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堂不为所动,还是心无旁骛的捣鼓着手提,当贝雅透明般在一旁耍宝卖萌。
“要不叫外卖吧!”我从楼上走下来,看到这一幕无语极了。
“温莎晚上七点过后就没外卖了。”贝雅答一副恹恹的样子回应我。
温莎七点过后没外卖,这点还真没阳城好,在阳城只要你有钱,凌晨三点一样有外卖上门。
贝雅说完继续不死心的缠着周堂,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说道:“哥,要是明天母亲看到我饿瘦的样子肯定心疼死了,父亲去世的早,母亲就我一个亲人了。”
贝雅说得那叫声行具备,就差哭起来,要不是我从这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贝雅那张窃喜的脸,连我都差点信了。
听到这话,周堂终于有点反应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贝雅,然后说道:“你求我也没用,我又不会煮东西。”
他骗人,启杰结婚的第二天他跟我父亲在厨房下厨,他那时的厨艺堪比大厨都不为过,这厨艺还有忘记的道理,我把他归类为,周堂不愿意做。
如果周堂不愿意做,现在家里就剩我们三,一看贝雅就是没下过厨房的主,指望她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感觉这种大事要落到我肩上了。
果然!我还没来得及闪人,贝雅的目光已经转移到我身上。
我没有周堂的隐忍,经不住贝雅软磨细啄,没过五分钟,贝雅已经把我推进了厨房。
抛下了一句辛苦嫂子了,然后就出去了,也不管我是否会做。
在厨房看着整冰箱的鸡蛋蔬菜面,我踌躇了十几分钟。
虽然我家境不好,但家里有父亲伟姨在,我压根就没下过厨,我对厨房的认知,只能让我不至于把厨房烧了。
一个小时候后,我犹豫不决慢吞吞的端着两碗青菜煮面出去。
这是我第三次实验失败,煮出来卖相最好的两碗面。
看着我端着面出来,贝雅一副饿了三年的狼看到兔子的样子,急忙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面,放到桌子上刚准备开吃,看到面的卖相,她又犹豫了,踌躇不敢动。
我心中轻叹一句,我承认那面的长相有点掉人胃口。
周堂看着我端着剩下那一碗面愣在那里,眼睛闪过一丝精光,有点意外又带着些许赞许。
好吧!毕竟我父亲曾跟他说过,我是个连饭都不会煮的人,能煮出面,绝对够让他意外的。
还没等我从贝雅的惊愣中反应过来,周堂已经站起来,措不及防的从我手中接过面,坐到贝雅旁边。
我一脸呆滞,这是我的晚饭呀?我以为他不吃所以都没有准备他的,他都不用问一下我意见吗?
看着周堂把我努力的杰作来回翻动着,我瞬间是羡慕嫉妒恨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目光太焦灼了,我看到他们准备塞进嘴巴的面又停了下来然后周堂抬了下头,狐疑的问道:“你不吃?”
“你们先吃,我的在里面,我等一下在吃。”说实在,我自己做的东西,我真没什么胃口,总感觉做法不对。
也许是我这敷衍的样子太表面了,周堂又来了一句:“你该不会是下毒了吧?”
