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不知道的皇宫里是大发脾气的楚无痕,因为又一天没有她的消息,他真的怕,怕她已经离开了卫国,怕再也不能见到他,如果那样就算给他再大的权利那又有什么意义?不过一场游戏而已,他真真的只想她,只想要她。她才是今生活着的唯一意义。在一通脾气以后他又颓然了,手抚上额头有些无奈的舒展着无奈的皱纹。
“皇上,那个……那个恪静王妃来了。”一边的太监有些为难的不知该如何介绍来的人,在沉吟许久以后才说。毕竟皇上登基到现在为止对原来的王妃没有任何的册封,现在又没有太后来管辖后宫,一切事情还是只有请示皇上才行。
“她来做什么?朕已经够烦的了,让她滚。”楚无痕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皇上,臣妾想您了,就是想来看看您。”恪静已经自己进来了,没有了原来的刁蛮只是可怜楚楚的看着楚无痕说道。
“不要在朕面前装贤淑了,你本来就不是那种人。”楚无痕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对恪静说到。
“皇上!”恪静居然有些撒娇的走到楚无痕身边拉着楚无痕的龙袍,眼睛里似乎已经有了雾气。却被楚无痕甩掉,顺手拿起一本奏折看了起来。
“皇上,您也登基了,可是还没给臣妾正名分呢!”恪静看着冷漠的楚无痕继续说。
“名分?你想要什么名分?”楚无痕似乎听见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一样看着眼前的恪静反问。
“皇上,在您还是王爷的时候臣妾就是您的正妃了,这样说来臣妾理应是卫国的皇后才对,可是皇上至今迟迟不肯给臣妾册封。”恪静对这样冷漠的楚无痕有些发火了,难得她低声下气的来求他一次他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虽然他现在是皇上,可是她是他的妻子。那个皇后之位一定是她的,她才不会把那个位子留给那个贱人,别说皇后就连一个宫女那贱人都别想当。她的心里一边如是想着,口气已经不能保持之前的撒娇了。
“朕说你是,你就是,朕说你不是你就不是。刘公公告诉宰辅他的奏折朕准了,明日起朝中五品以上官员把自己适婚的女儿送进宫来准备选秀。”楚无痕冷冷的对恪静说完,就把当值的太监叫了进来吩咐到,恪静的脸色顿时就变白了,她是她的正妃居然她还没有一个名分皇上就准备纳妃了。既然如此可别怪她下手狠了,恪静气哼哼的离开了大殿。
“漪儿,你快回来吧。我能舍掉这一切跟陪你去做你想做的一切,只要你开心。”楚无痕看着那个人影的消失终于松了口气,轻轻的呢喃起来。
写到这里某尘的心情又开始沉重了,有些时候深情如同一把双刃剑,伤了别人也会伤了自己。而关于爱一个人也好,还是不爱一个人也罢,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情,有些时候心就那么在及眼皮子地下悄悄的给了他她。
夕烟在染红了无数云彩以后终于归于平淡,而寒冷也在这个时候悄悄的爬上了我的心头,酒一口接一口的试图淹没毒发的最初症状,此刻的我如同一朵开在竹榻上的优昙,美丽且寂寞,她总是愈夜越美丽意味着短暂的绚烂。我爬在竹榻上,头发散开如同妖精,在某一个微黑的夜里我的心里会突然冒出一个词叫寂寞,而此时我的脑子里完全没有装进这个词,因为我实在琢磨不透沈如晨到底要做什么。他把我带了出来就一直安排在这个道观中住下,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让我做什么,我一开始以为他会把我送出卫国,前段时间风声紧不能出去,现在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为何还没有消息呢?我的心思一转又想到那日那个紫衣人。
“莫非是他?”心念一动这句话有些突兀的从我口里出来。
“何小姐掌灯了。”一个小道姑抬着火种走到室内礼貌的说了句又对我行了个礼,就开始点明瓦的灯,慢慢的室内亮了起来,似乎也有些温暖。我看着那些恍惚的灯火突然有些不知身在何方,回忆开始跌落在儿时。当年也是这样的明瓦灯,也是这样的夜色,羽哥哥总会在这样的时候悄悄的给我带来各种酒。说起来我变成酒鬼也有羽哥哥一份功劳,都是被他宠的。想到这里嘴角挂上一些笑意,过后眉头又开始纠结。
“何小姐有人想见你。”正在这时神出鬼没的沈如晨又再次出现在了我面前。在门口的屏风外轻轻的说。我被他的声音吓到,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我慌乱的从竹榻上下来拾碎片,这次我的玉酒壶因为不方便没有带进宫,到了这里沈如晨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到了这只上好的整玉雕的翡翠双耳杯,通身翠绿十分惹人喜爱。才用了没几日就这么碎了多少我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别致的酒器不好找。此时的我完全忘记了沈如晨说的话,径自拾着碎片,只祈祷落的地方不是很高碎的不那么厉害能够修复的好。
“呀!”一个不留神终究让随掉的玉片戳到了手,顿时一个口子就那么裂开了。血滴在一片未拾起的玉上鲜红和翠绿交错有种诡异的色彩泛出。就在我声落之时一个男子的身影已经落在了我面前,一双黑色的靴子上滚了圈金色的边,我怔了下,似乎有什么预感似的泪突然的就落了下来。
“让我瞧瞧,这样的事情何苦你自己动手,让下人来做就好,瞧瞧扎到了不是?”一个男声一边说着,一边蹲了下来,言语中的心疼和怜惜是那样的明显,略微沙哑的声音显示了他的疲惫,却不能妨碍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泪突然被这样的关怀感动的落的更快了。略微抬眼他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出现在了眼前,泪水滚落刹那我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你……民女参见皇上。”我踟蹰了半响把那句‘你,那日果真是你?’,变成了一句很礼数的话刚刚要行礼又被他止住。我的眼中闪过一丝欢喜,继而又是恨意,再想到来卫国后的种种悲伤蔓延开来在心里扎了根,只是叹了口气。他看着我瞬间颜色的变幻心中总有千般不舍,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出,只是碰着我受伤的手心疼的看着。小心翼翼的将就着开封的半坛酒用一块白绢为我洗着伤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