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班内其他男生们一样,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孩子。他和班内的每一个人都一样,都是来自四面八方之前没有任何交集。他也和很多男孩都一样,自从看到程雪的那一个瞬间,心中便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男孩名叫郑刚,来自离学校大学十几里地的一个平坦的小村庄,也可以说是小县城的外围。他的父母都是县里一座纺织厂的普通工人,每个月都会有一定的薪水,总体来说生活还算说的过去。郑刚的个头在同学之中还算中等,相貌也很普通,属于那种让人看一眼就会忘记的大众类型。他平时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书本上,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和他交往,也就是没什么朋友。一个人首先封闭了自己就很难让别人走进自己的心里。
但就是一个如此平淡的男孩,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给程雪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初中刚开始,就出现了几个男生开始陆陆续续的给程雪写一些书信来表达自己内心的爱慕之情。他们似乎每个人都很直白,都想迫不及待的让程雪注意到自己,所以每次写信,他们都会在右下角写下大字的落款。小雪可不会每次都回复,超出自己班级的更是懒得理会,她才不会在意这些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些男生会专程在学校里安排一次策划好的“邂逅”,然后趁机介绍自己。程雪不会反感,因为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无论对方如何的花言巧语,她都会始终保持着一个界限,不会尴尬,不会闹脾气,只是像对待普通朋友一样平等的对待着他们,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这种事必须让彼此时刻保持着清醒,要让他们知道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超过这一个界限。即便如此,又不给他们一个恨自己的理由。可以说,程雪处理这些事情是相当谨慎的。可就有一次,还是让她慌乱了手脚。
那是一个周一的早晨,程雪刚从家中和寒依玩了一天回到学校。那天,她来的不是太早,等她刚准备收拾一下桌洞,给从家里带来的食物腾出些空间。突然一张折叠的很整齐的方形纸张映入她的眼帘。程雪这种事情遇到的多了,当时根本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悄悄的收了起来放在了裤兜里,然后继续忙活着手边的事情。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中午,程雪吃罢午饭回宿舍休息的时候,不经意间蹭到了口袋,口袋硬邦邦并且棱角分明,程雪摸着有些异样的口袋,才终于想起这件事来。于是,等宿舍所有人都躺下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张纸条,也许是中午闲的无聊,才会让她有如此耐心来认真阅读一个陌生的纸条。
“这张纸条能让人感到温暖。”这是程雪刚看完第一句的感觉。整篇文章,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只是一味的夸耀及抒发对自己的强烈的情感,而是另辟蹊径,像父母一般叮嘱着程雪各种各样的琐事。即使很啰嗦,但给人的感觉却无比的舒畅。读到最后,程雪试图寻找着信件的落款,但是翻来覆去始终找不到任何的痕迹。“也许他比较羞涩吧,毕竟遇到过类似的人,过几天应该就知道是谁了吧。”程雪如是想到。
这张如此特别的纸条还是给程雪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又因为不知道究竟出自何人之手,隐隐约约又给她一种好奇的感觉,这样又加重了女孩想要知道真相的决心。过了几天,又过了几天,纸条每次都会隔三差五的出现在程雪的桌洞,但每次又出现在不同的时间段,很难让人察觉到规律。信的内容,每次也都会有所变化,只要程雪生活或者学习中出现一个小小的问题,纸条中都会有所提及,程雪也有些明白,能如此即使了解她状况的人,肯定就存在于她的周围,至于具体是谁,还真无从判断。程雪曾尝试每天早上或者晚上早来一会儿,晚走一会儿然后偷偷在窗户外面小心观察者班内的异常情况,她也尝试问过很多人,几次之后,却依然没有什么线索,但是信件还是会不定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越是神秘的东西往往越能够吸引你的眼球,从而勾起你的好奇心,让你在一定的时期内无法释怀……
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转眼既逝,程雪依然没有什么头绪,但纸条还是会隔三差五的闯进她的视野,长则三天,短则一天。从未间断。直到有一次,一直过了整整四天,程雪却还没有见到那张熟悉的纸条,有些东西,习惯了以后,突然失去了,就会让人有些不太适应。尽管她还是会收到其他人的纸条,但那个最温暖的纸张,秀美的字体却迟迟没有出现在那个老地方。程雪开始变得疑惑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他可能厌倦了吧,这样也好……不过怎么会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程雪看着以前保存下来的厚厚的一摞纸条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就在程雪准备将那件事慢慢遗忘的时候,又一件十分巧合的事情发生了。那次,因为刚好来例假,下课的时候去厕所耽搁的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她独自一人忐忑不安的走进教室,如她所想,所有人已经回来端正的坐在了各自的座位上。“不对,是所有人吗?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程雪像教室里四周探去,当目光扫到教室倒数第二排的时候停了下来。“那个地方应该是有人的吧,究竟是谁?”容不得她多想,老师就走了进来,女孩只好狼狈的赶紧跑了回去。那一节课也许是女孩最魂不守舍的一节课,她的大脑似乎被疑惑塞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空间。短短四十分钟的课堂就像是航行在广袤无垠的大海迟迟看不到边际。
终于,又到了告别折磨的时刻,一下课,程雪就迫不及待的向后撇了一眼,果然那个地方还是空空的。这么长时间一来,她竟然真的无从想起,那个隔了仅仅几米远的板凳上究竟坐着何人。
“喂,小兰,那个地方的人是请假了吗。”程雪的同桌名叫星兰,是一个即阳光又率性的女生。
“怎么了,我的大美女,有感兴趣的人来?嘿嘿让我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小伙子,那个地方的话?”星兰思索了一会儿,但似乎也没有什么印象:“那个地方是谁,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应该不是大帅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