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微微一皱眉,手下依旧不紧不慢的,挑着苏萱的衣服,"这青天白日的,你家公子又不傻不乜的,难道还能丢了,你安生待一会儿,说不定你家公子就出来了。还有你不是跟着九弟的吗,怎么苏公子就成了你家公子了?"蜀王不耐烦的道。
挑开外面的纱罩,挑开外面的长衫,恩?那人手下一顿。正常情况下,里面不是该是肚兜或者里衣了吗?怎么这苏公子身上穿的好像是一个无袖的小衣,而且到处找不到带子。
"王爷,整个丰泽园都找过了,全没看见我们公子,只有这间屋子没查看过,小人想进去查看查看。"丁良道。
红衣男子伸出细长的手指,一运气,用指甲在无袖小衣中央,刺啦划了一道口子,衣服裂开,露出里面的玉肤冰肌来,"放肆,这是我带过来的侍女休息的屋子,岂容闲杂人等进出。"蜀王怒道。
雪白的肌肤泛着晶莹的光泽,红衣男子的手轻轻的抚了抚这如玉肌肤,手指迅速的往里一探,一个樱桃般的小突起,轻轻的触了一下此人的指腹,那人一下抽出手,猛的把苏萱抱在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王爷,只是事情紧急,小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有得罪了,以后再向王爷请罪。"嘭!外面的门被踹开了。
红衣男子迅速把苏萱放到床上,自己往床底下一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外面的紫竹帘被啪的一下扯下,丁良第一个跳了进来,四下一看,看到苏萱衣衫半解的躺在床上。
"公子!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丁良一个箭步窜到床前,把床帐扯下来,双目喷火的回头吼道:"都跟进来干什么,出去!"对跟进来的蜀王道:"王爷,这不是你侍女的休息之地吗,请问你的侍女呢?我们公子又怎么会在这里?"
"是呀?我也很奇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蜀王也满脸的惊讶。"银芽去了哪里?银芽呢?"蜀王一连声的问。
"王爷,这是怎么了。"一个怯怯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从众人背后响起。大家回头,看到一个青罗小婢,眼睛微红,腮边犹有泪痕。
"银芽,你去那里了,不好好在屋子里呆着,苏公子怎么在你屋里!"蜀王殿下也沉了脸。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刚刚奴婢有事出去,没在屋里。"银芽低着头,抿着嘴,脸上犹有愤恨之色。
"你一个女孩家家的,没事出去乱跑什么,到处丢我的脸,而且还涉及到苏公子,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就不要跟着爷回去了。"蜀王瞪着银芽,转身坐到椅子上,因为没有了紫竹帘,那些文人雅士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银芽听了蜀王的话,泪一下子涌出来,扑通一声,跪在蜀王跟前,"王爷,我跟着王爷过来,伺候王爷换了衣裳,就呆在这里,给爷沏茶,因为不知道爷什么时候要茶吃,奴婢早早的就把这葛花泡上了。这时候苏公子醉醺醺的就进来了....."
"哦?银芽姑娘是不是要说,我们公子进来对姑娘动手动脚,图谋不轨呢?"丁良立刻接了话去,银芽抬头看了丁良一眼,瞄了蜀王一下,没说话,又低下头去。
"苏公子今年也才十三岁,虽然平时很少吃酒,但是也不是喝一杯就醉的,姑娘这戏演得太早了,这宴席是开始了,但是苏公子就吃了一杯,这是有目共睹的,这江南的女儿红是好酒,可也不是喝一杯就醉的,苏公子之所以出来,是因为这几天腹中不适,胃脘胀痛,并不是姑娘以为的喝多了。"
银芽脸色苍白,抬头道:"可是苏公子进来的时候,确实步履踉跄,根基不稳......"
"银芽姑娘,你我都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刚才大家急着找人,没注意,现在大家是不是闻到很重的安息香的味道呢?"
丁良这么一说,大家马上就有反应了,虽然闹腾的时间不短了,但是一想刚闯进来的时候,是香气特别重,现在门被打破了,香味儿淡了不少,但是四周还是飘散着香味儿,难道这就是安息香的味道?
