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小野猫!”
他一把把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苏小沫只觉大脑一热,所有的热气似乎都瞬间冲向大脑。
这样的情景对她来说太过熟悉,她也很清楚明辰宇接下来要做什么。
“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她拼命的扭动身躯挣扎着,手一刻不闲的对他又踢又抓,但似乎丝毫起不到半点作用。
进了卧室后,明辰宇用脚把门一踢,把她往松软的大床上一扔,就动手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如果你够聪明,上次的事情就不要再发生,你知道的,我耐心有限。”
苏小沫自然知道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对一个只是玩玩,并没有产生任何爱意的女人,他确实没必要在意她的想法。
但她却不能就这么任由他糟蹋。
“呜呜……”
在又急又怕的情况下,她不禁想起了过往。
这一想不要紧,眼泪便哗哗的流了下来。
这下得了,不用任何演技,她一样哭得梨花带雨。
美人流泪,这本该是幅多么让人怜惜的场面。
但也正是因为苏小沫的泪,彻底浇灭了明辰宇的火。
他确实霸道,想要得到的人和东西也都务必要想办法得到。
他所接触的女人,哪个不是和他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表面上嘴里说着“不要,不要”,但心里巴不得让他“快点,再快点。”
他以为眼前这女人和他之前所见到的没什么两样,没曾想,她真的不愿意和他发生任何关系。
该死的,难道她真的爱上了皓轩,所以要为了他守身吗?
当这个念头再次冒出时,他真的恨不得抓着皓轩痛扁一顿!
她哭了多久,明辰宇就站在那里僵了多久。
兴许是觉得她差不多该哭累了,他皱着眉递给她一条毛巾,用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说:“哭够了没有?女人真烦!”
是的,她确实很烦!
不光扰了他的“性、致”,还让他在这看她没完没了的演哭戏!
做他的女人,就真的让她觉得那么委屈吗?
苏小沫不客气的从他手中抢过毛巾,放在自己的眼睛上小心翼翼的捂着。
她不敢太用力,生怕眼睛明天会肿。
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很坚强,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哭成这样!简直太丢人了!
见她终于止住眼泪,明辰宇又忍不住对她进行打击:“看你平时张牙舞爪的倒是挺厉害的,怎么?关键时刻就怕了?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是个处女。”
他看着她的眼神中隐隐带着点期待,明明知道这个可能性是负值,但他心里还是希望能听她说一个肯定的答案。
“滚你丫的!关你屁事!”苏小沫顺手抄起身后的枕头狠狠朝他砸去。
她是不是管他什么事?他凭什么管她的事情!
明辰宇一时躲闪不及被她狠狠砸中,索性那枕头里面很软,倒也并不很痛。
抱着砸中自己的“罪魁祸首”,明辰宇本想好好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但想起她刚才的哭泣和那已经哭哑了的声线,到底还是犹豫了。
“不早了,你睡吧。”他正要出门,忽然又回过身来补充一句:“放心,我还没饥渴到非要强要一个不愿意跟我的女人。而且,我对妆花了的女人,没,性,趣。”
看着门被合上,苏小沫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有了明辰宇的承诺,她也算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样也好,以后,他若是再对她起了歪心思,她就用他自己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看他还好不好意思!
正要躺下,忽然想起手中还拿着濡湿的毛巾,她的心头蓦地一酸。
其实,他也并非像她想象的那样,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不是吗?
心刚有一丝软化的迹象,她就立刻提醒自己:苏小沫,难道你忘记自己的仇恨了吗?忘记你这些年来忍辱偷生为的是什么了吗?
不,我没忘!一刻也不曾忘!
她把手中的毛巾放到床边的矮几上,赤着脚走到房间的一面巨大的镜子前站着。
一身量身定做的旗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原本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此刻却因过度哭泣而变得有些晕妆。
黑色的眼线晕得整个眼睛好像国宝,更搞笑的是,两个眼睛的晕妆程度还不尽相同。
她忽然想起,怪不得明辰宇刚才会说那样的话。
难怪……
别说是他,就算是她自己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都会觉得好笑,哪里还有半分别的想法?
这一次,明辰宇倒像是个十足的君子。
他一如晚上所说一般,并没有勉强苏小沫做什么,而是一大早,就驱车把她送了回去。
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苏小沫时不时偷偷看看他。
今天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衬着白底的衬衫,鼻梁高、挺,嘴唇紧抿着,长长的睫毛随着每一次的眨眼而微微轻颤。
其实他长得……蛮好看的!
若不是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她倒是真愿意和他交个朋友。
“怎么?是不是后悔昨天没有答应做我的女人了?如果现在反悔的话,还来得及!我现在就可以把车开回去。”
看着他嘴角挂着的那抹无比自恋的笑,苏小沫就有种想一拳打在他俊脸上的冲动。
长得好看了不起啊?家里有钱了不起啊?
凭什么他就以为她也要像那些爱他的钱,喜欢他长相的花痴女们一样,要对他趋之若鹜呢?
他,妄想!
“不用了,谢谢,我想我,永远不会后悔!”她目光清冷的看向前方,再次说出让明辰宇“芳心”碎了一地的话。
“好,很好!”他点点头,满肚子的火无处可发,却又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才好,强压了自己的怒火一会儿后,他才稍稍冷静下一点:“要去哪里?”
“回家。”
现在,除了回家,她还能去哪呢?
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她这几年好不容易混出来的成绩被一次性抹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