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凯赶到城北Kiki住的别墅时,韩玺也刚刚结束了演唱会的排练。
房凯看见韩玺,问道:“Kiki怎么样了?”
韩玺用手按了按额头,一脸疲惫地说:“她动了胎气,医生正在里面给她检查。”
房凯皱了皱眉,“怎么会突然动了胎气。”
韩玺坐在沙发上,头靠着靠背,没有说话。
正当房凯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卧室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韩玺马上站起身迎了上去。
“陈医生,怎么样了?”
“目前无大碍了,不过最后的几个月,一直到生产前都必须卧床静养。”
“我知道了,谢谢你,陈医生。”
韩玺和房凯走进卧房,Kiki躺在床上,一脸的憔悴,眼圈还隐约有些泛红。
韩玺默默地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心疼地看着她,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
房凯看着Kiki的眼角划过一滴泪,不禁问道:“Kiki,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韩玺的沉默不语,Kiki开口道:“房子,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没事会突然动了胎气吗?咱们就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有多在乎这个孩子我会不知道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房凯说着看向韩玺,意思不言而喻。
“你不要怪韩玺,是我怨他工作忙,没有时间陪我,两人就吵了几句,也是我任性了,怀着孩子还发这么大的脾气。”说着她拍拍韩玺的手,“你也吓到了吧,没事了。”
韩玺反握住Kiki的手,举到嘴边细细地吻着,“你睡吧,我就在旁边看着你。”
“好。”Kiki还有些虚弱地说。
看着两人又恢复了甜蜜,房凯多少有些安心了,“那你休息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恩,去忙吧,有韩玺在。”
刚离开别墅,房凯就接到了林竹的电话。
“我没事,现在已经回到公寓了,你去小愿那边吧。”
“没事就好,那我去接许愿,一会见。”
挂了电话,他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抬头看着天空,脑海里闪过刚才Kiki伤心的模样,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
八年前,刚刚毕业的Kiki进入公司接手了当时还只是新人的韩玺,在他身边做了助理,凡是亲力亲为,因为比韩玺大了四岁,她像姐姐一样的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遇到不友好的歌迷,也总是冲到最前面,将韩玺护在身后,所作所为让身为韩玺好哥们的房凯都不得不钦佩。
后来她和韩玺在一起,开始了长达五年的地下情,因为韩玺的慢慢走红,Kiki默默地做着他背后的女人,毫无怨言地照顾着他的生活和工作。
直到Kiki怀孕,两人这才终于领了证,Kiki的身份也随之曝光在众人的面前,韩玺的粉丝对于Kiki的付出也都看在眼里,都真心地送上了祝福。
房凯即使是身为韩玺的发小、好哥们,但这八年的时间也让他和Kiki成为了好朋友,所以他也是真心为Kiki感到高兴。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地想起了许愿和林竹,这两个被自己拆散的一对年轻人,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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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一见到房凯,马上问道:“林竹怎么样了?”
“放心吧,没事,他已经回公寓了。”
许愿连忙上车,“那我们也赶紧回去吧,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许愿现在心里已经完全不在乎林竹对自己的冷淡了,她一心只担心林竹的身体,自从林竹的声带受伤后,许愿一度是崩溃的,但是一想到林竹就是害怕自己承受不住才会在出狱后对自己避而不见的,她就只能压下心里的恐慌,在林竹面前努力做到淡然。
但是只有许愿自己知道,她的心里从来没有一刻能真正的放下林竹不能唱歌这件事,现在万一林竹又出了什么意外,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一回到公寓,许愿直奔林竹的卧室,看到他躺在床上休息,脸上还有些疲惫,许愿不敢打扰他,自己默默地爬上床,在他身侧躺了下来,蜷缩在一旁,静静地陪着他。
当许愿睁开眼的时候,林竹已经不在身边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叫道:“林竹!”
没有人回答,她有些惊慌,直到走出房间看到林竹在厨房里做饭,才放下心来,慢慢地走了过去,“怎么不多睡会?还是我来做饭吧。”
林竹依然忙碌着,没有回答她。
许愿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背上,“还不想理我吗?林竹,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错了,我道歉好不好,但就是不要不理我。”
林竹直直地站着,感受到后背有些湿润,良久,他叹了口气,转过身用双手捧起许愿的脸,白嫩的脸上划下一串又一串的泪珠,眼角泛红,他说道:“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爱哭鼻子?”手指轻轻地替她拂去脸上的泪珠,动作轻柔。
感受到林竹的温柔,许愿的眼泪更加汹涌地流了出来,微微地啜泣着,睫毛被泪水糊住,视线有些模糊。
林竹看到她这个样子,更加心疼,“乖,别哭了,是我不好,以后不会这样了。”
听到林竹的保证,许愿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她仰头看着林竹,摇了摇头,还带着些许哭腔:“不,是我不好,一定是我哪里做错了,对不起,我改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了。”
林竹的心像被针扎一般,许愿的泪水和她所说的话都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当时房凯所说的让他们暂时分开是为了他们今后的发展好,可这个他一点也不在乎,其实音乐事业远没有许愿想的对他那么重要,这只是他可以获得更好生活的一个途径,音乐不是他的梦想,准确的来说,音乐于他就是个工具。
但是房凯有一点说的他不得不承认,许愿接触的人太少了,从小到大她的身边几乎只有自己,当了歌手后,她的世界会越来越大,她会遇到越来越多的男生,自己并不是她唯一的选择,到了那时,许愿会不会怨自己,在她少不更事时就以爱之名的枷锁将她绑在了身边。等到那时她怨自己,不如现在就他放手任她飞翔。
可是当他看到许愿这样伤心,对自己全心依赖,面对他的冷漠也没有一丝怨言,反而小心翼翼地承认着自己本不存在的过错时,他实在是不忍心,也无法再做到,对许愿的冷漠何尝也不是对自己的一种凌迟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