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这几天过得很平静,院会校会都没什么大事,除了上课就是和称戈在一起吃饭,去图书馆,也会在校园里散步闲逛。
周六的下午两点,林鹏安心地睡了个懒觉,一直到晚上六七点的时候才从床上爬起来。他已经跟称戈说好晚上去图书馆找他。他光着膀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这时“砰砰砰”的敲门声吓了他一跳。
林鹏打开门,苏岩在门口的地方站着。
林鹏躲之不及,苏岩倒云淡风轻,放肆的眼光直接在林鹏身体上游走,“有腹肌也!”
“等一下!”林鹏连忙回屋里找了一条长裤穿上,“不好意思,师姐。”
“说了多少次,别叫师姐!”苏岩皱着眉头。
“苏岩!”林鹏更正,“你咋过来了?”林鹏一边扣着上衣的扣子一边问道。
“想参观一下你的宿舍。”苏岩进门四处观看。
“有啥指示?”
“没啥指示。”苏岩站在林鹏的桌子前,看桌子上面的书架,“哦,读书挺有品味!”她从书架上拿下《电影里的哲学》和《老子他说》翻起来问:“这些书你都读过了么?”
“正在读,没读完。”
苏岩把书放回去,她看到《红楼梦》问:“你喜欢《红楼梦》?”
“嗯,读了很多遍了。”
“好酷!以后该跟你学读书,也沾沾你的书卷气。”
“不敢当,我读书比较随性,也就是最近才有了专攻。”
“晚上有事吗?没事出去喝一杯,约上张放。”苏岩问。
“好啊。”苏岩性格挺大气,是林鹏喜欢的类型。
林鹏没有下楼找称戈,他们叫上张放一起到西门吃了烤翅,一路上很多人都跟他们打招呼,苏岩人长得不算漂亮,但挺高,身材很棒,在学校里很有些人识得她的大名。
几瓶啤酒下肚,张放说十分欣赏林鹏,认定林鹏非池中之物,定会大放异彩。
苏岩笑着说:“放哥很少夸人的,看来咱老大真的是对你很器重呢。”
林鹏多敬了张放几杯酒,又敬了苏岩。
林鹏知道苏岩一直在给他争取机会。刚入学,林鹏报名参加了文体部。部长是个女生,叫胡夏,已经大三了。林鹏后来听一个同时报名的女生说,胡夏在看见他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连眼都直了,还一个劲地用笔桶身旁的苏岩,说:“你看你看你看……”苏岩看到林鹏的第一眼,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亲和同时又凛然正气的作派。
填表的时候,胡夏多和林鹏聊了几句,林鹏交了表离开,苏岩看他在擅长栏里填写的是主持、写作和桌球及棒球,又看他形象谈吐各方面都很好,就向张放推荐林鹏主持院里迎新晚会。
晚会举办的那晚,林鹏在法学院一战成名,奠定了他未来法学院大大小小的晚会以及京大一些重要晚会由他主持的基础。林鹏说完了最后一句台词,迫不及待地走下台,寻找到称戈,打算一起去西门吃烧烤。
张放却派人叫住了林鹏,说是大伙儿一起去庆祝。
林鹏不太想去,称戈笑着说,“你不去不好吧,咱俩下次吧。”
没辙,林鹏还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走了。
那天晚上林鹏再次踏进西门那间小小的酒楼。
那个酒楼在这一带是小有名气的,因为它的烧烤做的比别处好吃一些,室内的布局也更让人舒服。
这里平时人也挺热闹,若是赶到周五或者周六的晚上,这里是要一直热闹到凌晨两三点的。
他们一伙浩浩荡荡地进去,在最里面的两张大桌子上坐了下来。服务员过来点菜,接着叫了鸡翅、串羊肉、板筋以及腰子。
几箱啤酒搬过来,张放亲自给每个人倒上,经过林鹏的时候还很亲切地拍了拍,说:“今晚表现地非常好。”
“干杯!”张放直着嗓门说。
“干杯!”大家都站起来,还没下菜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接着是频繁的互相灌酒。林鹏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从张放,胡夏,苏岩开始一个一个敬了一圈。
当然了,过了一会儿,其他人也纷纷过来敬林鹏。起先的时候,大家还豪气万丈地一杯一杯往里灌,渐渐地,便都有些支撑不住,杯子里的酒开始少了起来。于是,便听着有人喊:“怎么着!喝人家都是一杯杯地喝,到我这儿变半杯了!给我满上!”——这是快醉了。
没辙,还得接着来。有聪明的人偷偷拿茶壶往啤酒里面对一点,但不能对得太多,否则就变得浑浑浊浊的,象上火时撒出来的尿一样。干这种事一定要小心,要是被人抓到,那自罚三杯是绝对免不了的,而且都没人来同情你。
林鹏的酒已经喝到了七分,眼看就是要趴下了。苏岩于是过来把他的酒都挡了下来。
林鹏从心里感激苏岩,不但做事干练,人也仗义。
林鹏入校第一次喝大,对这种情形林鹏并不陌生。
就在林鹏的录取通知下来的时候,所有相好的哥们姐们都来替他祝贺,在饭店里开了满满的两个大包厢。也是象这样,每个人都来劝林鹏一杯,直喝得他人仰马翻。最后亏得两个兄弟把他架着,要一辆车送回了家。
林鹏他爸拿拳头在他脑袋上凿了一下,“好小子,现在比我都能喝了!”
