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赌气的话,如果赏了人过来,算怎么回事儿。我赶紧去给你看看那些药材去,主子认真调理调理就好了。爷那里也要打声招呼,别没事人儿似的。"
"嬷嬷不用急着去呢,这调理身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之功。就等着过了年,忙完了,静下心来,再按部就班的好好调理就是了。"
两人正说着话得时候,外面报说吴王过来了,杨氏赶紧起来,打算出去迎接,可是刚站在地上,吴王就进来了,王妃给吴王屈膝行礼。
吴王赶紧出手扶住道:"怎么了,我回来就听说你不舒服了,而且母后还让刘嬷嬷过来训了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杨氏听吴王这么说眼圈就红了,眼泪一串一串的掉下来,跪在吴王面前,"都是妾无德无能,嫁给王爷快两年了也没有消息,这阖府上下也都没有消息,母后说如果府里再没有消息就把身边的人赏过来,妾在坤宁宫都无地自容了。"
吴王立刻把杨氏扶起来,携手坐到炕上,听杨氏悲悲切切的这么一说,吴王也一阵尴尬。抬头瞥了屋里的人一眼,大家就都鱼贯而出了。
"秀儿不要伤心了,都是我不好,"吴王顿了顿,看着杨氏苍白的脸,凌乱的发丝,肿了的眼皮儿,一枝梨花春带雨的柔弱,再也没有精明干练的吴王妃的影子了。
"现在正是忙的时候,你可要注意身体,想要孩子得底子好,不然孩子能健康了吗?"
听着吴王的话,杨氏不敢置信的回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暗示自己他愿意要孩子了,而且是自己所出的。
杨氏这么想,就越发的想证实自己想的对不对,"爷、爷是....."
"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吴王给了杨氏肯定的不能再肯定的答复。杨氏喜极而泣,靠在吴王怀里,"怎么了,着急了?"吴王搂着杨氏轻笑道。
"爷,你怎么正经事儿也开玩笑,人家正难过着呢。"
"难道我说的不是正经事儿?过年这段时间太累了,我又经常应酬,也很累。不适合受孕,母后不是也说让你好好调理吗,等过完年,我们再一起努力,到时候你想要几个就要几个,生到你烦为止。"
杨氏的脑袋埋在吴王怀里,耳朵粉粉的,闷声道:"你就盼着我是母猪吧,一胎就给你生个十个八个的。"杨氏此话一出,吴王也笑起来,胸腔一震一震的,杨氏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一刻。
此后杨氏依旧忙碌着春节的各项事情,吴王筹划着自己手头的各项工作,大家各司其职,在大家长吴王殿下和吴王妃的营造的欢乐和谐的气氛中,吴王府过了年。
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说吴王殿下收起玩心,有意年后和府里的诸位女人衍嗣绵延,王妃因为出嫁两年无嗣,被皇后娘娘训斥了。
一下子吴王府的后院都躁动起来。受宠的不受宠的都行动起来了,不受宠怎么样,以后有了孩子照样母以子贵。
受宠的要抓紧第一时间怀上,自己本来不是王妃,难道孩子还不能占个长的位置。
一时吴王府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非凡,连来王妃处请安的都勤快多了,没事儿就过来闲话家常,碰上吴王殿下能挖走的时候就挖走,不能挖走就赖着不走,吴王一看这儿这么热闹,一般的时候都转身走人,去别的院子了。
女人们力求把王妃这儿给搅黄了,好像一时成了吴王府后院的默契。王妃是又气又急但是也没有办法。
后院的女人来请安本来就天经地义,过来闲话,这是妻妾和睦的表现,别人又是笑脸又是拿东西的,礼数周到,态度恭敬,半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而且大家轮流来,在别人看来,十天半个月也不来一次,偶尔来了,王妃没有不高兴的道理,那知道吴王府的后院一个月都不见得能轮一圈。
王妃一时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撵人,梧桐院天天白天欢声笑语,晚上暗地里生气,陈嬷嬷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来。
等到了真正除夕的那天,就看见丁良过来给吴王请安,好像有什么事儿是的,吴王就看着他。
"爷,这是那边给的银子。"说着丁良拿出了两张银票,放到了吴王面前的桌子上。"既然赏你的,你就拿着吧。"吴王心不在焉的道。
"这是苏公子给的采买过年的年货的钱。"丁良继续解释,"既然是采买年货的钱,你拿着就是了。"吴王继续道。
