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便拉开门,最后说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屋。
“以后不要再做会让我误会的事了,我头脑很简单,会全部当真!”
顾晚灯若有所思的望着人去楼空的大门,许久后才起身收拾行囊。
“呀!破晓你怎么了?”
花园内,竹无伤瞅着一瘸一拐的破晓惊呼。
崔墨奇张嘴指着一个方向愤怒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某女迅速调整走姿,像个没事人一样打哈哈:“当然没有,他要欺负我就不会救我们了,好了好了,来来来,分析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将心里的不快抛开,有什么值得伤心的?不爱就不爱,她才不会因为感情问题而婆婆妈妈,很爷们的坐在石凳上兴奋的敲击着桌面:“怎么样?越候彦他们有没有什么行动?”
虽说死了六十万人,代价过于沉重,但她并不觉得太难受,历来不都是这样?战争避免不了死人,人,管好自己就行,现在她可是有二十层内力,振奋啊。
“噗!我们还没见到他们,估计正在吐血吧哈哈!”猛雅幸灾乐祸的大笑。
破晓脑子里正盘算着如何进行下一步,睿智的眸子转了转,大拍石桌道:“估计这一下越候彦他们也不敢再轻敌了,这样,晚上我让玄舞姑娘去服侍他们,探探口风,不过据我估计下一次他们定会再派六十万大军前去围攻,到时候楚剑离这边就没那么好对抗了!”
玉蝴蝶赞同的点头,想了一下笑笑:“如今荆军已退回桑城,囤兵三十万,但紫桑山已毁,对楚剑离来说也算是一大损失,恐怕就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顾神医会毁了他的一座山!”
“按理说下一场楚剑离必定惨败,而三国倘若再派六十万大军前去,那么离此处最近的一百座城池定会无将士守卫,到时……”王忠把玩着一根稻草阴笑着望向宝司部落的方向:“估计下一场最少要等上三个月!”
大伙越想越激动,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韩儒不可思议的望着这几个男人,最后惊愕道:“到时宝司部落攻入?”天,这样部落不是凭空多出一百座城池?
破晓完全按捺不住心中的惬意,野心表露在面部上,扬唇道:“没错,这段期间我们不需要有任何的行动,看他们互相啃咬就可,待三个月后,我们的军队也就差不多可以一个顶他们两个了,到时分三十万攻入这一百座无人看守的领地,另外三十万去拉楚剑离一把,以后就不怕江山坐不稳!”
韩儒接近呕血,记得没错的话,那个苏羽死时说的那番话,秋皇那一刀是破晓所刺,真正的矛盾也因为此而起,而破晓却把这嫁祸给了楚剑离,害他损失了将近二十多万将士,不管如何,这事一旦被捅破,那么定会激怒四位君王,那时宝司部落定会万劫不复。
而他们却这般信任他这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外人,说不感动是假,拱手道:“韩儒定当鞠躬尽瘁!”
“得了,你起来吧,等晚上玄舞姑娘得到准确消息后,你立刻跟我回部落,现在你快去将你的妻子和儿子接过来!”玉蝴蝶将一百两银子塞到了韩儒的手中催促。
“好!”接过沉重的钱袋,韩儒感激万分,热泪盈眶,最后看了大伙一眼才匆匆离去。
等韩儒离去后,破晓捻起一颗石子在石桌上画出一个圆圈,不断的吩咐:“玉蝴蝶,你回去后就让夜惜准备好足够的箭羽,到时候军营驻扎在进入四国的分界处等待我去支配,军营里有你和韩儒,我想定不会出岔子!”
“不行!”崔墨奇抬手打断,慎重眯眼道:“玉蝴蝶不可以离开你半步,这事我去办就好,他跟在玄舞姑娘身边保护她!”
“这样也好,那就这么决定了,这三个月你们当好看客,千万不可说错一个字,没有必要尽量不要和外人打交道!我去观察附近的地形,先走了!”再不回去,万一宝月假扮玄舞的事穿帮了就不好了。
黄昏时分,西方高空一片火红,又一个夜晚即将来临,武陵山下某个落魄村庄内,此刻哭声震天,无数站在村口的妇人坐在地上嚎啕,韩儒站在远处无奈的拧眉,这一幕恐怕君王们永远也不会看到,因为他们的私心,到底残害了多少人?
心情极度的压抑,转身走到一个茅草屋前,屋内的叫骂声令他捏紧了拳头。
“滚啊,呜呜呜……你滚,找你爹去,呜呜呜……找我做什么?”
一个穿着简朴的妇人不断推搡着向她身上扑的少年,对着祖宗牌位凄楚的哭泣,那么的无助。
“娘,呜呜呜……求你不要赶明儿走,呜呜呜……娘……”小少年惧怕的跪倒在地,脸色惨白一片,肩膀正不断的耸动,泪痕斑斑。
“你爹他算个什么东西?呜呜呜……什么也不留下就这么走了,呜呜呜……就这么丢下我们孤儿寡妇……要我们怎么活?以后怎么活,呜呜呜!”妇人将手里的一百两扔到了地上,抬起双手捂着小脸凄凉的抽泣。
小草屋很是简陋,可谓是找不出一样崭新的家具,一眼就可看出这是一家穷到无法形容的小家庭。
韩儒红着眼眶一步一步走进院子,最后泪珠滚落,视线没有离开过被仍在地上的一百两银子,在他的记忆里,妻子爱钱如命,几个铜板都会紧紧掩藏,如今面对着一百两却弃如敝履,虽然说的话依旧难听,可这一刻他才明白在这个女人眼里,他比钱财更重要,大手颤抖着扶上门框哽咽道:“阿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