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笙这么说是自有打算,并不是真的想弄死她,毕竟她不希望自己手里有血,而且还是这种人的血,她根本不配脏了锦笙的手。
众人都被锦笙的话吓到了,惊骇得很,看她一个年纪轻轻又漂亮的女孩竟说出这般恶毒的话,那些人看向锦笙时都有了一些恐惧,都怕惹到她。
战家的人自然听不下去了,战杰倒没有任何表示,倒是战家大爷战芯芯的爹坐不住了。
“寿平公主,虽然说芯芯做了错事,可罪不至死吧!她与妹妹经常打闹,受点伤也是正常的。”
“想让我绕过她?什么叫受点伤也正常,那她为什么没受伤呢?”锦笙真是看不惯他的态度,什么叫受点伤?难怪战琳会在战家受那么多伤。
“战老爷子,你想要她活么?”锦笙看着战老爷子手指着战芯芯。
战老爷子原是不想说话的,现在锦笙主动问他,他就不能置身事外了,公主的意思分明是要他给一个说法了,他是三朝元老又是一家之主,现在战家出了这种事自然与他脱不了关系。
“公主您说!”战老爷子听锦笙的话也知道她有别的一层意思了。
“依琳我很喜欢她,把她送到我身边吧!”只此一句话然后交给战老爷子选择,如果他不同意锦笙不介意弄垮战家,所以就看他怎么选择了。
战老爷子更为难,这个条件让他很为难,以前他这个孙女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
以前这个孙女是个隐形人,但现在她得了佣营的主上看上,今非昔比,这也是这次为何会让儿媳带上战琳的缘故,现在佣营的人每天各种珍贵药材往战琳那里送,分明是用情至深的表现,带战琳来宫宴也只是想抬高战琳,将来佣营来求娶时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还好锦笙不会读心术,不然就要笑死了,不过不知当战乾知道佣营的主子其实是个女子之时,面色是何等精彩呢。
战乾现在很犯难现在宫宴之上,他不能得罪公主,但绝不可能将战琳送出去,好不容易能借她跟佣营搭上线,战乾说什么都不愿错过。
“公主,此事老臣断不能答应,孙女正值豆蔻即将到了婚嫁年岁,望公主能理解。”
锦笙歪着头看了战乾一眼“战丞相,你这是不愿么?”锦笙语气很值得回味,不想跟这个老头多说,锦笙直接开口跟皇上提“皇上,寿平回京还未得过您的礼物,不如趁今日赐我一件礼物如何?寿平想要战琳姑娘。”
战乾毕竟是太后的哥哥,太后原也是不太喜欢这个大侄子的女儿,不太懂得收敛自己,也想让她在这次受点教训,但是牵扯到她哥哥就不行了,好歹是她的母家,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寿平是缺伺候的人么?不如让皇祖母给你指几个如何。”太后一副和蔼的样子,让人觉得很贴心,实则她是不能太偏袒战家,起码在他人眼里不能,特别是皇帝眼里,战家如今在朝堂权利太大,行事又不懂低调,皇帝早就忌讳。
“寿平,为何要战小姐?”皇上知道太后在想什么,所以在锦笙未开口再次问话,试图打断太后继续说下去,皇上心中也疑惑,所以想知道原因,他以为像锦笙这样的性情会有今日行径,自然有特别的原因。
太后见此不再多说,皇帝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现在她不能再惹皇上不悦,面上挂着看慈爱得体的微笑。
锦笙势在必得的样子,让皇上不解,其实宴上多的是不理解的人,邱曰辰例外他还是那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好似任何事都吸引不了他都注目。
“喜欢她而已,想将她留在身边伺候。”锦笙似真似假的说道。
皇上对于锦笙的回答觉得有些不按常理出牌“胡闹,她是战家都小姐怎么能在你身边伺候。”皇上话虽如此,可是却没有反对之意,在他心里也觉得并无不妥,一个妾室的女儿而已,留下就留下了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太后身边不就有沈阁老的孙女在身边伺候么,她一个公主身边留个庶出小姐也不是不可以。
锦笙勾唇“请皇伯伯成全!”
