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翔只想要天下,四公子只想要你!而侯爷却两个都想要!也正因为如此,他失去的会更多!”罗生可惜的说道。
“哦?那罗先生以为这天下,该是谁来做主人?”司徒金戈饶有兴趣的看着罗生。
罗生笑而不答。
月亮在下半夜的时候悄悄的挂上了枝头,山林里所有的动物都已经休息,只有叶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上官翔等人穿着黑色夜行衣偷偷的潜入赤水潭周围。
放眼望去,赤水潭只有两个士兵把守。而且还是那种又老又丑的一型人。
“少主,上吗?”上官翔身边的士兵问道。
“上你个大头鬼啊!司徒金戈那么机灵一个人,怎么会只派两个人来把守军事要地,一定有古怪!说不定有埋伏!”
对于上官翔的话,士兵们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因为自打他们跟了上官翔后,除了太谷一战旷日持久外,没有一场仗他是打不赢的。人人都说上官翔料事如神,可是他最厉害的地方确实观察力。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牢牢的记在心里。所以对付这种人,司徒金戈需要费点力气。
山峰上的罗生俯视着赤水潭的动静,问道:“上官翔已经行动了,你就不下去看看?”
司徒金戈摇了摇头,淡然说道:“他这三天都不会攻打赤水潭的!”
罗生微微点了点头,笑道:“这么有把握?”
“上官翔观察力敏锐,心思缜密,做任何事情滴水不漏,且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他去了赤水潭看到只有两个守卫,定会以为我在远处做了埋伏!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司徒金戈撩起细长的眼睛,狡黠的笑了。
“喂,你不会告诉我,你真的只放了两个守卫兵!”罗生故作不可思议状。
“是又如何!”司徒金戈转身盯着罗生的双眸。
下一秒罗生拔腿就跑,任司徒金戈怎么喊都喊不回来。
“我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万一上官翔打过来,我可不能让他发现我在你这!”
“你欠他钱啊?”
罗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还真被你说中了!”
常乐四年七月二十五日。
果真如司徒金戈所说,上官翔一连三天都纠结于赤水潭背后是否有埋伏这件事儿,迟迟不敢行动。到了七月二十五日这一天,火邪实在是有些火大,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么了,面对姜胥然的五十万大军时候都不见得有现在婆妈!
“少主!我们时间不多了。暗人来报,姜胥然的军队四天后到达濠州一代!”
“嗯!”上官翔托着下巴抬头望着山上。
“少主!都三天了,我们到底是打还是不打!”火邪有些急了。
上官翔抬头望着赤水潭上司徒金戈一身洁白的衣袂轻轻的飘扬在风中,突然饶有兴趣的哼了一声说道:“敢情小丫头是要拖延时间,等姜胥然来支援她!我还真是上了她的当了!怪不得小轩轩一个人疯也就罢了,连一项冷酷的姜胥然都跟着疯,有意思!当真有意思!我猜你一定是认为我恼羞成怒夜攻赤水潭,我偏不!看看你还能使出来什么花招!火邪,传令下去全军封锁除赤水潭以外的道路,派兵把守每个道口,给铭传去口信,务必在三天之内赶到红河谷!”
“是!少主!我们……不去攻打……”火邪疑问道。
“我们智取!”上官翔一脸自信。
离姜胥然到来的日子还差四天,司徒金戈将罗生请上了红河会堂。说是请,其实不如说是押上来。人家好好的在床上躺着睡觉,司徒金戈一个“爆掀老鳖盖”将罗生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诸位!”司徒金戈面色有些凝重,不似前几日那般不知所谓。
“诸位,我来红河山谷也有一些时日了!跟大家也建立起相对深厚的感情,我对你们大家怎么样,你们自己心里都跟明镜儿似地清楚!”
众兄弟站在会堂里,回想着司徒金戈来到村子里当恶霸的种种罪行!比如说让他们出老千赢他们的钱,输了钱还耍赖,脱他们的裤子……”
“如今有人上山挑衅我大当家及红河众兄弟的威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司徒金戈面色红晕,看起来有些激动!
按照司徒金戈的原先的设想,大家一定会泪流满面的高喊:大当家的万岁!誓死效大当家的。可是下面的情况确实这样的。
马大山:有人居然敢挑战我们大当家的威严!老三,你说我们怎么办?弟兄们,你们说怎么办?
谢布衣沉默不语。
众兄弟各个表情严肃。
许久之后马大山和谢布衣带领众兄弟高喊:把大当家的交出去,拯救我们的威严!
罗生听罢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司徒金戈则夸张的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喂!你们够不够意思啊!亏我平时带你们入亲兄弟一样!”
“亲兄弟,明算账,大当家的借我的三百两银子什么时候还?”谢布衣首先跳出来说道。
“诶,老三,你怎么能这么跟大当家的说话,你这分明是趁火打劫!是吧!大当家的!”马大山妩媚的走到司徒金戈身边,一双桃花眼抛的都快成白眼了。小声说道:“大当家的若是从了我,我就……”
“我看你这大当家的当的如此窝囊,我还是回屋收拾东西赶紧下山吧,红河山谷马上要被外边的那一群人的铁骑给践踏了!”罗生擦了擦被水弄湿的衣服,一边站起身来往外走!
红河会堂上下一片哗然,谢布衣又是第一个站起来,骂道:“你个小白脸懂什么!我们这是再和大当家的开玩笑!是不是老二!大当家的来了这么多日子,虽然好吃懒做了点,虽然爱出老千了点,虽然打架时跑的远了点,其实对我们还是蛮好的吗!要不然,整个濠州一代怎么会听到我们红河山贼的名号吓的屁滚尿流,这都是大当家的功劳,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司徒金戈一听这话,立刻感动的泪流满面。说道:“既然到了如此田地,我也不妨把我的身世告诉大家!其实……”其实……”外边要攻打咱们的那个是……”是个变态!是个龙阳君!当年我在他府上服役,做牛做马,辛劳工作。而他贪图我的美貌,想要霸占了我,我誓死反抗。谁料他丧心病狂,狼子野心,冷酷无情,火树银花,残暴不堪,永垂不朽……”在一个夜黑风高的白天,屠杀了我全家上下一十六口,逼得我走投无路,这才来红河山谷躲避,谁料他竟然还是不放过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