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赤身裸体奔走在奶奶家房子后门一块宽广的的空地上,农忙后的草垛零零散散地堆在我的四周。天很热,我跑着跑着觉得累了,停了下来。倏地,像胸口中了枪似地,我向后倒去,倒在其中的一堆草垛上,有点扎人,但好像很舒服。我笑了,擦擦额头上的汗,睁大眼睛看着无云的蓝天,竭力呼吸着干热的空气,从远处传来几声土狗的呼号,有气无力。就在我想起身回去的时候,沿着河边走来一个男人矫健的身影,(我们那里农田河道交错)越走越近,夏天的高温把她的身形烤得时有时无。渐渐地,她走近了,体形越来越清晰,上半身,下半身,一头长发挡在胸前,和我一样,一丝不挂。我看不清那男人的脸,但那熟悉的体态我知道是谁的。她在我面前停下,我欲起身去牵她的手,刚想动,她俯身下来,蜷曲的长发遮蔽了我的视线,那味道也似曾相识。她压在了我的身上,不沉,但我一时喘不过气来,接着就醒了。
我上一次在那片草堆里坐着应该是0年前的某个夏天,光着个脚丫。
醒来后发现,宾馆的空调坏了,我浑身是汗。
关于梦,称戈跟我讲过一个有趣的道理,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她说如果两个人有一个人梦见对方了,那是另一个人在想他。
伊森会时常梦到我,然后跟我讲她形形色色的梦,或惊险或悲伤或揪心,大都跟我有关。我出现在她所有的活动里。总之,那时候称戈经常梦见我。每每她跟我描述她的梦的时候,我都得意地说:看看,我又想你了吧?那时候她就会生气的说:我也有很想你的好不好?哼!谁叫你睡觉像个死猪……
那时候称戈的确很少走进我的梦里,因为我几乎不做梦,每晚睡的都很踏实很甜。
而现在呢?称戈总是出现在我完整的或碎片般的梦里,连午睡都会梦见他。场景都已忘却,最后都是她的身影在缓缓倒退,我就醒了。
如今,是称戈想我更多更频繁了么?还是说我们一起击破了那个可爱又可笑的说法?
以前称戈问我我们谁爱谁更多一点?我愚蠢地回答说感觉我爱她比她爱我更多一点。
他据理力争。我知道我的回答不好,我一向不会做选择题。
后来,感情结束后联系伊森,他淡淡地跟我说:可能你是对的,我爱你没有你爱我那么深吧,对不起。
关于这事我早已不问答案,她的回答我也觉得无关痛痒。伊森让我做的是选择题我才为难的给出答案,这答案意义并不大。
爱是无法衡量的啊。
逆旅创作过程中,遇到瓶颈,怎么彻底调和解决于雷陈可欧阳寒三人关系,让于雷顺利越过欧阳寒,和陈可走到一起......逆旅苦恼中......
听闻林鹏创作小说,称戈把自己的几本日记送给林鹏,和一箱书留给他。支持他创作。
看着日记,往事再次清晰浮现......林鹏哭了
称戈把自己的几本日记送给林鹏,支持他创作《未名湖》......
看着日记,往事再次清晰浮现......
于是,逆旅的小说,很多是称戈日记内容的还原和重塑......
