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热的唇在她脸上热烈地亲吻着,手掌滚烫地小女人身上游移,手指似乎带着某种魔力,所经之处无不激得小女人一阵轻颤。
“大少爷……”
“雨儿……”男人好像已习惯了这个称呼,此时叫起来又沙哑又性感,落入耳里特别盅惑人心。
小女人激动地回吻他,嘴里回旋的娇yin声满是“哥哥”,这种暗哑的叫声像催化剂,声声撩拔着男人的心弦……
过了不知道多久,客厅里的“战斗”才偃旗息鼓,穆擎宇从地上捡起风衣包上安雨柔的身子,抱着她走进卧室洗澡。
浴室很暖,热气升腾,他们没有坐进浴缸,而是面对面站着淋浴,让温热的水从他们头上浇淋下来,湿了他们的头发,湿了他们的脸。
透过水帘,他们彼此相望,手在对方身上摸搓着,没人说话,他们的手就是肢体语言。
洗完了,穆擎宇盯着她的小脸,晶莹的水珠在她脸上不停地流动,她不停地眨着眼,浓密的眼睫扇动起点点水花,清亮的眸子如浸润在水里的黑珍珠,倒映着他俊美的脸。
手指撩起她黑亮的头发捋到脑后,指尖顺着水滑下,光滑细嫩的触感让男人的心微微颤抖,他眯起眼,把她拉进怀里,轻叫:“雨儿……”
“嗯。”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肌肤如此亲近地相贴,听着他胸口有节奏的心跳,她的脸红得像美丽的桃花。
“雨儿,保护好自己。”
“好。”
“别太想我。”
“……”她张嘴,没出声,牙齿却咬在他肩膀上,男人一颤,安雨柔忽儿一震,她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就关了花洒。
水停了,热气仍像薄雾在室内弥漫,安雨柔转过身,穆擎宇拧眉,慢慢地也跟着她转。
“别动。”安雨柔双手攀住他的肩头,手指在他右肩上摩挲着。
雾气模糊地挡了视线,她似乎看不清他肩膀上有什么印记,于是乎,手指不停地摸,可惜,她摸不到那点疤痕。
怅然地放下手,她靠在了穆擎宇的后背上,嘴里喃喃着:“怎么会没有呢?”
如果他是穆子晔,那他就该有道疤啊,那一年,她记得很清楚,司马昊天把水果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右肩膀,后来留下了一公分左右的疤。
小时候,她会把手从他领口处伸进去,会摸摸那道疤,问他疼不疼?
穆子晔总是淡淡一笑,“不疼,早好了。”
穆擎宇没有疤,那就是他……不是穆子晔?
心里蓦然有些失落,她靠着穆擎宇瘪瘪嘴,眼里的热流慢慢地淌了下来。
穆擎宇感觉到不对劲,转手把她搂进了怀里,勾起她下巴,看到她泪盈盈,凝凝眸,“怎么了?”
安雨柔想笑,可笑得像哭,“你肩膀上的疤去哪了?”
呃,穆擎宇顿了一下,然后仰起脸,喉头滑动了两下,再次俯道看他,他眸色黝深了许多,盯着安雨柔的脸,他神情严肃,“丫头,你满脑子想的是什么?再乱想,我罚你做两百个仰卧起坐!”
“不!”安雨柔急忙搂住他,小嘴瘪瘪,带着哭腔,“我不做,但我要想你,就想你。”
没疤没关系,安雨柔坚信的是穆擎宇与穆子晔已融为一人。
心头悸动,穆擎宇低下头来,吻住她的额头,亲昵地嗔了声:“傻瓜蛋!如果我不是他,你爱吗?”
“爱!一样爱!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爱人。”
傻瓜蛋含泪笑了笑,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
秋风萧瑟,夜色朦胧,穆擎宇搂着安雨柔躺在床上,听着她清浅的呼吸,他久久没有阖上眼。
他发现,这可怜的小妖精越来越依赖他,感情也越来越深,怎么办?她如果长时间看不到自己,或许又会做傻事的。
看来,有些事必须加快做完了。
轻叹一口气,穆擎宇盯着她美丽的睡颜,眼神温柔,脸上的每一处他都看得认认真真,仿佛这张脸他无论如何是看不厌的。
良久,他才吻住她的发顶,收紧双臂,把她抱紧了……
安雨柔今天买毛线了,她上午上完课,没吃饭就拉着汪明雅上了街,她要了好多种颜色的毛线,而且全是羊毛的,摸上去柔柔软软。
汪明雅问她:“准备给谁织啊?”
安雨柔俏皮地一吐舌,板着手指头笑嘻嘻,“不下五个人。”
“那我估计里面有你男朋友吧?”汪明雅盯着她的眼睛。
安雨柔避开她的目光,转移目标说肚子饿了,拉着她上街找小吃。
来到一家面馆,俩人坐下,汪明雅朝门外看了一眼,然后悄声对安雨柔说:“我发现一个男人老跟着我们。”
安雨柔朝外面望去,没看到阿龙,她淡淡一笑,调侃汪明雅,“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怎么可能。”汪明雅看着她,“我倒觉得他在跟踪你,雨柔,你还是小心点,毕竟上次的事……”
“嘘!不要说了。”看到店里有几个把视线投射过来,安雨柔急忙打住了她的话头。
匆匆吃完面,安雨柔在街头买了一付黑框大眼镜,戴到鼻梁上,整整遮了半个脸,只不过,镜片是平光的,透过玻璃,她那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熟悉她的人,还是能认出她是安雨柔。
汪明雅见状一直好笑,说她成“明星”了,走出去还得戴眼镜挡脸。
“那我索性再买一付墨镜好了。”安雨柔笑着说。
提着两个大袋子回到寝室,丫丫扒开一看就大叫起来:“呀,你真的准备织围巾吗?”
安雨柔点点头,尚静见了,撇起了嘴,唇角的弧度似嘲讽又似苦笑,而丫丫则别有意味地看了尚静一眼,朝她挑挑眉。
安雨柔让丫丫教她起针,学会之后,她非常开心,坐在椅子上整整一个小时不挪屁股,那专注的神情还真是用心啊。
同一天,琴姐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上午销售部上报几笔业务突然黄了,下午又突然来了税务人员检查财务帐本。
她忙得焦头烂额,回到家里,又看到门上插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刀尖刺着一张白纸,上面印着一行铅字——若不识趣,死无全尸!
她吓得尖叫,取下匕首想拔打报警电话,可手指颤抖着才拔下一个“1”,她就停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