林鹏大着舌头道:“老爸,你……你不行了,以后全得看我的。”
他爸一阵感动,接着就听“哗”的一声,被林鹏吐了一身。
三人酒足饭饱,林鹏付了账。苏岩忽然提议:“放哥,我们不如去打桌球怎么样?”
这个主意倒是让张放开心了起来。
“林鹏,你不是桌球很厉害吗,不如我们陪放哥玩两把,你觉得怎么样?”苏岩又问林鹏。
林鹏见张放突然热衷了起来,便也不想拂他的意,也表示赞成。
“好,咱走吧,我请客!”苏岩是桌球协会成员。
开始先是张放和林鹏对打,张放的球技实在一般,两局下来,林鹏不得不有意击出了一个失误让他挽回一些面子。苏岩看在眼里,和林鹏对视了一眼笑了。
张放看到于林鹏一击给自己摆出了一个几乎球袋一线的角度,立刻摆开专业球手的架势,撅起屁股,拉开架子,砰的一声击了出去,他的击球点很高,还用这么大的力去打洞口球,白球叮了当啷地滚进袋子里去了。
林鹏再也没心情给他制造机会,迅速地把剩下的两个球解决掉了。
林鹏和苏岩对决,才发现苏岩球技不是一般地高超,但他还是更胜一筹。
张放对林鹏的技术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夸林鹏文武双全。
打完桌球,张放拍拍林鹏的肩膀,“那边有几个校会的哥们,一块去打个招呼吧,里头有个人挺厉害的,没准你愿意和他切磋一下。”
那边桌上的四个人三男一女,女的是校会的副主席,林鹏在校会见过她,男的当中有两个部长,其中一个是文艺部长,也是林鹏顶头上司丁一。张放一一把林鹏和苏岩介绍给他们。苏岩看似和其中几个人很熟。
校会的女主席,叫刘玫的。刘玫一看和苏岩属一个类型,人不算漂亮,但很有气场,她是桌协的核心成员。
张放极力地夸赞林鹏的桌球实力,并怂恿刘玫和他较量一盘。
“那就来一盘吧。看看咱们的小师弟实力如何?”刘玫笑着冲林鹏说。
林鹏本来对她的印象就极好,便愉快地接受了挑战。其他四个人都围在旁边看着。
刘玫的技术果然不同一般,跟随球控制得非常稳定,但林鹏那一盘也打得特别好,属于超水平发挥,甚至还击出了一个从来没成功过的中杆跳球,引起了一片掌声,陈言也在一旁直竖大拇指。
最后还是刘玫先把黑球打进了袋。
刘玫从桌子旁边绕过来和林鹏握了握手,相当肯定地评价了他的技术,最后问:“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你?”
林鹏笑了。
丁一过来说:“不奇怪啊,他是文艺部的。”
“怪不得。”
张放也走过来说:“我们院里迎新晚会他主持的,整个晚会他一人操控全场,随性发挥,不打底稿。一鸣惊人!”
“人才啊!”刘玫流露出很欣赏的眼光,“丁一,这样的人才,你要好好用才对。”
林鹏看了一眼苏岩,苏岩两个眉毛一挑,会心地笑了。
林鹏回宿舍的路上,心情愉快,美好的心情化成曲儿,一路飘荡。他决定先到称戈宿舍找他。结果称戈不在宿舍,室友说他在水房。
林鹏走进洗漱间,只有一个男生埋着头洗脸,头发湿漉漉地垂下来,男孩正一把一把地将脸上的洗面奶冲掉。男孩光着膀子,全身光滑洁白的肌肤都直直地暴露在林鹏的目光之下。男孩曲着的手臂清楚地显示出肱二、三头肌;弯下的腰身把任何关于他身材的不完美的联想都排除在他脑海之外;深蓝色的牛仔裤紧紧地包裹着匀称的大腿和屁股,和玉石雕砌的上半身组成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林鹏身子象看见了美杜莎之眼一样直直地僵住了。
男孩洗完脸,扬起头来,用搭在肩上的干毛巾轻轻捂在脸上,当他对着镜子的时候,他看到了镜中的林鹏。林鹏正对着他微笑呢。
“大忙人回来了。”称戈笑了。
“对不起啊,本来想着和你一起看书的,结果临时被人叫走了。”
“你这样忙真好!”称戈转过身对着林鹏,“以后你该忙忙,不用考虑我,我不能拖你后腿啊!”
看着称戈清澈如水波的眼睛,林鹏真想把他搂在怀里。
回到宿舍,林鹏洗漱之后,便脱了衣服躺到床上,脑子里一遍遍地过着称戈半裸的身体,身体微微发烫,下体便有了感觉。
林鹏一心意守,试图调匀呼吸,屏除杂念,运气于丹田,却不知是否道行太浅,运偏了些许,登时浑身燥热,呼吸急促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