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句话也说不出,见四个男人都扔掉兵器开始向她逼近,只能缓缓倒退,双手全是父母的鲜血:“不……不要……”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开始宽衣解带。
“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呢!”
“皇上总是对待咱哥儿几个特别关照!”
莫纤芸捏紧拳头,缓缓把宝宝放到了上官成的怀里,悄悄将一个护卫腰间的匕首抽出,抬起右手用力咬了下去,她不知道为何她要这么做,但记得疼痛可以使人意志更加坚定。
“不……啊!”
‘嘶啦!’
粗布衣料被抛向高空,四个男人早已脱得只剩一件亵裤,就在女子只剩一个肚兜时……
“嗨!兄弟!好玩吗?”
索命般的声音令四个男人齐回头,当看到一个发丝凌乱,浑身草屑的女子时,都震撼了,可也就在他们只看清了她的容貌时,‘唰唰唰’,莫纤芸猛烈的一跃而起,手中匕首快准狠的抹过站成一排的脖颈。
“唔!”
来不及喊叫出声就逐渐倒地,而莫纤芸自己也蓦然跪地,抱起胸口还在起伏的妇人:“大婶?大婶?您还好吗?”眸中全是愧疚,是她害死了这两位救命恩人,多么的淳朴善良?不贪图钱财,只为积德行善,为何这些残暴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
“我……我恐怕……不……不行了!”老妇人憋着最后一口气,好似要说什么。
少女疯了一样冲过去抱住母亲哭喊道:“娘,呜呜呜……娘,您不要死,您死了叫淼水怎么办啊?呜呜呜!”
“这是怎么回事?啊?姑姑!”
突来的女声令淼水愤恨的转头大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来到我家里,就没发生过好事,如今我爹娘都被害了,你高兴了?呜呜呜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莫纤芸自己也异常的虚弱,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此刻倒下,望向一个托着一捆干柴的女孩有些不解,姑姑?难道她是这家的亲人?心里再次愧疚不已。
“姑娘……她……她是我……丈夫妹妹的女儿,叫……乔凤……她……父亲被拉去服役……但……但两年前死了,她母亲……也服毒自尽……自尽了,看在老妇人……舍命救您一场……她们我就……就……”
“大婶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莫纤芸见老妇人终于安心的撒手人寰,除了紧紧抱着她外,不知该如何是好,疲倦的眼皮实在支撑不住缓缓合并。
“怎么办?他好像饿了!”
正不断前往的马车内,乔凤轻哄着襁褓中的宝宝,见他只是很痛苦的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知道他咽喉很痛,可放在莫姑娘怀里又不吃奶水,莫姑娘又昏迷不醒,这样下去,迟早饿死的。
淼水冷漠的望着车窗外,目光里全是崆峒,那种一瞬间失去双亲的感觉无人能体会。
上官成瞅了一眼还在昏睡的莫纤芸,叹息道:“他什么也不吃,这可如何是好?”
乔凤忽觉手指正在被吸吮,那种热热的软软的小嘴好真实,低头惊喜的瞪大眼道:“他会吸啊!”好似想到了佛祖割肉喂鹰,想也不想便伸出甚至含在嘴里,用力咬破,再塞进宝宝的嘴儿里,果然宝宝开始不停的嘬了起来,可每一次都痛得她冷汗直冒,毕竟才十七岁,也没见过大世面,这种痛苦还是难以承受。
“天啊!他有吃啊,来来来,吃我的!”上官成刚要抱过孩子,乔凤赶紧拒绝,漂亮的大眼很是认真的看着他道:“不行!曾经我也跟着娘亲学得一点医术,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着一种病菌,婴儿承受能力很差,所以不能随便喝太多的血!”
望着她那天真善良的模样,上官成顿时感到汗颜,今日见的稀奇时实在太多了,都是一些巾帼不让须眉的画面,佩服啊佩服。
一个月后……
豪华马车停靠在了丛林中,确保追兵不会赶来时才敢安然的歇息,而足足睡了一个月的莫纤芸也缓缓转醒,睁开眸子就看到一位瘦得皮包骨的女孩正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逗弄,好熟悉的面孔,伸手揉了一下眉头,坐起身道;“好饿!”
“啊?您醒了?”乔凤赶紧把宝宝送了过去:“您看,他好漂亮啊,长得真像姑娘您呢!”
莫纤芸疑惑的接过孩子,这么大了?不是才刚生吗?在襁褓中找出小腿一看,确实是她的孩子,而正在逗弄宝宝的那几根手指几乎红肿不堪,怎么回事?
“咦?姑娘,您终于醒了,你这一睡啊,就睡了一个月之久,若不是乔凤姑娘不停的为这孩子鲜血,恐怕早就一命呜呼喽!”上官成和淼水一同走进车厢,紧接着马车继续前行。
乔凤不断摆手,羞涩的低头道:“举手之劳而已!现在姑娘醒了就好,害怕您奶水不充足,所以这一个月都是我为你挤的,有时常帮你擦身,现在你试着喂喂他!”
莫纤芸心里百感交集,见上官老爷转身看向了窗外,赶紧掀开衣摆,见宝宝虽然每一口都很艰难,但有不断的进食,或许长大了一点,能客服一些痛苦,缓缓抬头惊愕的看向乔凤,两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抱着孩子‘噗通’一声跪下:“谢谢你!”
“啊?”乔凤吓了一跳,赶紧搀扶起莫纤芸,不断摇头道:“您可千万别这样,我只是个穷人家的姑娘,略懂一点医术而已,受不起如此大礼!”
“你什么意思啊?我爹娘都因为你死了,你该跪的人是我吧?她害死了我的父母,你居然还给她下跪?”淼水愤恨的指着莫纤芸喝斥,那种被明显忽视的感觉令她很不爽,怒火攻心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