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灯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无奈的扬唇底笑,大手一伸,将女人禁锢在了大腿上,见她挣扎便挑眉道:“她头脑有病症,可以说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果然,破晓这才不挣扎,狐疑的反问:“当真?”
“嗯!你没见她说到家人全部亡故时,还一脸的喜悦吗?交战至今短短数月,任何人都无法如此之快接受这种打击,而且她目光涣散,还有我发现她的左手臂有划伤,可以确定是感染了狂犬症!所以你要离她远一点!”宠溺的捏捏女人的小鼻子,就爱瞎想。
囧!破晓窘迫的低头,原来是这样,他是怕那女孩伤到人,想起下午和刚才的举动,突然觉得好傻,第一次失去了镇定,第一次如此慌张,第一次束手无策,第一次如此莽撞,原来已经不知不觉爱这个男人爱到了变态的地步。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振振有词吗?”
破晓委屈的抬起眼睑,没好气的自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能不挖苦我吗?”
顾晚灯见她这种模样,再一次看痴,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如此多变,可以比男人还威风的骑在战马上与敌人拼搏,亦可以狠辣得冷血,如此小女人的一面就是他都很少见到,只是成天和一堆男人混在一起,难免有些无法接受。
可又能怎样?强迫她跟自己回神仙谷吗?真的无法想象她像个贤妻良母一样在家里洗衣做饭,安安生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该说他大度好还是不想看她难过?
虽然不懂别人的恋情是如何维持的,可他觉得要和这个女人长久在一起,唯一的相处方式就是放逐,绝不可圈养,否则一定适得其反。
淘气的时候很淘气,可爱的时候很可爱,比如现在,如果被她的兄弟们知道她也会有这副表情会如何?
大手不由自主的包裹住女子美丽的侧脸,聚精会神的观赏。
“那个……一会去泡温泉……”砰砰砰,似乎都能听到胸腔内发出了这种强烈的声音,有些不敢去看男人的脸,第一次,这男人第一次这样对她,这太让人无法承受了,以前都是她主动逗他的。
周围一片宁静,只有着少许的蛙鸣声,门外望去,女子娇羞的坐在男人的怀里,双手不自在的搂着男人的腰身,而男人则低头观看着她爆红的脸儿,大拇指摩擦着那可爱的鼻尖,后慢慢移到艳红的唇瓣。
破晓感觉到浑身都开始发热,第一次想找个洞钻起来,抿唇微微仰头望着心爱之人。
如此一幕,倘若有人能画下,那将是世间最完美之作,男人美若天神,女子也算是世间少有,如此深情款款的对视,着实让人遐想联翩。
白皙的拇指温柔的摩擦着她的唇瓣,令破晓心头小鹿乱撞。
顾晚灯慢慢低头亲吻了下去。
美男主动献吻,破天荒了,破晓额头开始冒出细汗,后柔和的闭目,直到一张柔软的唇瓣贴紧才微张小口,相互缠绵。
“嗯!”哼吟一声,反客为主的搂住了男人的后颈,直到都无法呼吸时顾晚灯才立刻拉开距离,视线四处飘荡,道:“不是还要去沐浴吗?去准备一下吧!陪你去!”
“咳咳!”顾晚灯闻言干咳两声,望向门外,大手一伸,‘啪’,木门紧闭,后垂头瞅着女人娇艳欲滴的脸道:“现在不宜行房,你知道的!”
“可是我真的好难受!”破晓委屈的撅嘴。
“顾晚灯……嗯哼……唔!”
半柱香过去,某女才揉着酸痛的下颚走出房间,太邪恶了,不过这男人也越来越色了,闷骚,典型的斯文败类,等男人出来后才抓抓后脑道:“那个女孩你打算医治吗?”他不是一向都不爱多管闲事吗?怎么现在越来越善良了?
顾晚灯恢复了往常的一丝不苟,边仰头整理着衣襟边走向院中,后摇头道:“我给了她一副药!”
“哇!疯狗症你都能治好,奇才啊!”在二十一世纪,一旦被疯狗咬了,最多只能活十来天就毙命的,无药可医。
“不是,是一种可以令她毫无痛苦登上极乐的药!”
破晓愣了一下,后停住脚步蹙眉不敢相信的望着男人的背部:“你杀了她?”
顾晚灯转过身,搀扶着破晓的手臂,无奈的摇头,愁眉不展:“此病如需彻底根治,仅有一个办法,她如今已经无牵无挂,亲人全部因为战争而死,即便医治好也会郁郁而终,由于她过度忧伤,大脑受过冲击,也就是治好了也会疯疯癫癫!”
“那你能治就得治啊!”怎么能杀人呢?
“说得简单,得将所有的血液更换,将一个健全人的血液和她对换,到最后那个健全的人就得丧命,医好一个人,害了另一个人,有何意义?”
“且还得承受四十九天的百般折磨,不可昏迷,周身的骨之髓会像有蝼蚁啃咬,奇痒难忍,以她目前的意志,无法去承受!”
原来如此,想必连老天也在召唤她吧,战争害了多少人?越候彦他们看到了吗?如此看来,还真不想再继续下去,可秋风华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楚剑离都已经在部署准备明年攻打离他最近的耀国了,天下何时才太平?
“确定她身上有犬类的齿痕吗?”会不会是误诊?那么那女孩不是死得太冤枉了?
顾晚灯尽量不让破晓走路困难,大手温柔而有力,希望可以减轻她的重量,说到这里,也认真警告:“狂犬症并非一定要被咬伤才会传染,她的手臂有伤口,定是沾有狂犬症期间的犬类唾液,看伤口是近几日,再过两日就会口吐白沫,脾气狂躁,后抽搐而死,没有人知道哪些物体有带着犬类的唾液,尽量不要让身上受一点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