"我是准备爷吃酒回来,好歇着。"银芽小声的道,也就是承认了屋里确实有安息香。
"我在回廊和苏公子说话的时候,有个丰泽园的伙计,也在旁边了,可是刚才我看到的伙计都没有这个人,我问了丰泽园的掌柜的,前面伺候的伙计,都是青衣小帽蓝布裙,青布鞋,但是我清楚的记得,那人穿了一双银红薄底鞋,当时我也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是不对的。"
"行了,既然是误会,都解释清了就算了,都散了。丁良你留下,等你们公子醒了,就先送她回去。我也带银芽先回去,你们留下想吃什么玩什么随意,都记我账上。本来要和和大家同乐,哪知道出了变故,惭愧,惭愧。"蜀王连连说这客气话。
大家纷纷散去,有的也告辞走了,有的留下来,继续得瑟。刚才还热热闹闹屋子,霎时间走的干干净净。
丁良看着床上的苏萱,心里一阵气苦,自从自己被分派保护苏萱,见天的提心吊胆,眼睛睁的十二分大,但是还是防不胜防,回去也的和爷说说,这好事也得轮着,人人有份儿,不能都让自己一个人得了。
"丁大哥,车备好了,就在门外呢。让丰泽园的人都回避了。"阿宝在外面道。
丁良人命的长叹一声,脱了自己的外衣,把苏萱从头到脚盖上,打横抱起来,出来把人放到车上,关上车门,亲自赶车回吴王府。从侧门直接把车赶到书房外面,丁良先让人看看王妃在不在,然后才抱了苏萱回了小跨院儿。
吴王早就得了消息,早就指了一事,让王妃忙活去了,把王妃支出去了,自己则去小跨院等着,看丁良抱了人回来,立刻接过来,放到卧房里。
看着嘴角带着笑的,熟睡的容颜,好一副不管天翻地覆,我自岿然不动的姿态,掀开丁良的外衫,看着里面凌乱的衣衫,吴王颤抖着手,慢慢的掀开了外衫,看着里衣上的破损,手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王爷,让苏公子好好歇着吧,王爷脸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安喜在一旁开解道。
吴王转身来到外面,对跪在地上的丁良道:"丁四,因为你是一直跟着我的,我素来对你也很放心,所以才让你跟着公子,可是你看看,这都是出的什么事儿,如果这次萱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要活了,出去领八十板子,等萱儿醒了,我们再问问情况。"吴王的脸长的都快赶上两头驴了。
丁良听了是打八十板子,暗暗松了口气,原来不要脑袋,丁良立刻磕头出去领板子。
这时候丁大进来跪下道:"王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丁良虽有过失,但是念在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先给他记下这次,以后如果再有疏忽,再一起罚了。不然丁良挨了板子,不能办差,王爷还得令派他人,别人也不是很合适,也就剩我们三个了,我们现在为米价的事,朝堂的事,还有各位王爷,宫里,那里还能再分出人来,还请王爷三思。"
吴王听了还是意难平,"这次的事,孤想想就不寒而栗,如果萱儿真有个好歹,我......我看你们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你出去传我的话,这次就给丁四先记下,以后如果再出了岔子,就不要来见我了,直接资财了事!"吴王狠狠的说。这话说的在场的所有人,都脖子后面搜搜冒凉风。
丁柏听了连忙替丁良给吴王磕头,然后立刻跑出去传话,一会儿丁良进来谢恩自不必说。吴王妃虽然去后宅了,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在东厢房的多乐阁起居,梧桐苑伺候的丫头婆子虽然没有都带过来,可是日常照顾起居的的八个大丫头,十六个小丫头,还是带了一半过来。
刚才丁良抱着苏萱回来的时候,当然有王妃的人看见,立刻悄悄的对回了吴王妃。
"王妃,听说这苏文苏公子,很是受王爷的宠信,不光赐住了小跨院,而且出入都是丁良跟着,周围的人全都和锯了嘴的葫芦,什么也打问不出来。依老奴看,王妃对这苏公子也要客气着些,刚才看到苏公子被抱回来,听说是吃醉了酒,王爷因为怕脸上的伤被人看见,这些日子连德馨斋的门都没出,这次二话不说,就去了小跨院,可见不一般,老奴想不如王妃也赏些东西过去,以示恩典,说不得以后也能帮王妃说上话呢。"陈嬷嬷在一旁出着主意。
王妃杨氏想了想道:"只是这苏公子是王爷的清客相公,我怎么好贸贸然的去赏东西,这总归是好说不好听,让人说了闲话就弄巧成拙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