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走了之后,林方厚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趁着几个兄弟不注意偷偷把王元志拉到一边小声提醒道:"表弟,我觉得你师父不是寻常人,平时...你多上点心..."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太过,点到为止即可。
所谓物极必反,或许你说的太多,做的太多了反倒会引人反感,那样反而打不到一开始所预想的效果和目的。况且林方厚也看出来了,自己这个表弟对他那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师父很是崇敬,要是自己在他面前多说了关于他师父的"坏话"估计他心里要不高兴了,估计也听不进去。不过作为一家人,林方厚还是觉得自己有提醒他的义务,免得将来吃亏一家人都跟着心里都难受。
王元志可不傻,林方厚的话虽然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但是却也一下子就听懂了,表哥那话不就是在告诉他,他师父不是个好人,估计心思还比较活络,要他平日子防着点吗?听完林方厚的话王元志愣了一下,接着便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儿,左右也不会害我到到哪儿去,再说了我身上也没啥能让人眼热的东西。"
"我也就这么一说。"林方厚见表弟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满不在乎,于是也就截住了话头,不过一想到娃娃脸临走时扫了他一眼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觉得还是应该提点一下表弟才行,哪怕他现在不防着带是好歹能让他记住这件事儿。
于是林方厚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表弟,你那师傅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况且到现在咱们也不知道人家的具体身份,我觉得你平日里还是要多注意一下才行。"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老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也就这么一说,具体的还是要靠你自己拿捏主意的。"说完便伸出手拍了拍王元志的肩膀转生进了屋。
同时他心里也有了打算,等明天还是要找个时间把这事儿跟姑姑说一下才行,免得表弟被人拐带坏了姑姑还蒙在鼓里。他也相信,哪怕自己的话表弟听不进去,但是姑姑的话却多少还是能够听进去一些的,哪怕只是让他生出一些警醒也行。
王元志可不知道林方厚此刻心里的想法,只是听完他的话后站在那里愣了一下,别表哥这么一提醒他才猛然想起自己认识师父这么长时间了的确是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就一农村娃儿,身上也没啥能让人惦记的,于是也就释然了。他当然不会想到,他那尊敬的师父是看上了林果香充满新意的赚钱点子,虽然林果香本意只是想改善一下自家的生活并没有想拿出来破坏历史。
...
次日早上,林方厚果然瞅了个空将自己心里对娃娃脸的看法跟林果香说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跟亲爹亲娘都没话说但是心里有什么事儿却愿意跟这个姑姑说,也愿意跟姑父讨法子。林方厚在心里想了半天,寻思着估计是姑姑和姑父处理事情来并不像爹娘那样过激,要么就一味的不耐烦的斥责,要么就一味的怀疑或者把成人的思考方式强加在自己身上,他们处理事情的方式很明理,愿意听他的意见和心里真正的想法。
与林果香把事情说了出来之后,林方厚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姑姑知道了这件事儿肯定不会放任着不管的,而且他也能够看出来,姑姑对于表弟的那个师父也是有诸多不满的,要不然每次见面说不上三句话就会大打出手了。
"嗯,这事儿我知道了。"林果香听完林方厚的话,眉头先是一皱,微垂着脑袋略微想了一下然后才对他点点头,"以后你要还觉得哪儿有不合适的地方也来跟我说,至于你表弟那儿你就别操心了,有我和你姑父呢,你把手上的活儿练好就行。"想了一下,林果香又补了一句,"等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些了我就教你雕刻。"
林方厚切萝卜土豆啥的也差不多切了将近一年了,那刀工虽然比不上她但是也绝对能拿得出手了,于是林果香便寻思着开始教他雕花。别看林果香没上过厨师学院系统的学过,但是当年因为看了一部关于食神的电影,对于里面那个能把豆腐雕刻成凤凰的场景可是记忆犹新,她为此可是跟着练习了好长一段时间,爷爷为了满足她的愿望甚至还一连两个月都自己做豆腐让她练习,现在让她雕刻点啥简直是小菜一碟。