听到这句话我内心马上就不淡定了,下毒这么劣质的手段,我真不屑做,再说我也不是那么狠毒的人。
“你爱吃不吃,毒不死你。”我不悦的说道,我辛辛苦苦在厨房忙碌了那么久,他居然以那么小人之心揣测我。
等我说完,周堂终于撩起一口面放到嘴里,他的表情很平静,慢嚼细咽看不出是不是满意。
我的小心脏随着周堂那一勺面上下起伏着,那种心情,就像等待比赛结果一样紧张。
一口面他硬是嚼了一分钟,等到那口面全部进到他肚里,他才慢慢吐出一句话:“味道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周堂边说边把面递到我面前,看他样子并不像假,带着好奇心,我端起他的碗试了一口,面一进口,我就后悔了。
都快咸得发苦了,我这都把盐当糖用了,他所说的好吃,不过是为了骗我自食其果,我绝对是信了男人的邪,才会有那么一刻认为自己有大厨的天分。
我赶紧把面吐出来,倒了杯水灌下去。
周堂跟贝雅在一边已经笑的是人仰马翻,毫不留情面。
我一脸怒气的把那两碗面,端进厨房,倒进垃圾桶。
这时周堂也跟着进来,还以为他准备落井下石一番,只听见他轻轻的开口说道:“第一次煮东西,一定要记得试吃一下,只有这样,你才知道自己哪方面不足。”然后他瞅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失败品,得出结论是:“像你这样闷头苦做,只会吃力不讨好。”
周堂说得对,我确实是在吃力不讨好,我无言以对。
周堂看到我此刻的样子,叹了口气,从我手中接过勺子,接了两碗水倒到锅里,点开火,有模有样,还说他不会煮。
我还以为他要自己下厨,结果他只是教我做而已。
二十分钟后,我的第四碗煮面,终于出锅了。
色香味俱全,这点多亏周堂的教导有方。
看着贝雅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的样子,心里之前的郁闷也烟消云散了。
吃个面,真心不容易,我突然想起毛主席那句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看来以后在厨艺这方面,我得多用点心,这样才不至于哪天再发生这样的窘态。
第二天一大早,詹姆斯管家就来接贝雅回去了,也是!今天是贝拉米夫人的寿辰,怎么说贝雅这个当女儿的也该早点回去。
我下到楼下的时候,周堂已经准备好,在楼下等我。
我有点犹豫,一想到可能会见到杨敖一家人,我就开始胆怯。
我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再见他们,周堂之前说我弱,我现在一样很弱,所以我并不想现在见到他们,让他们笑话。
周堂并没有给我退缩的机会,在他雷厉风行的监督下,我很不情愿的坐上了他的车。
一路无语,我却越来越焦虑。
周堂也看出我的心思,快到贝拉米庄园的时候,他才幽幽说了一句:“杨敖今早的飞机,可能要到晚上才到,你不用那么紧张,今天贝拉米庄园设了很多节目,你跟我来温莎那么久都没时间带你出去过,今天就当带你出来放松一下。”
放松?这词此刻真不适合我,一想到杨敖要来,我就紧张得要死,哪有什么放松可言。
当我们到达贝拉米庄园,詹姆斯管家已经在最大门口处迎接我们,托了贝雅的福,再次来贝拉米庄园跟上次来的待遇已经有很大的不同。
车子缓慢行驶进贝拉米皇堡,庄园内部四处装灯结彩,非常豪气,行至中段时,我还看见有几辆载着人的马车,那种宫廷御用马车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贝拉米庄园今天热闹非凡,虽然前边有不少人已经提前到达,路上却还有不少的名门贵族到访,豪车华服派头十足,周堂偶尔也跟我介绍了一些人,才发觉他们都是一些皇亲国戚,最不济的也是富商企业老总,如此大牌云集的一场寿宴,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车子停到大别墅的停车场,詹姆斯管家交代了一句,贝拉米夫人在三楼会客厅等我们,就忙着去招待其他贵客了。
贝拉米夫人在会客厅等我们,显然是想单独接见我们,而我能想到伯爵夫人此刻单独接见我们的目的,大概是跟贝雅有关。
周堂停好车,在停车场外等我,他右手虚握弓起臂弯示意我挽着他。
我快速走向他,挽上他的手臂,今天到场的人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有名人士,我没有那么优质的背景,装有钱人,是需要内涵和底蕴的,而我即使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为了不让自己窘态百出,这一路我都尽量笑而不语。
路上有不少人凑过来跟周堂打招呼,细心观察不难发现,其中不少人是上次贝拉米庄园一起用过午饭的精英人士。
这一刻周堂也再次让我见识到了他过人语言天分。
我细数了一下,期间他至少用了不低于五种外国语言跟那些人应酬交际,其中还不包括他一早就会的中文。
对于他们谈话的内容,我听不明白,也不感兴趣,我这次来的目的也不过是充当周堂的花瓶而已,其他事就轮不到我操心了,我只需要做好花瓶该做的貌美如花即可。
为了这次寿宴我也足够下了一番功夫,虽然有上次的前车之鉴我不敢再穿十三公分的高跟鞋,但为了衬托我这一身宝蓝色的鱼尾晚装,我特意选了一双接近十公分的细跟鞋。
走起路来虽不至于让我崴到,但周堂的步伐太快,也让我很吃力。
到城堡大门时,周堂停在门口处等我,他幽幽瞅了一眼我那跛脚的步伐,眉头一皱,说道:“看来以后要没收你所有的高跟鞋了。”
我两手一滩,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的说道:“随便你了。”
我就不信他下次要带我去应酬时,看到穿着休闲鞋的我,他能带的出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