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宽心,奴家定会尽心尽力的饲养,誓会将小兔儿照顾的珠圆玉润。”美女藏起嫌弃神情,用玉手轻轻的替钱蓉打理着毛发。
看不出来这个美女还挺会拍马屁的嘛。珠圆玉润~钱蓉一边享受着对方的抚摸一边腹诽着。
“我将它交给你是要你监督它节食减肥,而不是什么珠圆玉润。”赵炎煊浇了美女一盆冷水。
美女当场一呆,轻眨美眸,显然很怀疑自己刚刚所听到的话,给兔子节食减肥?
抬眼,见赵炎煊一脸严肃正经,怔忡片刻后,美女又笑了,原来他是说真的啊。
既是这样,一切好办。
我不要,我抗议,我反对,钱蓉挣扎着,她不要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当自己的饲养员。
然而,反对无效。
“肥肥,明儿本王带你去看一场精彩的戏。”本王用折扇在钱蓉的脑门上轻扣下,浅笑着,一副给了人莫大恩赐的神情。
钱蓉想骂,却不敢开口。
她明白自己会说话的事是绝不能让除了赵炎煊外的第三个人知道,包括眼前这个新的饲养员,否则,她的下场非惨即悲。
翌晨,曙色初露的时候,正是好眠的时候。
钱蓉被人吵醒了。
赵炎煊一身镶边雪裳映着初晨站在兔笼前,一脸不耐烦的用脚不轻不重的踢着兔笼,直到看见她睁开眼才作罢。
“真是一只懒兔,难道这么肥。起来,队伍要出发了。”将脚伸进兔笼,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钱蓉一声哀嚎,跳了起来。
麻痹,欺兔太甚。
“轻烟,抱上它出发。”不理会钱蓉的龇牙咧嘴,赵炎煊回过身对着昨天那名美女柔声说道。
原来,这个美女叫轻烟啊,嗯,委实一个与气质不甚相符的名字。
轻烟点了点头,走上前抱起钱蓉揽入怀中。
“玉帝他有嫦娥玉兔起舞,本王亦有佳人肥兔共骑。”赵炎煊笑呵呵的翻身跃上墨夜牵过来的骏马,同时伸手拉上轻烟搂于怀中。
于是乎,一幕诡异的画面便在世人眼中浮现,一男一女一兔共骑一马,男俊女美……兔丑!
此时正值初秋,林间落叶缤纷虽美,却不抵那猎猎劲风扫过身躯时所带来的不适之感,钱蓉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心底嘀咕着:靠,这刮的是妖风吗?这么刺骨!
由于前面走过了不少王候贵胄的车马,林中早就被踏出了无数小路,马儿走在其间并不显得吃力。钱蓉从轻烟的怀中挣扎的探出头努力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结果却看到一队人马迎面而来。
见到来人,不等赵炎煊出声,其紧随其后的黑白两侍卫便率众侍从一个利落的翻身下马,刷刷刷地恭敬的单膝跪地,扬声道:“卑职参见三殿下!”
钱蓉抑头,一张年轻英俊的男人脸庞映入眼帘,相比之下虽不如赵炎煊那般惊为天人,却也完全称得上花样美男……面如冠玉,红唇齿白,修眉入鬓。只是他那的眼狭长中隐现森冷之气,即便被眼下透过枝叶间的跳跃晨光所掩盖,可当她看到他侧眸扫向自己时的目光时,还是免不了的从心底浮现出了一抺不舒服的感觉。
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他那看似清泉的眼睛里闪过一抺熠熠的算计之光,背上不由冒了一层凉汗,下意识的往轻烟的怀里缩了缩。
“九弟,你来迟了。咦,好肥的一只兔儿啊,敢情就是你此次围猎的战绩?”
三皇子这话看是兄弟间的调侃,钱蓉却从中敏感地察觉出了一丝讥讽,于是又悄悄的抬头瞟了眼眼前的皇子,虽然她没有经历过那所谓的一步错便是死路的深宫倾轧,但好歹也是从尔虞我诈的豪门世家中长大成人的,自是可以轻易的看出,在这场举世瞩目的皇家围猎中,猎物的多少代表着能力的强弱,是与自家荣耀切身相关的事!
看着三皇子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冷嘲与轻视,她的心底不免有气:DDN,诋毁蔑视人的时候能不能累及无辜啊?我肥不肥关你毛事?
哪知九王赵炎煊在对面着兄长的冷嘲热讽时竟神情惬意的手执马鞭轻触钱蓉的脑门,笑意呤呤的说:“这可不是我猎的,而是我沿途不劳而获顺手捡来的。”
或许是角落的原因,被晨光照射的不得不眯眼的钱蓉竟透过眼缝看到三皇子在听到不劳而获四个字时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冷,但随即又被笑容代替。
就在她疑惑着他为何警觉之际,就听他顿了顿,又笑道:“呵呵,射杀这些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又没有什么威摄力,且除了下酒之外没什么用处的小东西倒也着实无趣……九弟,不如我们来场比赛吧。”
“三哥既然有兴致,九弟自当奉陪。”赵炎煊亦笑吟吟地道。
语罢,一手环着轻烟的细腰,钱蓉只觉得身体一晃,再回神之时,抱着它的轻烟已被放到了地上。
“美人儿,你就在此候着,在此期间此畜生若是饿了便限量投喂一些,务必给本王看紧了。”赵炎煊端坐于马背之上,俯身对着轻烟的眼,温和的说着,然注意力却不落在她的身上,而是她怀中的肥兔,那隐藏在温和笑容下的税利眼神分明写着:你要是敢逃,本王决不轻饶!
话音落下便直起了身,一拽缰绳与三皇子一前一后消失在晨曦的山林里。
钱蓉发狠盯着他那渐行渐远的颀长却又不失挺拔的背影,内心狂骂: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还没有等她骂个够,轻烟抱着她的手倏地一松,来不及尖叫出声,肥胖的身躯便不受意识控制只控重力掌控的垂直下坠,直至‘啪!’的一声与厚实的草地发生亲密接触后,她才抬起晕乎乎的脑袋费力的看向上方的轻烟。
“真是想不通,若是为了宠养逗乐,为何不寻只秀气讨喜的?若只是为了食肉下兔,又为何不直接丢给厨房……”轻烟居高临下一脸嫌弃的鄙视着她,同时不停揉搓着发酸的手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