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误惹妃怒 > 第87章全文阅读

仅能眼睁睁地看着蒙在她脸上的绯红,喉口涌起一阵的腥甜。

嫁入王府,她想过,她会有那么一天,毕竟这样的事情是你无法去拒绝的。

可是,意外的是让她想不到的,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隔阂给了她一个逃脱的机会。

而如今,在这样的并不清楚的情况下,她宁愿当初她不在计较,也会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吗?

纵然,这在最初,对她而言的,不过是一种义务,但,她也会想象着,当女子最美好的一切,都让她唯一的夫君拥有时,那种感觉,会是甜蜜的吧。

哪怕会痛,至少,有一点点的甜蜜,来抵消这份疼痛。

哪怕不关乎爱,应该也是甜蜜的。

只是,现在,一切,都幻灭了!

如果,曾经,她不那么坚持她要的爱,是否,她就会给了她的一切?

那样,会不会,他们就不会有今天的隔阂,以至于她的远离?

是不是,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样的事情发,让人有机可趁,设下这个局?

她其实很清楚。

只是,如今,她这朵纯洁的白花,注定在明日第一道曙光到来之前,阒然零落。

她闭起眼睛,眸底,那些液体,早就不知所踪,似乎蒸发在空气里,也或许,早就失去流的必要。

她不需要用眼泪去凭吊失去的贞洁。

因为,没有必要。

娘亲说过,女子的眼泪很珍贵,除了对自己心爱的人,可以流之外,任何时候都要好好的保存。

好。保存。

哪怕没有了一切,她还有眼泪。

属于心底的眼泪,可以容自己保存的。

但是,为什么啊?!

她不懂世人的权衡利益。

但是却因此赔上了她最珍贵的东西。

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子吗?

那么,最好,在这一切之后,那个设局的人杀了她。

否则,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她可以死,但在为贞洁死之前,她要还自己一个公道。

如果,没有这些疼痛,她可以把发生的一切,当做一个噩梦。

梦,做过,再可怕,都能随时间的流逝,忘记。

只是一个噩梦,多好。

可不可以,彼时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然,身体的疼痛,再再提醒她一个事实,不容她逃避的事实。

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那场掠夺,是真的!

无法抑制的悲凉,突然涌上,呛得她轻轻咳了一下,咳喘间,似乎,都带着血腥味。

她将那份血腥气努力地抑制下去,她的指尖,轻微地动了一下,身体,终于,可以动了。

不过。晚了。

手,缓缓抬起,掀开脸上的轻纱,这层轻纱真薄啊,假若不是这么薄,她怕是早窒息而死了吧。

虽然,现在,比起死,好不了多少。

可,她不会就这样一头撞死,或者咬舌自尽。

既然已经发生了,死,要死个明白!

死,也要让谋算她的人付出代价!

她不是心狠的女子,但,她却是坚持完美的女子。

如今,她的完美,就毁在这一场谋算中,她虽不会就这么轻生,可,也做不到淡然。

她用力拽住轻纱,将它掀至一旁,随后,稍稍坐起,忍着腿间的不适,看到,这确是一张极大,极艳丽的床榻。

床榻的顶端,垂挂下血色的轻纱帐幔。

四周,空无一人。

惟有,床榻的周围,摆放着一种很妖艳的花,鲜艳似血的红,每一瓣都冶着黑色的斑点,这些黑色的斑点,使得那些血红的花瓣,再不纯粹。

世上本没有纯粹的事,不是吗?