这本是宫宴这场闹剧也够了,皇上便点头同意了,锦笙做个辑以示谢恩,战乾这下急了,这三言两语他还没说话这人便被许出去了,他实在不愿错失佣营这么大的势力,便走出来跪下。“皇上,老臣极为疼爱这个孙女,老臣年迈想留孙女在膝下承欢。”说完战乾便行了个跪拜礼。
锦笙呵的笑出声来“战丞相真是疼爱孙女,可为何她满身伤痕呢?听说前几日还特地跑出府折柳枝回去疗伤呢,丞相府是连一副药都开不起了么?”锦笙话到了最后是语气提高,因为太气愤气都不稳了,顿了顿平息了起伏的气息。
“战丞相,今日我给你一个选择是选她还是依琳,她们之间战家只能留一个。”
众人都没忘起因是因为现在还在跪着的战芯芯,战家百年世家这些年行事做风却张扬跋扈树立了许多敌人,现在都巴不得战家出丑,都在冷眼旁观看好戏,不时有人小声说战琳在战家如何被战夫人虐待之事,虽说小声但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上许多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其中当然包括战家的各位以及皇上,战乾被这些话啪啪打脸,还疼爱孙女,仿佛刚才他说过的话就如同一个笑话一般。
众人还嫌闹得不够大,更多猛料一件接一件,说得有板有眼的,这些本就是看战家不顺眼的人,平时也经常关注战家一举一动,这个时候不将之前知道的丑闻爆出来如何对得起他们那么努力打探。
战夫人喜怒无常责打下人,这些事越来越多,皇上都没耐心了,他听了许多知道了些来龙去脉。
“行了,成何体统,此事就随寿平,不必再说,宫宴继续。”皇上明显是不耐烦了,皇上一锤定音提战乾直接决定,不容置疑,战乾不敢多说,与战芯芯一同退下。
宫宴在两个歌舞下再次热闹起来,仿佛没有发生过刚才闹剧一般,战乾也认命似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他好不甘心呐,如若知道今日会发生此事他定不会让战琳到宫宴之上,好不容易牵上佣营这个强大的势力。
战乾一杯杯酒喝下肚,心思也不在歌舞之上,苦恼至极赔夫人又折兵。
锦笙在自己座位上慵懒斜斜的坐着,脸上挂着冷淡的浅笑,仿佛真的是歌舞跟引人一般,她就像在自己后院中欣赏游玩一样,用手托着下巴,丹枫坐在锦笙右侧后一点,替她布菜,这番景象不知多惹眼。
她容貌本就惹眼,这般行事坐态更是惹人注目,无论有多少眼神往她身上打量,她都目不斜视的盯着大殿中跳着裳衣舞的女子,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这舞原本该是演绎高傲的公主绝舞的,却被她演得像极了闻香阁的女子,那个媚劲。
锦笙移开眼看一眼下方不远处的战芯芯,正巧她也在看锦笙,锦笙冲她勾了一个大弧度,战芯芯看得胆战心惊的,总觉得这个笑很瘆人,瘆人就对了,锦笙看她那个笑就是充满了邪性还有恶趣味。
贞兮很是看不惯锦笙现在的做派,觉得她坐没坐相,宫宴之上还要人伺候布菜,果然是乡野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不过贞兮在锦笙身上的打量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现在更多的心思在殷铭的太子穆莫身上。
穆莫很阳光待人温和时时叫他都是带着灿烂的笑,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长身玉立,如此人物当真是很得女子欢心,何况他还是太子,还能如此得如此性情实属不多见,皇家的儿子大都性情偏执,怪异得很,许是见多了尔虞我诈,明枪暗箭他们性情都很不讨喜。
贞兮在深宫之中从来没见过这般阳光的男子,这一见芳心暗许,看穆莫的眼睛都要粘到他身上了。
穆莫也看向对面的女席,拿起酒杯遥遥一举扬起灿烂笑容,锦笙和贞兮的席位本就很近,贞兮羞红了脸,也拿起酒杯回敬,但穆莫看到贞兮的回敬笑容瞬间消失,有些呆滞,不明贞兮的回敬,他明明看的是锦笙怎么招惹这个身上穿着花枝招展的女人了。
锦笙看到穆莫的窘迫,掩嘴而笑,他真是太可爱了,穆莫看对面的女子笑得那般开心,也笑了。
贞兮看到他们两个的互动不淡定了,又是她,又是她!这个狐媚子就是喜欢跟她作对,贞兮现在恨不得毁了她的脸。
母妃不是说想好的办法教训她了么?为什么现在还不动手,要不是母妃说她动手,贞兮早就自己动手了,今日还能让她在此如此出尽风头。
宴会上大多青年才俊都往她身上看,那些夫人们也是在议论她,就连殷铭太子也对她另眼相看,真是可恶至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