估计这也是爷爷口中所说的,学有所成了吧。
听到林果香说要教自己雕花,林方厚激动了,一张微黑的脸甚至涨成了紫红色。林果香的雕刻功夫他是见过的,那叫一个绝,去年过年的时候她做了一道"龙凤呈祥"的菜,那里面就有一只用豆腐雕刻成的凤凰,简直栩栩如生,一家子看着那道菜新奇来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都没人舍得下筷子,后来那道菜直接摆在饭桌上出了十五,眼见着菜要坏了才给吃掉的。
见到林方厚的表情,林果香还是挺满意的,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虚荣心也瞬间得到满足,同时心里无不得意的想:瞧瞧,虽然咱没系统学过,但是这手艺也是不赖滴。
得意完了,林果香还不忘嘱咐林方厚,让他踏踏实实的多多练习刀工,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基本功都练不好那一切都白搭。
林方厚自然是连连点头并保证自己一定好好练习基本功,林果香这才满意的放他离开。不过林方厚一走林果香的两条眉毛顿时就皱成了一团,娃娃脸这是啥意思?难道是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把自家的宝贝孩子给拐带坏了,就像王元三那样?一想到王元三,林果香甚至连眼睛都眯了起来,眼中频频闪过寒光,这货做的不厚道啊,俗话说凡是不殃及家人,他却故意来招惹那几个小的,这就让她无法忍受了。
别的还好说,但是小孩子可是他们这些做家长的希望,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某些个居心叵测的人给拐带坏了。一想到这里,林果香觉得很有必要跟秀才说说,让他跟王元志那臭小子好好谈谈,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动用一下"家法"来个暴力解决。
想到王元志林果香就憋气,那臭小子自从有了师父之后就慢慢的把她这个娘给忘到脑勺后去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也不想想都是谁每天好吃好喝好穿的伺候着,现在居然有事儿都不让她知道了。想到王元志有事儿都跟那个风骚的娃娃脸商量也不跟她这个当娘的说,林果香的心里没由来的就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失落感。
就好像自己宝贝珍藏的玩具突然被人给抢走了一样,那感觉非常的不好。甚至林果香都开始嫉妒起娃娃脸来了,当然了,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这是嫉妒了。
"该死的娃娃脸,你最好躲在乌龟壳里呆一辈子,要不然我见一次就揍你一次!"林果香越想越觉得失落难过和嫉妒,终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又自言自语的骂道。接着便杀气腾腾的直奔果园而去,要找在果园帮忙收拾的秀才算账。因为她觉得,自己儿子被坏人拐骗成功跟秀才也是脱不了干系,他要是能将心思多放在孩子们身上一些哪儿能出这样的事情?
于是可怜的秀才这一次又被娃娃脸给连累了。
与此同时,骑着烈马赶往帝都过年的娃娃脸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皱了皱鼻子,不由得小声自言自语道:"这是哪个混蛋在说背后说我坏话呢?别让我知道,要不然绝不轻饶。"
林果香握着拳头杀气腾腾的赶往果园的时候,宋家一行人也是浩浩荡荡的赶着驴车往林家村来,耗子他娘坐在驴车上还攥着一条已经有些褪色的粗布手巾呜呜的哭着,送老太太则坐在旁边也是抹一把眼泪再宽慰女儿几句,接着再抹一把眼泪。
至于耗子他爹则是不声不响的闷坐着,心里说不怨恨大舅子宋冬天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这事儿前前后后想了又想,怎么都觉得是这个大舅子做人不厚道。自家儿子好歹也是他的亲外甥,他怎么就能狠下心来把孩子往火坑里推?这不是坑人的吗?
饶是耗子他爹这样老实巴交的农村汉子也知道,火烧果园就等于断了林家的生路,根据大夏朝的律法,断人生路是要判死刑的。想到这个,耗子他爹心里就一阵憋气,恨不得能现在就跳下驴车将宋冬天给拽下来暴揍一顿,你自己也知道这是犯法的,要判死刑的所以就撺掇我儿子去做,你自己有儿子咋不让他去干?做人缺德到这份儿以后也不见得下场能好到哪儿去!
宋冬天这会儿心里也很是烦闷,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个外甥办事这么不牢靠,回回都能让林家人给抓了个现行,这回好了,还要他折了脸面去帮忙说情,一想到林果香和秀才会流露出的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宋冬天就气的心窝子疼。说实话,这样比直接拿把刀杀了他还难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