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金戈猛的睁开双眼,双手举起潇洒的拢了拢鬓发,脖子左右来回一扭,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沉声问道:“阿东,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来着!”
阿东眼睛中闪过一丝兴奋,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那还等什么!召集所有弟兄,抄家伙!给爷挑了他的老窝!”司徒金戈声音清冷,语调平和,似乎在陈述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是,属下遵命!”
说到打架找事儿挑场子,最让司徒金戈满意的还属眼前这个叫阿东的男子,虽然阿东出身贫农,从小吃不饱穿不暖,但是身体却非常硬朗且天生神力,带兄弟打架闹事儿挑场子总是身体力行勇闯第一位。这要是真打起仗来,肯定是个打先锋的材料!
抢地盘这事儿!千金会的兄弟也不只干过一次两次了。那经验算是相当丰富了!总结出来就一句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弟兄们!金爷发话了,今儿不夷平了天香赌坊,枉称千金会的弟兄!”阿东右手握拳高高举起,表情庄重肃穆,让司徒金戈想起了前世入党时的宣誓会!
“夷平天香赌坊!金爷无敌!”
千金会的弟兄们一身黑色戎衣,手拿砍刀握拳高喊!在他们看来,金爷确实是无敌的,能用月把时间统一东街暗市的人,不是神,那也得是超人!
“出发!”阿东举起砍刀指着南街狂吼一声。一群兄弟浩浩荡荡的向着天香赌坊奔去!颇有些古惑仔的意思!
这南街和东街比起来,更加的鱼目混杂,一条小小的巷子就有好几个帮会。这帮会一多,事儿自然而然也就多了。打架闹事儿那是家常便饭,杀人越货时有发生。因为这里向来都是一些小商小贩儿、市井游民出没的地方,死人也是一些没名没分的小虾米,所以官府也就鲜少有派人打理。
司徒金戈早就有收了南街的打算,只是一直没有腾出手来,也没有找到南街的把柄,这些日子自称南街三眼老大的顺子三番五次来东街找茬,司徒金戈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商机,往往都是伴随着挑战出现在你的面前,如果你害怕被挑战,那你永远都别想赚大钱!这就是司徒金戈的商业理念。
“叶姑娘好!叶姑娘好!”
千金会的大堂外,叶子迈着轻盈的步子走来,仆人们自然都认得金爷的小宝贝,每个人都毕恭毕敬的问好。
“叶子来了!”司徒金戈起身走下暖塌,拉过叶子的手!
“七儿,莲丫头刚刚去过我那里,说是宫里传来消息,德妃娘娘怀了龙脉,二公子在紫金宫门外等你一起去参拜!”叶子眼睛明亮,嘴角带着微笑。
“真的?大姐怀孕了?”司徒金戈喜上眉头,连忙拉起叶子起来,冲着紫金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喂,衣服!别忘了换衣服……”
姜平年近三十,后宫佳丽四十余人,却至今没有子嗣。如果司徒金蕊能生下这个孩子,按照长子立储的老黄历,不但司徒金蕊有望登上皇后的宝座,就连司徒家的地位也跟着根深蒂固。
当司徒金戈到达紫金宫的时候,就看见二哥一脸黑线的盯着自己。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二哥!”司徒金戈调整一下自己兴奋地情绪,淡淡的开口请安。
“一个姑娘家,不要动不动就往外跑,若是有个差池,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向父亲交代,怎么向轩儿交代!”
司徒宇化这话说的很正经,很认真,风格还是原来的风格,可是在司徒金戈听来,却觉得很别扭。二哥跟她的感情一直都很紧张,属于常年互看不顺眼的类型,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还真有些消受不起。
“让二哥担心是金戈的错!”司徒金戈面不改色微微颔首一笑。
“走吧!”司徒宇化看到见金戈那张冷静的异于常人的小脸就来气。
这二十几年来,司徒宇化有个最简单的愿望,就是能像一个哥哥一样保护自己的兄弟姐妹。然而司徒家的子嗣不多,大姐司徒金蕊如今已经贵为皇妃,老三司徒宇晗陪父征战南疆,老四司徒宇轩更是皇朝的中流砥柱,就连年仅十四岁的司徒金戈都拥有异于他人的冷静头脑和智慧。这让身为司徒家的长子的他感到无比失落和挫败。也让他变的压抑,变的越来越沉默跟冷酷。
紫金宫的大门敞开,一道刺眼的阳光扑面而来。
“二公子,娘娘已经等你们多时,请跟奴才来吧。”小太监身穿蓝色袍子,点着头弓着背走在最前边。
“有劳公公了!”
紫金宫占地五千亩,一共分为八宫十六殿,是前朝周厉王耗费了整整十年的时间修建而成,宏伟庞大的程度可想而知。司徒金戈并不是没有来过紫金宫,但是每一次来都会忍不住心潮澎湃。
司徒金蕊居住于东南方向的未央宫,处东宫之首,地位的尊贵不言而喻。
“草际鸣蛩……”惊落梧桐,正人间……”天上愁浓。牵牛织女,莫是离中。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
寒风吹过,丝丝凉气穿过厚厚的大裘钻入司徒金戈的脖子,冻的司徒金戈一个哆嗦。
“二哥,你听到了吗?”
“什么?”司徒宇化转过头看着金戈一脸的疑惑。
“歌声!好像从那个方向传来!”司徒金戈指着西边一处宫殿说道。
司徒宇化顺着金戈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
“莫是离中。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司徒金戈小声的重复着歌中的词句。
“别瞎说!”司徒宇化浑身一颤,连忙打断司徒金戈的话。
“怎么了?二哥!”司徒金戈敏锐的察觉到二哥的情绪陡变,整个身体不知道是冷还是恐慌,居然有些颤抖。
司徒宇化皱着眉头,语气强硬,勒令道:“你什么都没听见!知道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