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打来的电话啊?”
欧楚歌抱着孩子,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将手机关上放回桌面的梁放。
梁放耸了耸肩,从她手里接过了洗的香喷喷的宝宝,他目光放软了许多,声线里也不由自主的缠上了轻柔。
“是未知来电,本来我没想接,不过它一直在响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过那人一句话也不说,估计也是骗子或者恶作剧。”
欧楚歌自然的将孩子递给了他,见他这么说,她也没有理会。
“你抱着他一会儿,我先去洗澡。”
“可以。”说着,梁放已经自顾自的抱着孩子坐在了沙发上,说着话逗他了。
欧楚歌如此和谐的画面,眼中的柔波渐渐的淡出暖光来,片刻后,她转身走进了房间……
***
严绎诚挂断了电话,眼中的迷离痴恋被适才的那道男声给全部打破了。
他不会打错电话的,他已经确认过了,而那个接起电话的人,的确是他不熟悉的声音,而且还是个男人……
随手丢开手机,严绎诚手撑着额头,疲惫的闭上了眼。
他竟是有些后悔了,没有再早些买到这个号码,现在,连那个号码也不再属于欧楚歌,连给他一个念想的机会都没有了。
整个夜晚,严绎诚靠着椅背,闭着眼,却清晰的无法入睡,充斥着黑暗的双眼里,尽是曾经他和欧楚歌相处的点点滴滴,片段画面如魔魅,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他拒绝不了,只能一直想着,生生熬到了天明。
到了上班时间,严绎诚听见的秘书办已经开始有了不小的动静,他动了动僵直了一整晚的身体,伸展过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早。”
对众人震惊错愕的目光视若无睹,严绎诚走到新招的男特助桌前,“一杯咖啡。”
“额,好的总裁。”
直到严绎诚重新进入办公室,整个秘书办都没有再发出过半点的说话声音,人人都生怕被那么早就来到公司的大老板抓到什么失误。
回到办公室,严绎诚打起了迎接一天高强度高脑力工作的精神,正打开手下刚发来的计划案文档,昨晚被他随手丢到桌子底下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弯身捡起,看是卫承谦的来电,他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他接起,已经是忙不迭的追问,“有消息了?”
“嗯,排查出结果了,很意外的一个人……你现在有空吗?我和温居隶都在第三医院,你过来一趟吧。”卫承谦说道。
严绎诚却是一愣。
第三医院……不是精神病院吗?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什么,他们做事肯定是有原因,严绎诚起身走出外头,事不宜迟的出发。
“我半小时之内到。”
挂了电话,严绎诚再次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离开了公司。
那原先被严绎诚吩咐了要泡咖啡的男特助见自家老板风风火火离开的身影,低头看着手上这杯不加糖黑咖啡,欲哭无泪。
二十分钟不到,严绎诚就驱车到达了第三医院。
他在停好车,拨打了卫承谦的电话,那头一接起就告诉他,“住院部三楼1病房。”
没有迟疑,严绎诚来到了1病房前,从病房门口的大玻璃上,看见里面被三个护士绑住手脚还在不停扭动的女人,眼光缓缓的眯起。
他转头问了把他叫过来的卫承谦,“这是什么?”
卫承谦扬了扬下巴,冲着房间里的女人,“就你现在看见的。”
严绎诚薄唇抿得紧紧的,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卫承谦双手插入口袋中,慢悠悠的说着,“昨天下午我和温居隶都调出那个监控来看了,那么多人,一眼就发现了她,我记得你以前让人把她弄出国了,所以她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在那层楼里,我们就猜到这件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我立即让我的人去找那房主母子,花了点小钱再加几句威胁,她们很快就说出了当天的真相。”
温居隶从旁边走了前来,接过卫承谦的话,说下去。
“在欧楚歌住进她们家的当晚,就有人找她们谈话,以替她们还债的好处,让她们帮她做点事情。”
“所以,火灾发生那天,房主的女儿提前离开,房主以女儿没带钥匙求欧楚歌留在家里帮忙开门为由,并且给欧楚歌喝下一杯加了一杯迷药的牛奶。”
“她们起初想的,是要伪造出欧楚歌自杀的假象,在欧楚歌昏迷之后,关上家里的门窗,打开家里的煤气,让她静静的等待死亡,只需要在几个小时后回来之后,假装连大门都是欧楚歌锁死的,这样就伪装成了一个密室,这样欧楚歌自杀的由头就坐实了。”
“只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屋子竟然着火了,全部都烧完了……”
听到这里,早已经将拳头纳得发抖发白的严绎诚,蓦地低吼了一声,狠狠的抡起拳头砸在了墙壁上。
一声清脆的声音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用去看,也知道那墙壁是怎样一副惨状。
卫承谦从来没有见过堂弟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悲痛情绪,他定了定心神,上前搭上了他的肩膀,带着安抚的举动。
“我们将宋玉慧的照片给她们母女看了,虽然在晚上和电话跟她们交流的,不过声音已经进行确认,是她无误了。”
“可是但我找到她的时候,宋玉慧已经这样了。”
他指了指即使隔着一道墙,也能清楚听见女人撕裂叫声的房间。
“她口吐白沫抽出的倒在了地上,把她送来医院之后检查,已经是精神失常了。”
坚毅的面部肌肉微微抽动,严绎诚收起了手,全然不顾开始擦出血丝的指节。
他讥诮的一笑,冷意森然勃发,“装疯卖傻?”
温居隶道,“检查结果是药物导致,可能是她知道我们调查她,想要利用这一点逃过也不一定……”
“做梦!”严绎诚唇角一咧,似撕开一抹残酷嗜血的弧度。“就算是死了埋进地里,我也要把她挖出来不得安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