如风倚靠在门边,吓得简言赶紧从衣柜中拿出衣服,再警告他出去,关门,而后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
这是一件紫色的风衣,是她去年生日的时候米娅送的。米娅说,她穿紫色最好看,高贵而不可亵玩,这就是简言给人的感觉。
简言自己却从不这么觉得,她哪里高贵,哪里不可亵玩了?明明,她已经在生活这条道路上卑微地摸打滚爬了二十几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不管了,就这样吧!
简言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却看着很忧伤。
当她走出房间的时候,一直坐在外面等候的季如风惊呆了————他一直知道她很美,也知道她的美在哪里,可如今看来,她还有更多的美没被他发掘出来。
此刻的她是那么的典雅那么的真实,那么美丽的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心动。
“你……”
季如风喉结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怎么,不合适吗?”简言低头一看,不知道自己衣柜中还有什么衣服是适合去见长辈的了,毕竟,袭洋自小是孤儿,她也从来没有见过男方父母。
“没有,很美!”
季如风笑了笑,得意地牵起她的手,再侧过头,近距离地欣赏她的美————他很高兴,觉得此刻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爱的人,恰巧也爱着他。
两人上了车,简言的心还是砰砰直跳着————她很担心,自己见了他们该说什么才好,本来见长辈就已经够折磨她的了,何况对方还是有钱人家?
大概会看不起她这样寒门出身的姑娘吧!
一路上,简言一直闷声不说话,倒是季如风,一直在找各种话题试图让她放松,到了酒店,门口早有人在那里等候了,简言被季如风牵着手,踏进了国宴酒店的大门。
二楼包厢。
门是紧闭着的,门口有两位女服务员在那里等候着,见到他们,恭敬地弯腰打招呼,季如风应对这些得心应手,可是简言不同,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她承认自己想临阵脱逃了。
“不要怕,跟着我就行,有什么事我替你挡着。”
季如风紧紧攥着她的手,简言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但看着季如风镇定的眼神,她多少安心了些,于是深呼吸,随着包厢大门被打开,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的是季如风的父母。
这是简言第一次见到季如风的父亲,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帝都第一企业家季福林。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简言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相由心生————季福林不用说话,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但是周围的空气中仿佛全都凝结着他的气息,那是一种让人震慑、不敢轻易靠近的气息。
“你们来啦,快坐下吧!”
季如风的母亲倒是热情,笑着招呼他们坐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