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煊眨巴着眼,摇头:“不是,我是纳闷着,如此私密的东西怎么可能上街购买?你的家人都不阻止吗?还有,那个ABC和七度空间又是何物?”
钱蓉嘴角猛烈的抽搐着,最后化为一声无力的长叹,抬手比划着:“那是我们那里女人们来那个时要用的东西,通常是长条形状的,旁边一般还要长两个类似翅膀的贴带,既方便又干净。用的时候直接贴在内裤上,用完就丢……”
“咳咳,你、你其实不用解释这么清楚的。”看着她脸不红气不喘及不停比划的解释,赵炎煊感到哭笑不得,她一天到晚说他不正经,可这一刻,他觉得跟她一比,自己其实还是纯情的!
至少自己没有她那在提及如此私密事情的时候还能如此的面不改色的功力!
“你以为我想解释啊!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在我们那里女人用的这些东西早就商品化了,大街上随处可见,根本就不像你们这里遮遮掩掩的!还有,要不是实在没辙,你以为我愿意跑来问你啊?”
“我是男的啊,又尚未娶妻,问我不等于白问吗?”赵炎煊真的想哭了,“府上那么多的丫环侍女,你随意找一个相对信得过问问也比跑来问我强啊!”
钱蓉一个大大的白眼送上,“你以为我没问啊?事实上,我问了,还问得很是含蓄!我就跟她们说我来那个了,结果她们回头给我找来了一堆破布!喏,就像这样的!!!”
说着同时,她竟从怀里掏出了一条深色的且被缝制成长条形状的布带,布带上缝了几朵小小的荷花,将那条布带往赵炎煊的面前晃了晃,生无可恋的说道:“我知道这玩意叫月事带,可问题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用啊!总不能老实的跟她们说我之前没用过这玩意吗?毕竟沈言婉今年也十八了,早就来几年了……我说我不会用,不就等于招认我不是沈言婉吗?我试了几次,可总是绑不牢,绑牢了又觉得勒得难受……”
看着那条来回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月事带,赵炎煊的额头上不禁的滑过无数条黑线,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喂,我跟你说话呢!”见他半天不坑声,钱蓉有点恼了。
靠,她都如此不耻下问了,他好歹也吱一声给点面子啊!
“我、我……也没用过,如何教你?”憋了半天,赵炎煊终于嘣出一句。
“那你可以去请教啊?你是王爷,只要你开口问,她们不敢不回答的!”
“不去!”他拒绝的异常的干脆。
“为什么?”钱蓉红唇一嘟,不满的反问道。
“世人眼中,本王虽风情成性但也未曾下流。如此一问,跟登徒子有何区别?”
“你……原来在你的眼里,你的面子比我还重要!算了,我回去自己再琢磨琢磨……”钱蓉收回那条月事带,转身往外去。
她的内心确实是愤怒的,但却不是因为嘴里所说的‘在他的眼里他的面子比她还重要’,而是计划的落空!
想她纵横‘考古界’,怎么可能会连小小的月事带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就算真没见过,凭她的聪明与才智,就这么个小玩意儿会难得倒她?
要不是在昨晚反调戏了他以后害得自己一夜不得好睡,她也不会发现自己竟然会对他如此的饥渴!天亮之时,刚懊恼着要如何面对他,又怎么才能早一点将他泡到手让他真的变成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来那个了!
那一刻,她是惊醒的——
本以为,借着就解释昨晚之事后暧昧的余热,拿出如此私密勾火的东西,再配上之前高炮那‘男人一天就数早上精力最为旺盛’的谆谆教诲……擦枪走火应该是很容易的,再不济,这温香软玉的,偷个香摸个肉什么的肯定是没跑了~在古人的观念里,即使没有突破最后那道防线,只要有了肌肤之亲就是对方的人了。到时他赵炎煊就是想赖账都赖不了!
可结果呢?尼玛!他居然纯情的出乎她的意料!弄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别说他是要身份有身份有颜值有颜值得天独厚般存在的男人,哪怕就是民间杀猪打铁卖草鞋的,但凡到了他这般年纪,估计也没几个这么纯情的。
唉,遇上这么个纯情美男,弄得她都不知道该该如何下手了,是该强势扑倒呢?还是该温柔诱惑?亦若用点烈酒猛药来推波助澜……
转念一想,想起他之前跟自己所开的不正经的玩笑及所说的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语,整个人一僵:靠!这货哪是纯情啊,分明就是眼光太高不愿就将!
他之所以活到了这么一把岁数还保留着处男之身,完全是因为是之前没有遇见合他胃口的罢了!唯一满意的那个又多年不露面……
蓦地,手腕被他拉住。
回头,他俊脸通红,“我、我可以去找恪平,他应该知道的。若也不知,也可让他去问……他的风评向来不好。”
钱蓉一怔,随即嘴角一点一点的上扬,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却又诡异的难看:“……呃,好啊!你真聪明,真不愧是第一才子……”
尼玛,面对如此暧昧之情,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你难道不应该说‘我可以和你一起探索这个月事带的具体做法’吗?哪怕含蓄一点,说‘我可以试着帮帮你’也比这个有激情多了啊!
你如此纯情,让我情何以堪?
哼,就这你样,活该打光棍!
冲他微微一笑,钱蓉很是温柔的说道:“那这事就麻烦你了,我先回去换件衣服,免得你老爹等久了又要发神经。”
说完,捂着胸口踉跄离去。
看着她那生无可恋般失落的背影,赵炎煊又蒙了,怎么……他又说错话了?
“王爷啊,你还真是心坠情网的同时智商也跟着掉!以她的狡黠,会被一条小小的月事带难住?唉,主动送上门的肉都不吃……”书房的角落里,一只通身黑亮的狼懒懒的转过头,叹息道。
一惊,赵炎煊眯眼问道:“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我从昨晚就在这里了……她进来不久前你才刚给我倒过水。”
赵炎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