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神秘女士的着名选民,艾拉斯卓.银手以风流知名,相比她的姐妹们,她漫长生命之中拥有过的入幕之宾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在这个风气开放的世界,这样的风流不算是多么惊世骇俗,尤其是作为寿命漫长的女神选民,很少有一份爱情的保质期足够填满她的生命,或许曾经的萨马斯特可以,但龙巫教主以他的疯狂和叛逆让这段感情以悲剧终结。
随着阅历渐长,艾拉斯卓对于感情的需求却没有如同她的姐妹那样更加稳重,或许是境遇使然唯一一场可能让她满意的爱情以悲剧告终,而其他姐妹比如欣布莱拉感情生活都还算圆满,当然让她经常地感到寂寞。
偶尔寂寞的银月女士,就会寻找一些值得欣赏的才俊聊解心怀。
经常有慕名而至的青年才俊到达银月城,试图一试银月女士芳容,不过这些找上门来的男人渐渐惹起了艾拉斯卓的厌倦,随着时光流逝,渐渐地,一般的青年才俊已经不再能够进入银月女士的法眼。
不过她也明白,那种程度的人才,不仅数量稀少,恐怕也不会自动找上银月城去的。
为此,她经常化妆出行,四处寻觅俊杰,因为很少有男人能够让她感到眼前一亮,所以大多时候她都失望而返,久而久之,这种旅行本身也变成一种消遣。
但是在见到这个名叫潘.迪塞尔的巫师之时,银月女士的目光明显闪烁了一下。
即使没有多么英俊的外表,这个巫师做出的一系列事迹已经足够吸引她的注意力了,更是让萨马斯特和末日爬虫在他的法师塔中吃了个大亏。这种人才,费伦应该有许多时候没有出现过了。
巫师并不知道自己的事迹和才能吸引了某位以风流知名的女士的注意,即使是知道了,恐怕也没心思多想,倒是莱拉对艾拉斯卓一些细微的表现十分熟悉。在看到艾拉斯卓又出现一些熟悉的动作细节时,眼皮微微地跳了跳,轻轻咳嗽了一声。转向坐着的几位海岸协会巫师:几位,你们要清楚,迪塞尔先生已经和萨马斯特还有末日爬虫结下了不可缓和的仇恨。为此。我们必须做一些准备。
是的,两位伟大的女士,我们也正在愁眉思考这个问题。泰兰.班克斯轻轻咳了一声,吩咐下人搬来了凳子,让艾拉斯卓和莱拉坐到圆桌旁边。
是的,这确实是个令人苦恼的问题。艾拉斯卓叹了口气,转向凝眉沉思着的潘尼:很遗憾,竖琴手数百年来都没能将他送入天国。这是我们的无能,为阁下造成了麻烦。
这没什么关系。巫师微笑了一下:该来的迟早会来,银月女士。我们坐在这里就是为了解决麻烦的,而且我刚刚发现。我们没有必要这么愁眉苦脸,麻烦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
没有想象的那么大艾拉斯卓和莱拉对视一眼,眉毛都皱了起来,旁边的三大长老和班克斯会长也将视线转向巫师。
潘尼轻轻吐了口气,艾拉斯卓和莱拉的到来让他一直紧张不安的神经松懈下来有这样的强援,即使是萨马斯特和末日爬虫卷土重来也未必不能对付,神经松懈下来,思维也就更加地顺畅,经过这种顺畅思维的推断与思考,他发现自己确实有些神经过敏。
或许是因为这两位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他望着莱拉和艾拉斯卓望过来的视线,摊了开手开始解说:两位女士,萨马斯特是一个傻子吗
艾拉斯卓当先摇了摇头:不,我了解他,他疯狂,但绝不愚蠢,也许现在有些思维混乱,但应该不会在未经思考后进行行动。
莱拉沉思片刻也是点了点头。
那么两位女士加上巨龙海岸这里的力量,能否与萨马斯特和末日爬虫抗衡呢潘尼又问。
这个
长老们和会长看看潘尼,又看看两位女士,也皱起了眉头,开始进行思考。
片刻之后,众人的表情不再是那么压抑,麻烦真的没那么大。