昨晚那馥郁的味道就是来自于这些花,这份味道,如今却是一种让人心生厌烦的。

她不知道谋算人寓意是什么,不过这看起来更像是一场美好的一夜。如果,是两情相遇,两个相爱的人最美的春宵,那么这些花无疑起到的作用就是锦上添花,会更让人的情欲得到满足。

但是,对于被设计、被陷害的冷雅竹来说,这看上去就是一场滑稽的丑事。

不,还有,床榻和鲜花的中央,有四枝古旧的烛台,上面的鲛烛是燃尽的。

但,此时,窗外的日光照射了进来,使屋中有一丝丝的温暖。

可,她的心,丝毫温暖不起来。

天亮了,一切,结束了。

她看到,她裸露的身体,仍是莹自如玉,只是,她的双腿问,是一滩早就干涸的血。那,是她的处子之血。血液的芬芳早就没有,空气里流淌的,是蘼蘼的味道。那些味道,该是来自于那个男子的。是陌生的气息。

那留下味道的男子早已不见。她只能猜测他是谁,他究竟是谁,她却是没有看到的。唯一的能肯定的,就是他和她,都被算计了。如果不是被算计到,不会有那样疯狂的掠夺,完全不节制的侵占索取。那样的感觉,让她觉得,那男子的本性,仿是迷失的。只是,设局的那人,似乎预计错了,现在,那个男子不在了,这里,惟有她一个奸妇,不是吗?

配合她这局戏的男子,该是清醒得比她早,所以,不在了!这出被谋算的戏,因此,或许,并没有得到圆满的演绎。哈哈,只有她一个人!她突然,仰起脸,笑了起来。

是笑这个出错的步骤,还是笑,自己本就是个最可笑的人呢?

可是笑过之后,痛过之后,还是一样要面对接下了的事情。墙上的窗**入的光照,使得有些黑暗的房子有些许的明亮。这些许明亮,让她身上的污垢都无处藏匿。真脏啊。

堆累在榻侧,让她生起一阵厌恶,她用力将那裙袍挥拂至地,心底,却清楚,能挥走的,也不过是这死物罢了。

纱慢,很薄,只是,棱角,很咯人,咯得她,一阵的疼,那处疼,只有一处来自她胸部的左上方。

拥着血红纱慢的手,碰上去,那里,除了,缓慢的跳动外,每一跳的起落都带着绝对的疼痛。

她知道。彼处。是心的位置。

原来。心。还在。

这颗心,在即将停止跳动之前,还会有疼痛。

然而,这份疼痛,随着她出现在逍遥别院的时候,显得更加的苍白无力。

只是这样的装束根本不足以让她走回去,可是,零碎的衣物静静的躺在地上,想要拾起依然没有了任何的作用。

这个简陋的屋中,除了那床、花、烛台,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物什,现在比找出陷害她的人更加疼痛的是她要如何走出去。

仅凭身上的这个薄纱,她是无法迈不出去的。

而这样的凌辱,简直是比死还要难过。

随即,踏下床来,想要再次看看是否有让她可以走出去的衣服,毕竟,既然有心人连花都准备好了,那么也不会差她那一件不算值钱的衣物了。

不是吗?

当一个女人被逼到想要使出狠毒的招数时,那么代表着她应该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冷雅竹细细的想了一下,接下来她该要如何去对付那些轻看她的人。

可是,事情……

“小姐,小姐……”急切的呼喊声从门外传来。人未到声先入。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冷雅竹严厉的声音从青儿头顶上飘过。

青儿顿了一下,随即立刻说道:“小姐,出大事了,老爷……老爷……”青儿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开口,担心小姐是否真的承受这样的打击。

“说。”不容人质疑与抗拒的口吻。

“刚刚我去街上听到皇上要处斩老爷……”青儿的声音略低了下去,眼睛直视的仅仅是地面,因为她不敢去看小姐的。

冷雅竹身体恍惚了一下,木讷的开口。

“你说什么?”

“皇上明日在午门处斩冷侯爷……”青儿抬头看着小姐,再次的给予了答案。

“处斩?为什么?”冷雅竹说完身体直直跌坐了在地上。

“小姐……”青儿一声惊呼。

“我要回去,青儿,你立刻找马车……”冷雅竹在青儿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来。

“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走。”不等说完,一个人踉踉跄跄的朝着大门口跑去。

青儿一路跟着小跑过去。

扶着小姐做好了马车,吩咐车夫立刻赶快会京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