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的摩擦,辗转,吸允缓慢而绵长,郑海卿抵在梁飞扬胸口的手渐渐没有了力气……
他的舌轻轻舔了舔她的唇,湿湿麻麻的感觉,让她的身体连同大脑都跟着麻木起来,有种想拥抱他的冲动。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死死地咬着牙关,不让他的舌侵入。
只是没想到,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移到她的胸口。
郑海卿惊得倒吸了口气,反射性地张嘴,想要大喊:“不可以!”
等他的舌便快速滑进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郑海卿觉得当他们的舌尖碰触在一起时,心里好像某一个脆弱的角落被触碰到,有种莫名的痛觉在心里升腾出来,双手忘情地抓紧他的手臂。
也许她的声音鼓舞了他,他的吻渐渐变得热情,激烈,肆无忌惮地占有和掠夺,无论她的舌怎么躲避,他都能纠缠住,让她无法闪躲,而后他的舌灵巧的带动她的生涩……
他的手移至她僵直的背,让她冰冷的背开始温暖,开始一阵阵的酸软,瘫倒在他怀抱里。
郑海卿忘却了自己沉溺的怀抱是谁的,又或者无比清醒,清醒到恐慌,恐慌得忘却了反抗,忘却了自己,只觉得身体空荡荡的……
当她完全失去理智地用手臂搂住他的颈项,他的吻彻底变得蛮横,狂野,像是要啃噬了她,又像是把她所有的空气都吞没一样,让她陷入窒息的眩晕里,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直到梁飞扬坐直了身子,郑海卿还身陷云端,飘飘忽忽的不知东南西北。
梁飞扬的手搭在她的背上扶着她,似是怕这个被自己吻的迷迷糊糊的女人一不小心从吧台凳上栽下去。唇间微微勾着笑,眼神却凉薄一片。
郑海卿慢慢地回神,转头抬眼看着这个依然半拥着自己的男人,良久之后,冷声笑了一声,抬手推开他的手臂,自顾离去。
梁飞扬坐在原处没动,只是慢慢地一口一口的喝着杯中的红酒。
那边餐桌上又上了几个菜,郑海卿回去后什么也没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过筷子夹过一只扇贝,挖了肉来慢慢地吃。
秦雨又用汤匙盛了一个鱼丸送过来,热切的说:“郑姐,这个鱼丸好好吃,快尝尝。”
郑海卿微微的笑,接过鱼丸来咬了一半儿,里面居然有鲜浓的汤汁,烫的她的舌尖微微的麻木,那种被吻住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让她的脸微微的红了一层。
“郑姐,刚干嘛去了啊?”秦雨终于良心发现,觉得郑海卿一晚上都比较沉默,忙跟宁和换了位子,坐过来关心关心这位姐姐。
“没干嘛。”郑海卿掩饰的笑了笑,“你吃饱了没有?”
“唔,饱了。”秦雨坐直了身子抬手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今晚的菜好好吃,我这一个礼拜的减肥成果又泡汤了。”
“吃饱了咱们去楼顶玩玩吧。”郑海卿把手里的筷子一丢,拉着秦雨就走。
“呃……去楼顶干嘛……”
“看风景去。”郑海卿不由分说拉着人往楼梯口走去,对吧台处某人一直盯着的目光视而不见。
宁可喝的有些多,小脸红红的趴在桌子上,努力睁着眼睛用手机刷微博。
张硕用眼神提醒严肃,小姑娘醉了,还不赶紧的抱走该干嘛干嘛去。
宁宇却护的紧,漂亮的双眼皮一抬,向罗澜发起求救信号:澜哥,管不管得住你男人啊?
罗澜思来想去觉得宁和和严肃的事情需要他们两个自己搞清楚,外人的一切因素力量都起不到积极作用,于是拉了张硕低声说:“累死了,我可不可以先撤?”
张硕心里记挂着自己老婆属于大病初愈的时候,忙起身跟众人打招呼:“我老婆不舒服,我送她回房间去,等会儿下来接着喝。”
唐潇风哈哈笑着挥手:“赶紧的去,不过我说,等会儿你还下的来吗?”
张硕也不跟他计较,揽着罗澜大大方方的离席上楼。
梁飞扬看着二人相拥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才慢慢坐直了身子,吧台的小射灯从头顶打下来照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他眉宇深邃,表情深不可测。
张硕和罗澜一走,严肃也把手里的筷子丢开,长臂一伸抱了宁可便走。
宁可正专注的看着手机屏幕,被蓦然抱起来吓了一跳,但她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任凭怎么挣扎都不是严上校的对手。
“严肃。”宁宇手中的筷子一拍,冷冷的看过去:“你不要太放肆了。”
“怎么?”严肃抱着宁可,冷硬的眼神带着刀刃扫过来,“想打架?”
“怕你吗?”宁宇站起身来,双手交叠,活动着手腕的关节。
“哥。”宁和也跟着站起来,早就看着混蛋不顺眼了,上回可可一个人悄悄地飞去了加拿大,这么久才回来肯定是有事儿。做哥哥的问都问不出来,唯有打一架替妹妹出气了。
气氛顿时起了变化,有些拔剑怒张的样子。
唐潇风是文化人,满心眼儿里也想不到宁宇居然会像一个大兵哥挑衅,忍不住拿了餐巾擦了擦嘴角,躲到一旁准备观战。
梁飞扬缓缓地走过来,高大的身形宛如一只刚睡醒的狮子。他走到宁宇身边,拍拍宁宇消瘦的肩膀,低声劝道:“打架的话,还是去拳室比较好。”
“嗯?”宁宇挑衅的目光对上严肃。
宁可从严肃的怀里挣脱出来,伸手拿过自己的包,“你们慢慢打,我要回家了。”
“可可。”宁和忙拿了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严肃伸手抓住宁可的手腕:“你不许走。”
今晚若不是张硕打电话把自己约了来,还不知道这小丫头已经从加拿大回来了呢。上次她不辞而别,自己抓心挠肺的过了这么久,今天好不容易见着人,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她走呢。
“你不是要跟我哥打架?”宁可凉凉的眼神看着严肃,“你既然跟我哥打架,那我留下来岂不碍事?”
“可可。”严肃忍着心底的暴躁闭了闭眼睛,尽最大耐心的哄着:“我有话要跟你说,你不要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