原来阁下是这么想的。莱拉当先吐了口气,脸上lu出微笑:确实很有道理,我想萨马斯特不会再对主物质界进行轻率地攻击了。
艾拉斯卓点了点头,投给潘尼一个赞许的眼神。
如果竖琴手,月星,海岸巫师协会,银月深水的精锐力量集合,如果在找上与萨马斯特誓死为敌的那几个教会,加在一起,即使末日爬虫和萨马斯特的力量再强,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一次突袭未能成功,再次进行攻击,龙巫教主的敌人们必然会严阵以待,甚至设下陷阱,换位思考一下,萨马斯特如果智能正常,就绝不会再轻率地发起攻击。
这样看来,如果萨马斯特没有疯狂到不顾一切,巨龙海岸和银月城都没有太大的危险。
教主大人失去了在人界的大部分爪牙,我想如果他想要报复,当务之急是重整力量。潘尼叩了叩桌子:我们应该建立一些联系,比如si密的通讯装置,在彼此被袭击时进行联系,这样我们可以迅速地整理力量,在萨马斯特出现的时候将之留在主物质界。
这是有必要的。艾拉斯卓点头,然后再抬头望向潘尼:不过迪塞尔先生,我想我们应该准备些厉害的武器,这样才能更有效地对付那两个家伙。
是的,迪塞尔先生。莱拉.银手的脸上lu出沉吟的神sè,她望着潘尼,忽地犹疑式的皱了皱眉:其实,我们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用预言术对现场进行了探测,我和艾拉斯卓都十分好奇。不知阁下能否告诉我,您用以击毁萨马斯特身躯的武器究竟是什么东西。那股非同一般的黑暗,其中那毁灭力量纯粹到令人心悸。
巫师心中一突,看着莱拉和艾拉斯卓的注视,沉吟起来。
似乎有一些不该泄lu的东西泄lu了出去。
而他并不知道的是。除了他自己泄lu出去的,龙巫教的主宰为他泄lu出了更多的东西。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幽暗的深伊玛斯卡里面,永恒炽阳照耀下。黑曜石庙宇中,伊立斯肯达因带着永不蜕离的金属面罩,站立在大堂正中央。
这里没有神像和神侃。一丝不动的他仿佛神像。而台阶下的几个使徒,也用如崇拜神祗的目光注视着他。
在这片地域,这个人就是他们的神。
几千年过去,世世代代的人,早已经将这个人当成了半人半神的存在。
他们没有抬头答话,因为他们都知道,先知话语中更多的语气是在确认:龙巫教的主人在攻击银月城的时候使用了原来交给霍西斯的那段钥匙,在他去西门找潘.迪塞尔麻烦的时候。躯体却被迪塞尔用潘德瑞姆水晶毁掉这么说,现在这段钥匙落到了他的手里
如果萨马斯特随身携带着的话。为首的女使徒芮娜思补充道:先知大人,即使排除这点嫌疑。那位巫师先生居然拥有潘德瑞姆水晶,这一样非常可疑。拥有这个东西的人除了我们之外,大概就只有守墓者了。
不,别忘了那个把我们以前拥有的那块尸体盗走的家伙,我们现在还没查明那个家伙的身份。伊立斯.肯达因说道此处语气变得有些y森。
在攻陷守墓者遗迹,夺到上一块潘德瑞姆水晶之后的第十年,深伊玛斯卡就出现了有史以来最为诡异莫测的失窃案,伊立斯.肯达因带着大量shi者,与守墓者进行连日苦战后得到的潘德瑞姆水晶,就在伊立斯.肯达因的看护下不翼而飞。
留下的痕迹告诉伊立斯盗走它的人是一个实力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施法者,但是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那个味道不像是守墓者的首领海拉瑟。
所以说,先知大人,潘.迪塞尔手中的潘德瑞姆水晶并非来自我们。芮娜思深深垂首:yhun城的那一部分还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夜之女士的用途我们也知晓,所以那位巫师手里的碎块,只可能是来自另外两方,十分可疑。
