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一路两人吵吵闹闹,等真正到达山脚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大半。
接待经理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恭敬无比的等候着,“严先生,需不需要留在这里用晚餐呢?”
严绎诚将脸蛋红的比番茄还要夸张的欧楚歌放了下来,对于经理的询问,他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不必了,送我们出去就可以了。”
经理带着遗憾点头,“好的先生。”
今晚,严绎诚带欧楚歌来到位于商业大厦顶楼的意大利餐厅,选了个临窗的位置,能够看见窗外A市的夜景。
欧楚歌很好奇,“为什么不留在会馆里吃呢?”从会馆开车来这边都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加上塞车什么的,很不方便。
严绎诚点了餐,将菜单递给了侍者。
“一天看尽A市的日景和夜景,也是一种享受不是吗?”
欧楚歌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看着这餐厅的奢华程度,一顿饭下来还是免不了的账目恐怖,欧楚歌不禁感叹这种生活的奢侈浪费。
她都觉得自己的胃被严绎诚宠坏了,这几个月都是吃尽了这些美味,从奢入俭难,她以后回到那种三餐狼狈的生活,是不是还能习惯呢?
欧楚歌正在发怔,游神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严绎诚却注意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黯淡,他不由倾前了身子推了推她,“怎么了?”
欧楚歌忙回过神,“没,没事。”
她心虚的拿起手边的橙汁,想要借着喝橙汁的举动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可是她没有料到自己的太过慌张了,端起杯子的手一抖,玻璃杯一倾斜,大片的橙汁都到在了桌上,然后顺着白方的桌布蔓延而下,很快就将她的裤子给打湿了。
欧楚歌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忙扶稳杯子,挪着椅子往后退了退,避免更加弄脏自己。
她的动静可不小,加上杯碗碰撞的声音如此清脆响亮,还有她用身子往后挪椅子的动作,使得椅脚与铺着地毯的地面碰撞发出了闷闷的声音,引来了周围顾客的回头和注目。
严绎诚也站起身过来,拿起餐布帮她擦着腿上的一块污渍,“想什么了,怎么这么慌张?”
听着他淡淡的谴责,欧楚歌的心跳一落,错乱了节奏。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拉开了严绎诚的手,低着头站起身来,显的无比局促,“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说着便是脚步飞快的离开。
严绎诚看着她过于仓皇的声音,深邃的眸子闪了闪,长身一转,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微微低头,盯着欧楚歌位置面前剩下的大半杯橙子,若有所思。
……
幸好她的运动裤是黑色的,倒上了橙子并看不出什么来,就是湿了一大块看的有些不堪,而且黏糊糊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应,只能不断的用纸巾沾着清水擦拭着,希望能好受些。
水龙头的水流哗哗,欧楚歌隐约听见了有推门声,她并没有抬起头,可感觉到有身影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她往旁边挪了挪脚步,让出位置给那人。
“抱歉。”她不好意思的对那人说,以为自己是挡住了对方。
不过那人还是依旧往她身边靠近了一步,欧楚歌隐忍的再次挪了一步,不过对方依旧逼着过来,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她抬起,“小姐,我已经……”
话音,被生生的卡在了喉咙。
欧楚歌瞪大了眼,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扬着下巴一脸自傲气势的女人,有些预料不到。
“南宫……”她无意识的喊出对方。
南宫杜鹃拨了拨头发,鄙夷无比的眼神扫着欧楚歌上下转了两圈,带着点不悦,“南宫是你叫的?”
欧楚歌定了定心神,缓缓的站直了身子。
“抱歉,南宫小姐。”
她伸过手去,将还流着水的水龙头给关上了。
南宫杜鹃看着她,脸上写满了瞧不起,“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啧,还真是难看。”
她不客气的数落着,“刚开始本小姐还以为是看错了呢,没想到还真是你,穿着这种丢人的衣服来高级意大利餐厅?严绎诚竟然也不拦着你,还真是有趣了。”
欧楚歌紧紧的抿着嘴唇,唇色显的苍白。
“这还算了,而且竟然还弄成这么大的动静来,起先我还不怎么想注意你们的,可是欧楚歌,你偏偏就让本小姐移不开眼啊。”南宫杜鹃冷笑着,突地伸出手,一把掐住了欧楚歌的脸。
欧楚歌下意识的挣扎,可对方尖利的指甲似乎陷入了自己的皮肉之中,仿佛她再多动一下,就会被她的指甲给划出血痕来,如此,欧楚歌不敢轻举妄动。
南宫杜鹃冷嘲的看着她,鄙视的目光像是在看着路边的乞丐一样的恶心,“欧楚歌啊欧楚歌,一个月的时间就快到了吧?现在还敢当着我的面,和我的未婚夫同进同出,你脸皮还真是够厚的啊。”
边说着,南宫杜鹃好像是想要刺探一下欧楚歌的脸皮到底有多厚,竟是指甲用力的刺了刺,生生的让欧楚歌感觉出痛来。
眼眶里有莫名的湿热在打转,欧楚歌不知道心痛和酸涩会来的那么快,根本就来不及她控制和压抑。
她以为她可以暂时忘记那些,和严绎诚很快乐的相处一段时间,即使忍不住的去想,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面对着南宫杜鹃的伤痛来的沉重。
南宫杜鹃的存在,就是她‘下jian’的证据。
欧楚歌忍着泪,却忍不住心口受伤的洞淌血。
她微微动了动唇,哭腔已经颤抖的伴随着,“南宫小姐也说一个月还没有到,我当然还可以和严绎诚在一起,你放心,时间到了,我绝对不会再纠缠。”这是她最后的尊严,她绝对不会背叛。
南宫杜鹃蓦地甩开她的脸,“哼!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小,以为严绎诚在外头就能给你撑腰吗?”
她扯了扯唇角,嗤笑着,“如果我现在出去,你说他是选择我还是你?欧楚歌,你想看看你的不自量力么?”
南宫杜鹃丢下这句话,倒真是转了身,准备往外走的趋势。
欧楚歌心一凉,急忙伸出手拉住了她,眼眶打转的泪也掉了下来。
南宫杜鹃转过头来,不屑的甩开她,可欧楚歌却紧紧的攥紧她的手,哀求着,“不要,南宫小姐,求求你留给我最后几天的时间,不要去见他……”
欧楚歌不敢赌,她不敢赌严绎诚是看重自己,还是看重未婚妻南宫杜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