"不是的爷,这是上次你送过去的那份年货的钱。"丁良继续解释道。"我送过去的年货的钱?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丁四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不清不楚的了!"吴王怒道。
面对不耐烦的吴王,丁良只好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这银子是付他过年送过去的那份年货的钱。
吴王殿下总算明白了。"付钱!她付了多少钱?"吴王好奇的问。"爷你自己看吧,那不就在桌子上呢吗。"丁良低着头道。
吴王拿起桌上的银票一看,脸上的变换了半天,最后咬着后槽牙道,"赏你了。"说着把那两张银票扔给了丁良。
这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丁良心里偷着笑,脸上带着恰当的笑,"谢谢爷,那属下告退了。"丁良退了下来,剩下吴王在书房运气。
热热闹闹的过了春节,初五是大日子,吴王作为一家之主是要祭灶神的,祭灶是男人们的事儿,但是男主人有事,女人能不跟着忙活吗,寅时末,吴王妃就早早的起来了,给吴王把大衣裳拿出了,伺候穿戴,梳洗整理已毕,恭送出院子。
这还没转过身来呢,三三两两的侍妾就都过来请安,然后喝茶聊天,等着吴王殿下祭灶归来。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二三十个女人虽然有规矩压着,也是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夹枪带棒,含沙射影的斗在一处。
王妃作为正妻大家长,不时的压制这个,训斥那个,反正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杨氏是不胜其烦,中午就觉的腹痛,跟陈嬷嬷说:"可能月事要来了。"
陈嬷嬷就去给准备东西,但是月事来是来了,肚子疼的更厉害了,杨氏脸色蜡黄,冷汗直冒,杨氏还以为是着了凉,动了气的原因,让丫头们到了姜糖水喝,也不管用。
后面月事也和平常不大一样了,越来越多了,大家都紧张起来,去太医院传御医过来,来的这位御医,四十来岁,询问了王妃的近况,把了脉,出去静了手,对得了消息过来的吴王道:"王妃这是小产了。"此话一出,满屋具静。
"太医你说什么,王妃小产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有几个月了,怎么会小产了。"吴王一连声的问。
太医一边开着方子一边道:"王妃正是豆蔻年华,身子稚嫩,又劳累过度,忧思过重,所以才小产了。好在才一个多月,否者大人也就危险了。现在既然流了产,就要流干净才好,不然淤积在腹中,以后恐怕就子嗣艰难了。这药吃上两副待流干净了,再开方调理。"
吴王一时间是百味杂陈,自己虽然以前不想过早要孩子,以前听一位告老还乡的老太医说过,不管男女最好还是二十岁以后再生孩子,这样大人安全,孩子也夭折的少。
自己本来是这打算,为了全府女人的人身安全,为了自己子嗣的健康和成活率,打算在自己的女人们二十左右的时候再生孩子,可是母后盼孙子着急,自己又日渐受父皇的重用,在自己和犹豫的时候,秀儿就受了训斥,但是自己还是没下决心。
打算用个拖字诀,哪知道秀儿不堪重负,而且又珠胎暗结,一个众望所归的孩子,就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走了,和父母连见面之缘都没有。
吴王这么想着,一旁陈嬷嬷就跪在一旁道:"王爷大过年的太医院想必也是轮值的,王妃的病经了这位太医的手,索性就让这位太医一直看下去吧。现在王妃正在坎儿上,就在这院子里,收拾出两间屋子来,给这位太医住。让这位太医担待点,不要回府了。"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吴王一想就答应了。
"不知道这位太医贵姓,就在我府上坐诊吧。"然后吩咐跟着的小福子,"去收拾几间屋子,给太医熬药坐诊用。"小福子立刻就出去了。
"下官姓胡,王爷叫我胡御医就是了。"吴王听了就不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胡御医看着吴王殿下,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理,写好了方子,交给一旁候着的小福子去抓药煎药。陈嬷嬷一看又不放心了,抬脚就要跟着去。
"陈嬷嬷你且站一站,我有话问你。"吴王沉着脸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