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经买了下周的机票,回去看看父母也是件好事。你最近也难出来,咱不聊这些了。来,我敬你。”于磊撇开话题,那天他在会议室外听到了欧阳哲翰的名字。
筱天有些微熏地拉着Joe在市里转了两圈,等酒气散了才打电话让欧阳来接她。这其中自然免不了Joe的口水轰炸,筱天心思也不在这,她一直想着于磊学术上的问题,他做事情一向小心,有能力把事情办得这么妥当而且这么针对于磊的只有两个人,而欧阳英华绝没有这么的‘仁慈’。
“你们给我看着他上飞机。”欧阳坐在书房里“最近少奶奶去过什么地方?”
“嘭!”咖啡杯摔碎在地上。筱天推门“你跟踪我?”
欧阳挂了电话“金耳,把地上清理干净。”
筱天走进书房顺手带上了门“真的是你做的?你早就知道于磊来了意大利?你一直在跟踪我?”
“你现在是为了他在质问我?”欧阳心痛得反问她。
筱天点点头“哼哼,难怪,难怪你故意在Joe面前露脸,难怪你最进总是在家,难怪你会提到结婚。欧阳哲翰,何必呢?外面成千上万的女人等着你,你为了我这么一个破烂不堪勾三搭四的女人做这种低俗的事情,我怎么担待得起啊。”
欧阳哲翰愤怒地拍案而起“冷筱天,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我跟你结婚很委屈你吗?啊?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六年前你离开我跑去跟一个白痴结婚的时候怎么眼睛也不眨一下?你跟林伟杰纠缠不清,这个于磊你明知道他对你有意思你还跟他揉揉抱抱,在我的地盘,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告诉我,你都是怎么回答我的?还是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我给若若和你一个好的生活?”
冷筱天愤恨地看着欧阳,泪眼模糊了她的视线,可是她还是盯着他,撕心裂肺地痛“是,我就是为了你的钱,你的地位。我为你生了一个女儿,难道我不应该有这样的回报吗?现在你知道了也好,以后我就不用再装了。”
欧阳说完最后一句话自己悔得肠子都青了,听完筱天的话是心里最后的一滴血也流完了,他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爱到心坎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如意的,你让我生不如死,我就要让他受我十倍,千倍的苦。”
“你何必沦落到去对付别人。”筱天用力地咬着嘴唇。
欧阳再也忍不住地上前一把将筱天抵在墙上“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哼,堂堂的黑麒麟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筱天是彻底失望了“你哪里比得上他?在我需要肩膀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面对金钱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躺在……在我抱着若若四处求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给我的是什么?你姑妈的不谅解,瑞夫丝的手段,你的仇人们的追杀,时时刻刻都处在这样那样的危险中,逃出了一个泥塘又掉进另一个,你能跟他比什么?你除了有钱和带给我危险之外,我什么都得不到,要不是有了若若,我早就离开你了。”
欧阳彻底傻眼了,他慢慢地放开筱天,颤动着双手一拳捶在墙上“啊……”一把挥掉眼角的泪水,甩门离开。
筱天顺着墙壁颓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他的话、她的话,每一字,字字扎在她的心口上。从小到大,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一直是骄傲的,对自己,她从来没有屈服过。而欧阳,却是她最大的骄傲和在乎,为了他,什么苦她都吃过,什么怨她都忍过。结婚吗?那一直是她的梦想的,可是在她没有确定他对自己的感情之前,在欧阳英华没有停止对她的憎恨之前,她很清楚那样的婚姻意味着什么。她想跟他厮守在一起,而不是所谓的一张纸,一个形式。
不知道哭了多久,天黑了,他走了,筱天哭到近乎干涸了泪水。金耳在门外唤她,可是她不愿意出去,这般面对女儿,她不忍。“金耳,我没胃口,你喂完若若就休息去吧。”
“少奶奶,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好歹吃一点啊!”金耳在门外担心着。
“你们都先回去吧,待会我自己下去吃。”
“那我给你热在锅里啊,少奶奶,不能气坏了身体啊。”金耳说着说着也哽咽了,她从来没见少爷和少奶奶吵成这样过。
筱天没有开灯,她在书房里呆着,回想着她和欧阳曾经的回忆:
“乖乖,你过来。”那天欧阳心情大好的回到家,就把她往书房里牵。
“麟,你还没吃饭呢。用过晚餐了吗?”筱天跟着他的步伐问。
“那都不重要,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你送我的礼物都堆成山了。”
“乖乖,那不一样。”欧阳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亲亲她的额头。“乖乖,把眼睛闭起来。”
筱天听话的闭起眼睛,欧阳拿了一块布蒙在她眼睛上,轻轻地给她打了一个结,然后神秘地把一把手枪递到她手里。
“这个……”筱天感觉到了东西的存在下了一跳。
“试试。”欧阳笑着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在这里吗?这可是书房呢。”筱天摸了摸这把枪,真是个好东西。
“就在这里,你的正前方就有一个枪靶子,让我看看你的枪法有没有进步。”
筱天定了定神,点点头举起枪,可是上了膛以后无论她怎么摆弄,还是开不了枪,她蒙着眼睛认真研究着。
欧阳这才满意地笑,从她身后抱住她,握住她的双手再上了一次膛,举起了枪,子弹飞了出去,筱天能感觉到这把抢的火力。“乖乖,我们正中红心了。”欧阳附在她左耳边细语“这把枪的第一颗子弹是我们俩一起打出去的。”
这才卸下了筱天眼睛上的布条。筱天好气的看着他淘气的样子,亲了亲他的脸“这是把消音的双膛手枪?没见过这个款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