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高尚!你们都有大海的胸怀!可我,我算什么?我将是你们高尚情操的道具,我只能接受你们其中的一个,而没有资格选择全身退出,你觉得这种状况公平吗?”马倩虽说是个柔弱的女性,但她毕竟是个外语学院的本科高材生,从她的嘴里说出这番慷慨陈词的话语,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马倩!你怎么能这么说?你难道不清楚不相信我和晴哥对你的感情?我可以跟你赌咒,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晴哥,我会作出选择自我放弃你?我情愿去死!”
“呵呵!好端端的喜庆的事,干嘛要说到死呢?这多不吉利!”杜晴手里拎了两瓶高级红葡萄酒,已经走进了门。
“今天是令人兴奋的日子,不要总说那些嘴上没毛的话,来,现在我们开始正式的入宴吧!看,菜都凉了,多可惜啊!白费马倩的一番辛苦劳动了。”
刚才还在有点争论色彩的马倩和古志华,看见杜晴回来了,一下子都没有了话语,但心里却都松了口气。
杜晴打开一瓶红葡萄酒,硬把马倩和古志华拖到桌边坐下,给他们两人都斟满了酒,然后把倒剩下的酒瓶放在古志华目前:
“来,这瓶酒你们两个今晚必须完成!”他又拿起自己身边的酒瓶:“这一瓶,我一个人包了。”
马倩和古志华没有动手,也没有动嘴,默默地看着他嘴里说着,手上做着。
“来!”杜晴高举酒杯,“为你们的误会消除为我们的友谊干杯!”他把酒杯跟另外两人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大口把杯中满满的红葡萄酒全部喝下肚。
他抬头看看古志华和马倩,这两人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高声的叫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碰了杯就要一干而尽,这是对敬者的一种尊重。来,端起杯子!你们再不端起杯子,我可要走了?”
他用“离开”这个敏感的话题来进行威胁,也许他觉得,在这个时候的这种局面,这种威胁将最具杀伤力。因为他对眼前的这一男一女实在是太了解了。
果然,古志华慢慢的举起了酒杯,马倩也条件反射地跟着端起了酒杯。
“干!”杜晴几乎是在下命令似的。
效果还真灵,这两人也像是执行命令似的开始喝着杯中满满的葡萄酒。
古志华很快便干完了,马倩却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多口才把杯中酒喝完。
其实在这种时候,他们何尝不想借酒来麻醉自己?眼面前的现状和现实,那是怎样的令人心碎而又苦不堪言!
对他们这三个人来说,精神上的刺激和打击确实已经让他们感到晕头转向了,但生理上的腹中饥,却不是精神上的东西能够填满的,这是个科学的命题。
因为这时已经九点多钟了,肚子确实是有点饿了。
他们开始吃菜,开始喝酒,但菜吃得很少,酒喝得却不少。只是,此时此刻的他们,吃得都是默默地几乎是无声无息地,谁都没有一句话语。
真应了上海人常用的一句俗话闷吃。
这是一顿什么样的晚宴啊!
杜晴一边吃着点什么,一边目不转睛地瞥一眼马倩,又瞟一眼古志华,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想着自己接下来的问题。
突然,马倩拿着筷子的手开始无缘无故的颤抖起来,身体也像是坐不稳要往下坠似的;一股强烈的睡意袭遍全身,她努力的眨了几下眼睛想竭力睁开,却还是身不由己地闭上了;而整个身子也像是失去重心一样往桌边倾斜了下去,似乎是一个好好的人一下子失去知觉一样。
马倩的这一切变化,杜晴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他的人也早已来到了她的身后,在她的身体刚要歪倒下去的时候,他正好一把将她扶住。
他见她已真的失去了知觉,就顺手把她整个人抱起来,送到了她的卧室。
他把她轻轻地平放在床上,帮她脱掉皮鞋,然后拿起脱下的皮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仿佛这鞋子是很香的,这么香的皮鞋若不抓紧闻闻以后就没有机会似的。
他把闻过的皮鞋整齐地放在床脚边,而后把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腹部上。接着,他动作迅速地走出来,却已看见古志华的双眼也正在跟瞌睡虫斗争着,还没等到杜晴来得及走到他的身后,古志华已头枕在手上趴在桌上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