话音落下,回音消失,殿堂中一阵沉寂。
潘.迪塞尔。伊立斯.肯达因缓缓发声,石像般一动不动的身躯首次做出了动作。
他将平视向前的头微微抬起,注视着神庙之外的永恒炽阳,念叨了一边那个名字,却没有继续行动:你们查过他的身份
是的,先知大人,我们收集到了有关他的所有信息芮娜思掏出一大叠羊皮纸,一张张地边翻边读,将所有有关潘.迪塞尔的消息无论有关无关,纷纷朗诵了出来,读到有关塞尔的一部分时,伊立斯.肯达因的脑袋微微晃了一下。
这一下晃动微不可查,十分隐秘。
至少那些恭敬俯首的使徒们看不见。
就是这样,大人,我们应该采取什么行动芮娜思读完了有关巫师的资料,再次恭敬地等待着先知的指示。
这个人无论和哪一方有关系,都站在深伊玛斯卡的对立面,按照芮娜思的想法,必须加以铲除。
潘.迪塞尔,迪塞尔不要急。伊立斯.肯达因抬起一只手,声音柔和:芮娜思,先不要采取行动,盯着他,一切听我的指示。
娜思大声答应。
必要的时候,我们还要帮他一把。
芮娜思表情顿时惊讶,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看到先知微微抬起的手和冰冷的面罩,再次把头低了回去:是,大人。
伊立斯.肯达因缓缓点了点头,微一低首,身躯消失在一团幽暗之中。
使徒们恭敬地朝虚空一礼,然后背对着殿堂大门退了出去。
艾拉斯卓,你真的相信那种毁灭的力量是潘.迪塞尔从yhun那里夺取来的银月城的宫廷之中,莱拉倚靠在宝石点缀的石柱之上,侧头看着坐在王座上的银月女士,眉心深锁:那小子明显在撒谎。
莱拉,你有些敏感了。艾拉斯卓挑了挑眉毛。
不不不,艾拉斯卓,他绝对不是一个骏马式的英雄。莱拉目光尖锐,想起初次和潘.迪塞尔见面时的短暂交锋:而是一头穿着狐狸皮的恶狼。
骏马狐狸恶狼莱拉,你的比喻好有趣味。艾拉斯卓抬起水晶制的透明水杯,用mi离的视线凝视了片刻,将其中的红sè液体一饮而尽:或许吧,但我们能拆穿他吗何况我们也确实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感谢母亲。莱拉侧头吐了口气:还好,我差点以为你再次犯了那种不可救药的错误,别忘了萨马斯特
她说到这里,表情攸地一变,很快住口不言。
艾拉斯卓放下杯子,沉默了一下,再次倾倒了一杯红酒:别再谈这事了,莱拉,我一直很清醒,但我们现在做不到那样的强势,也不应该强迫那个巫师做些什么。
叹息的语气有一点儿惆怅。
确实不应该,但我们应该知道真相。莱拉目光不断变化,忽而尖锐忽而深邃:他萨马斯特绝对隐藏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还有,莱拉,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萨马斯特为什么会找他的麻烦。
伊尔明斯特知道。艾拉斯卓想了想,把头转向他的姊妹:莱拉,这好像还是你告诉我的。
但是那个老头子什么也不告诉我。莱拉又缓缓地吐了口气,脸上分明出现了烦躁:我们还是联系不上他和欣布,不知道他究竟到哪里去了。
母亲告诉我,他们现在还在遥远的异空间,多元宇宙的远处,距离托瑞尔很远,远到位面传送都一时难以找到正确路径。听闻莱拉的抱怨,艾拉斯卓脸现苦笑:她连援手都做不到。
两人停止了抱怨,同时陷入了沉默。
糟糕透了。
莱拉说。
糟糕透了。
艾拉斯卓重复。
糟糕透了。
远在巨龙海岸的巫师坐在书架旁的椅子上,闭着眼睛低声自语。
麻烦渐渐增多,必须要做出更加严密的准备,未雨绸缪,谋定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