刚认识:
回到座位上,两个人都开始看自己的书。
陈可时不时地拿眼瞥于雷。只见他刚开始的时候还象屁股被针扎着似的左扭右晃,渐渐地便看得出了神,只是一页一页地翻着书。陈可知道他喜欢,便也安心地继续去看他的冯友兰。
过了十一点半,陈可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地叫上了。他扭头想问于雷去不去吃饭,可于雷仍然一动不动地坐着,手肘撑在桌子上,一脸专注的神情。陈可不想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于雷的侧脸。
他的睫毛是这样长的么。他的鼻子好挺。他的颧骨很性感……
陈可感到很满足,他一点都没有察觉自己的目光。
这时于雷合上了书。陈可问他看得怎么样。
于雷挠了挠头,说道:“特……特震惊,就是、就是觉得虽然以前从来没这么想,但是又觉得它说得特别对。呵呵,你可别笑话我。”
陈可微笑着看着他:“很好玩吧。以前他们老是拿学哲学的人开玩笑,其实哲学真是琢磨起来最好玩的东西了。”
“Philosophy就是爱智慧吧,对不对?”于雷点着头同意陈可的意见。
称戈第一次见到林鹏的那个夜晚,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
第一次被林鹏的手搭在肩上时,称戈的心里感受......是孤独?是悲伤?是被拥挤?是被排斥?陈可说不上来,但他确确地知道那个感觉就在自己心里,堵着自己,刺着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他在无比烦躁中坐了下来,呆呆地听着风声树响,直到看见了他。
在那一刻,陈可觉得他就是被上帝派来解救自己的,来为自己抗起压在肩头沉沉的十字架。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坐到了陈可的身旁,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好象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就好象他没有任何其它的去处,在潜意识的引导下,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那天晚上,陈可第一次期待并且享受了别人触碰自己的感觉。他那样紧紧地环抱着他,嘴里说着些俏皮话,陈可愿意为这一刻而付出十年的寿命。
紧一些,再紧一些!不要放开!不要离去!
可他的手臂渐渐地松了下来,放了下来,陈可感到全身的力量都随着他的手臂离开了自己。
尽管如此,他的轻声细语依然给了陈可极大的安慰,陈可感到安全、放松和难得的无忧无虑。
未名湖水安静着,倒映着月光,在北岸有那么一块大大的石头稍稍远离着大路,我们就坐在上面聊天,聊了好久,仿佛两个分离多年的老朋友,恨不得把这二十年的一点一滴都讲给对方听。
夜深人静后,我们去了静园,躺在草坪上看星星。星星不多,我们就这样安静的躺着,幸福着。月亮笨笨的往西爬下去。露水悄悄的湿了我的衣服。我就这样安静的躺着,牵着他的手,听着他的呼吸,心里企盼着,时间啊,你就在此停留吧。。。。。。。。。^^
原来称戈内心的猜疑,担忧,困惑......
称戈对他的逃避......
他对自己内心真实情感的肯定......
他的日记多不是连贯的,一日有,一日无,没什么一定。其实这样也好,有感记之,无感便作罢,从没有言而无物的流水帐。
因此,于其说是日记,于雷想,倒不如说是杂文集,只是在题目上方多了一行日期和天气而已。
他翻到日记开始的那一页。
称戈第一次见到林鹏......
称戈面对林鹏,自己的不自信......
称戈第一次牵他的手......
林鹏:“直到现在我还能清清楚楚的记得,往4楼去的路上一片黑暗,惟独学五边上的路灯发出并不强烈的光。天凉得紧了,我孤孤单单地在台阶上坐着,他从我对面不远处走来,路灯在肃杀的秋声中闪烁。那感觉奇怪极了,昏黄路灯下的那个身影,似乎在我的记忆里已经伫立了18年,竟是如此熟悉。”
画面:黄昏的路灯下,林鹏朝耿乐缓缓走来......
未名湖畔,二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未名湖水安静着,倒映着月光,在北岸有那么一块大大的石头稍稍远离着大路,我们就坐在上面聊天,聊了好久,仿佛两个分离多年的老朋友,恨不得把这18年的一点一滴都讲给对方听。那晚,就在那里,他第一次牵了我的手。夜深人静后,我们去了静园,躺在草坪上看星星。星星不多,我们就这样安静的躺着......月亮笨笨的往西爬下去。露水悄悄的湿了我的衣服,听着他的呼吸,心里企盼着,时间啊,你就在此停留吧......”
画面同步,北大难忘的时光......
不记得多少次,我静静坐在窗前,看着柳絮纷飞,看着细雨绵绵,看着红叶飞转,看着雪花飘落,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沾湿了衣襟。不为我们的分离,只为那曾经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但我从不曾在他面前流过泪,我实在不能再给他一个人的伤痛。
白驹过隙,时光匆匆......
林鹏又在京大度过了一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