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荆昊对楚惜月做的事情,她算是彻底的厌恶上了荆家,所以面对荆泽的时候,态度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荆泽冷冷一笑:“惜月侄女说话真是厉害,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事情给推了个干干净净。我们明人不说暗事,我儿子失踪快一个月了,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原来,他是为了荆昊过来的,是找楚惜月来要人来了。
荆泽有多疼爱荆昊,大概A市没有人会不知道,那是真真的当做眼珠子命根子在疼,不管要什么,都无条件的满足,哪怕是惹出了事情,也是毫无怨言的帮着擦屁股。
只因为,荆昊是荆家的独苗,唯一的孩子。
可是,就在不久前,荆昊失踪了,荆泽原本以为他是去玩儿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于是也没有多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心慌了。信用卡没有人用过,电话也没有人接,甚至是他派出去寻找的人,也表示找不到他的任何踪迹。
荆昊这个人,就好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唯一能够打探到的,就是荆昊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潞州花园的高层公寓里,那是荆昊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
可是之后的资料表示,后来安以琛也进去了一趟,将楚惜月带了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荆昊的消息了。
荆泽将所有的人都撒了出去,不停的打探荆昊的下落,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好像荆昊这个人,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他对这个独苗非常的在意,虽然知道楚惜月的背后是安以琛,但是为了荆昊,他也咬牙过来了。
不过楚惜月勾了勾唇,觉得有些好笑:“荆泽,你是来搞笑的吗?荆昊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提起荆昊的名字她都嫌恶心,当即连荆叔叔这三个字都不叫了,直接就是称呼荆泽。
荆泽上前一步,面上的表情有些可怕,但是也能看得出来,他尽量的将怒火压抑住了:“楚惜月,我已经查过了,我儿子消失之前,是和你在一起,我是不知道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但是你别以为这件事情就是天衣无缝的。”溺爱儿子的他,已经脑补出很多荆昊被害的画面了。
楚惜月表示,她都要被逗笑了。
荆泽说什么?她对荆昊做了什么?开什么国际玩笑,荆昊这种男人,就算是倒贴,她都不要的好吗?
他到底是有多大的脸,可以义正言辞的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她清了清嗓子,直言不讳:“荆昊是你儿子,可不是我儿子,他要去哪里,又不用跟我报告,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各位还是请回吧。”这群神经病,她都懒得理会了。
不知道?
荆泽不接受她的解释:“楚惜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以为你攀上了安以琛,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意外,我就要你给他陪葬!”荆泽再也不克制了,当即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两个人站出来,朝楚惜月走去。
这是要动粗的节奏啊。
楚惜月眸光冰冷:“荆泽,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拿她泄愤?可是她楚惜月,不是那种好性子的人啊,可不会吃他这一套。
“你想好了,要是今天你敢动我一下,就是和我们楚家开战,日后相见,我也绝对不会留情。”楚惜月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
果然,荆泽有些退缩了。
这不怪他胆子小,被楚惜月一句话就哄住了,实在这句话的分量太重了。世人都知道,商人重利,只要有利可图,哪怕是仇人,下一秒也能成为兄弟,谁让他们不会跟钱过不去呢。
一般商人都比较在意‘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只要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把对方踩到尘埃里,再也爬不起来,就不会把事情做绝。
可是商人虽然重利,但是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只要越过了那条底线,那就是不死不休的,除非其中一方彻底破产,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希望为止。如果是以前,楚惜月当着荆泽的面这么说,荆泽说不定也就笑一笑,过去了,毕竟A市谁不知道楚家正在走下坡路,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呢。
但是现在,荆泽却不能这么想了,因为楚惜月已经勾搭上了安以琛。万一两家真的势如水火不死不休,荆泽可没有万分的把握可以保证安以琛不出手帮忙。
荆泽的双眼闪过一丝挣扎,像是在考虑这么做的后果,而楚惜月则静静的靠在床头,笑了笑:“荆泽,我可以再说一遍,荆昊的下落我不知道,你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呸!分明就是你抓走了荆昊,你这个贱人还敢说谎!”荆泽不说话,但是他带来的人忍不了,一个女人居然敢在他们面前说这么大口气的话,男人的自尊让他们无法保持沉默。
这群人,是荆家的亲戚,平日里对荆泽自然是要多殷勤有多殷勤,就为了能从他的手里挖一点好处出来。这次听说荆昊失踪了,他们二话没说就来帮忙了,就为了能给荆泽卖个好,让他们以后能多照看他们一下。
他们看荆泽似乎被楚惜月说的想要退缩,就有些不甘心了。这些人不知道太多的内幕,只是来时听说,荆昊的失踪跟楚惜月有关,只要能够控制住她,就能知道荆昊的下落,所以下定决心要好好表现的。
可是还没等他们表现,楚惜月三言两语就把荆泽给哄住了,毕竟楚家跟荆家实力相当,拼起来还真的不知道谁会最先万劫不复呢。
这些人可不管这个,只知道自己的表现机会要飞走了,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叫阵。
不过楚惜月对这些人是不怵的,她就算现在是受伤的状态,手上的功夫也不是这群一看就很弱鸡的男人可以比的,谁要是敢上来动手,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里是医院,还请各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就在两方对峙的时候,收到消息的院长已经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他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站在两方人的中间,就怕他们闹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