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叫我封平好了。墨老板,不知道男主角你可有人选?”封平说完便转问墨夕楠,安琪是他指定的女主角,人已经见到了,倒也可用,就是不知道戏行不行啊。
这话听着让安琪有些不好意思,分明是墨夕楠内定了她做女主角,幸好能得到封平的初步认可,不然可就尴尬了,这也让她暗自下定决心要拍好这部戏。
只听见墨夕楠在那说,“男主角的人选就由你来定,按照我们之前说的,服装由云裳赞助,其他的由你做主,至于细则方面我叫助手拟好,你看过觉得没问题我们就签约,希望能尽快开拍。”
“没问题。”封平很满意,爽快人对爽快人就是爽。
《回忆里的爱情》开拍的消息传播开就已经在网上掀起了热烈的讨论,网友对于自己心中的男女主角都有各自的想法,一时间竟争论不休。
安琪倒是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压力也是动力,试镜很顺利。男主角是戏剧学院的小鲜肉程朗,定妆照也出来了。
墨夕楠看了,微微一叹,相片中的两人般配得让人妒忌,若不是他没那天赋,倒想厚颜做一回男主角,反正他是金主他做主。
拍摄很顺利,只是封平出了名的高要求,每一个场景、每一个镜头都是精心策划的,本来很简单的0秒的镜头,有时候需要半天时间来拍摄,前前后后花了不到三个月时间。
而与此同时,安琪也顺利拿到毕业证。电影一上映就口碑票房双丰收,墨夕楠在云裳办公室里看着厚厚的一叠报价单和成本核算,又看看网上的评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应该可以小赚一笔。
云裳出口转内销这一战略性策划随着电影的热播而部署成功,女主角同款上市受到热捧,安琪也如愿迈进娱乐圈。
作为一个新人,安琪并不算成功,只是小有名气而已,但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剩下的路该由她自己走。
虽然有很多演出机会找上门,可是五花八门的,有演下人的,有演大家族小女儿的,有演宫女的,安琪看过剧本,没有特别出彩的角色,再三考虑还是推掉了,安心做着手头上唯一的工作,云裳的代言人。
这一天,墨夕楠带着安琪到郊外的湖畔别墅拍摄新一季的服装展示照片。如今云裳内销是实体与网络营销双管齐下,加上电影带来的宣传效果,成绩喜人,当初那些持反对意见的股东没了话说,墨夕楠的冒险没有错,不但帮了安琪,也令他在云裳站稳了脚。
墨夕楠见安琪看着手机,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浅笑,便问,“是有什么喜事吗?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一下。”“刚刚封平来信息说我的试镜很成功,如无意外应该可以参演《狼独》,我在里面饰演一个孤女,挺键的一个小人物。”
“真的,那太好了,听说是大导演尤宾的回归之作,他好像是封平的老师。这戏可是有不小大牌明星和老戏骨参与演出,连封平也只是副导演。”墨夕楠难掩兴奋地说,安琪作为云裳的代言人,能出演《狼独》是最好不过,那怕只是一个小角色,总不算他枉费心机,力排总议认定安琪做代言人,还投资拍电影。
当然除了私心,他相信安琪定会成功,因为她不仅仅努力,还能在一炮而红之后静下心来,虚心接受网友的意见,从而进一步提升自己的演技。
墨夕楠不懂安琪,那怕他喜欢了她这么久,能离她这么近,可是他从不敢说自己懂她。
人生在世,很多人离不了名利二字,就他自己来说,名利都看得比较重,也许是童年的经历,他迫切想要得到认同,父母的认同,旁人的认同,而名利或许就是最好的标杆。但安琪好像和他一样,又好像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怎么听起来你比我还高兴。”安琪故作打趣,她知道他的压力,可又有谁知道承了这份人情,她所经受的压力一点也不比他所受的小,因为他想要的她给不起。
不是一句无以为报就可以心安理得,能够双贏就已经是最好的局面,想了想,又道,“这次幸得封平指点我才领悟到角色精髓所在。”
“那也得你有真本事入得了他的眼,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墨夕楠转头认真地看了安琪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令安琪花容失色,她伸手指向墨夕楠的左边,同时尖叫,“小心……”话音未落,“嘭”的一声,一个人影从墨夕楠眼前划过,撞上了车头,抛落在地上。
墨夕楠心中一紧,难受得很,看到安琪的表情他就已经下意识地刹车,可事发突然哪里来得及,反应过来便马上停车,解了安全带下车查看。安琪也跟着下车,看到那头破血流的场面,也顾不上自己的伤,赶紧做了简单的处理就让墨夕楠抱了上车。
“余筱青,墨夕楠,她是余筱青。”安琪这时才认出受伤的居然是余筱青,她曾经的大学室友,之所以说是曾经,那是因为余筱青只读了一年就因为家里有事退学了。
“余筱青?”墨夕楠默念,他认识吗?车速加快,很快就到了最近的医院,余筱青被送进了急诊科安琪和墨夕楠也对伤口做了简单处理,安琪只是额头上有点淤青,而墨夕楠则是破了点皮。
幸好余筱青只是看上去伤得很严重,经过一系列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如果失忆,应该是说暂时性失忆不算的话。
安琪仍不死心,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安琪,我们曾经是室友。他是墨夕楠,你们见过面的。”
“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余筱青摇了摇头,不安地问。
“你叫余筱青……”安琪切底放弃了,倒好奇地研究起余筱青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作假,没想到竟然叫她遇上了真实的失忆的人。
但回想起刚见到她那时的样子,灰头灰脸,身上穿着廉价的衣服,手腕和脚腕上都有磨损,脸上惶惶不安,怕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