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月唇角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走上前漂亮的手指一寸一寸划过楚云的脸:“你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我不清楚吗?”
楚云的瞳孔瞬间放大。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楚云有些局促不安。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直视着楚惜月,想要探听她的话语中有几分真实性:“你以为你这样随便一说,就能吓唬到我吗?我做的那些勾当?”
楚惜月没有说话,楚云现在这种癫狂的样子,还真是可怜。
楚云讨厌她眼中的同情,狠狠的推了楚惜月一把,咆哮道:“A市还有谁不知道我楚云要嫁给安以琛了,楚云突然变成楚惜月,我看你这个破坏人家婚姻的小三以后怎么混!”
楚惜月毫不怯懦,一字一句的说道:“荆昊那天会来绑架我,其实是你怂恿的吧?”
只一句话,楚云的脸色就已经煞白。
她惊恐的看着楚惜月,身体不自觉的倒退了三步。
怎么可能?楚惜月怎么会知道?
楚惜月好笑的看着楚云强做镇定的表情,心里早就跟明镜儿一样:“你是不是觉得荆昊失踪这件事情就死无对证了?但是你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荆昊在绑架我的第二天就消失了,而我这个被绑架的人,却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楚家呢。”
楚云眼中掠过一抹惊恐。
楚惜月狠狠的攥住她的手腕,挑眉一笑:“还要我继续说吗?不论是上学,还是我进入楚氏之后,你似乎都很喜欢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大家都姓楚,没有必要闹的那么难看。但是每个人都有底线,凡事不要做得太过分!”
楚云心里的恐惧远远大于身体上的疼痛,等楚惜月放开她的时候,手腕处已经出现青紫。
“楚云,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如果以后你还想再做那些无聊的事情,那你就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能够做到天衣无缝。”
楚惜月的声音平淡的可怕,楚云却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
而回到房间的楚惜月,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两个人争锋相对了那么久,这是第一次如此不留情面。
A市刮起了一阵飓风。
“……听说了吗?APF集团的总裁安以琛居然要结婚了!”
“真是不可思议,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将这座冰山攻下了!”
“那可是我的男神,最帅的钻石王老五,真是太可惜了……”
安以琛和楚惜月即将订婚的消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刮遍A市。
楚惜月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瞬间成为大家耳熟能详的话题。很多人,尤其是媒体,都想要揭开这个神秘女人的面纱,竟然能复活安以琛的芳心,一定不简单!
但遗憾的是,安以琛在放出消息之后,就派人将楚惜月所有消息都封锁住了,那些人绞尽脑汁,也挖掘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媒体和吃瓜群众们都很抓狂,你订婚就订婚,好歹让我们知道你的未婚妻是个怎样的人吧,保护的那么好,真以为是老母鸡吗?!
艾巧巧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还以为是谣传,于是给楚惜月打了电话过去,并严肃的表示有人在算计她。
楚惜月接到电话后讪讪地笑着:“是真的,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忘了告诉你。”
忽略掉对方近乎疯狂的咆哮,楚惜月面带微笑的再三向艾巧巧保证,自己一直以来都拿她当最好的朋友。
和艾巧巧相比,同样被朋友遗忘的傅源时也好不到哪去。
他呆若木鸡了好一会儿,才将这个消息消化掉。
安以琛要结婚了?!还是和一个叫楚惜月的女人?
他当时怎么都没有想到,好哥们要结婚的女人就是自己喜欢的那个楚惜月,还以为安以琛要娶的是个同名同姓的女人,特意打了个电话表示祝贺:“嘿,你速度好快啊,我一定要给你当伴郎的。对了,你未婚妻是叫楚惜月是吧,好巧啊我喜欢的一个女生也叫楚惜月,改天我们四个人出来聚聚吧……喂?你特么……”
安以琛并没有把他的这句话放在心里,很淡定的嗯了两声,无视对方喋喋不休的声音,冷漠的挂掉了电话。他最近在忙一个项目,才没有空一直听他在电话里唠嗑。
安以琛突然间挂断了电话,傅源时早已习以为常,但是难掩激动的心情,又打了个电话给艾巧巧,继续唠嗑:“我跟你说,我兄弟要订婚了,而且他订婚的对象也叫楚惜月,你说是不是很巧啊?”
艾巧巧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小心翼翼的求证:“你兄弟是谁啊?”
傅源时一本正经的回答:“他叫安以琛,虽然没有我帅,但是也不错了,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哈哈,我刚刚给他打了个电话,以后我们五个人可以出去聚一聚,把两个楚惜月一起约出来,我觉得会很好玩呢。”
艾巧巧抚额,突然感觉自己好同情傅源时。
她干笑着敷衍了两句,找了个借口挂断了电话,不然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他聊下去了。
傅源时的兄弟是安以琛,安以琛要和楚惜月订婚,而楚惜月又是傅源时暗恋的对象……这关系真是乱的可以,艾巧巧表示自己还是不要掺和进去的比较好,免得台风扫到无辜的她。
安以琛和楚惜月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叶秋凌自然也有所耳闻。她没想到,安以琛速度实在太快,还没等她想到对策来拆散两人,这个消息就已经在A市传遍了。
这让她有些被动,打电话向安以琛抱怨订婚这样的大事他竟然也不跟家里商量一下,自己就做了决定。
楚惜月的家世,一直都是叶秋凌最不满意的地方,偏偏很多太太小姐打电话过来关切的询问楚惜月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她一直都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总有一种被人当众打脸的感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安以琛眸光一冷,声音从容不迫的响起:“你是怎么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