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是不是要跟闫姐姐结婚了?”单晓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想她或许真的醉了,才至控制不住地胡言乱语。“我应该替你高兴的,可是我现在好难受……”
顾亦琛一直没有挂断手机,他上了车,把手机放下,挂上耳机,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发动车子。
“晓晨,你为什么会觉得难受?告诉我。”
顾亦琛诱导她说话的同时,车子已经驶离停车场,飞快地朝单晓晨所在的酒吧奔驰。
单晓晨讲不出来为什么,她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溢出眼眶的酸涩泪湿了脸庞,她捂住嘴,忍了又忍,那急促啜泣的声音,听得顾亦琛一颗心疼得不得了。
“叔叔,我今天跟安浩然说分手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坏,我怕失去他,一直不敢跟他说清楚,现在好了,我终于说出口了,可是好难受啊……”
顾亦琛听到这话一阵欣喜,他早就说过,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能够维持到现在才至说分手,已是极限。
“晓晨,我就快到了,你不要喝太多酒,也不要搭理找你聊天的男人。”
“叔叔,我好像忘了跟你说恭喜了,你要和闫姐姐结婚了啊……”
顾亦琛脚踩油门,白色的兰博基尼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速行驶,他停顿了会儿,并没有确切地答复,而是问。
“晓晨,你是真心祝福我结婚的吗?”
“……嗯。”
稍稍的停顿迟疑令顾亦琛感到欣慰,看来这小家伙还不至于无动于衷。
单晓晨嗯一声之后,忽然就沉默了,都说女人善变,其实男人的心更善变,她想问顾亦琛,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还要跟闫莉莉结婚?可她问不出口,她自认比不上闫莉莉,根本没有资格站在顾亦琛身边,可她又是那么贪婪地希望顾亦琛不顾一切地选择她,即使她一无是处。
这样邪恶,自私,贪婪的自己,真的好无耻。
单晓晨不停地在心里唾弃自己,渐渐地没有了声音。
“千万不要睡着,在那种地方睡觉会很危险,继续说话,我问你,你和安浩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单晓晨头重脚轻,趴在吧台上,显然是非常累了,眨巴眨巴眼睛,她嘤咛出声,算是回应。
顾亦琛不免担忧,又说:“家里的密码改了,你知道吗?”
“……嗯,改了,改了什么呢?”
“九零一一一九。”
“九零一一一九?”
“熟悉?这是你的身份证上登记的出生日期。”
“原来改我的生日了。”
“现在酒吧放的是什么歌?”
单晓晨皱了皱眉,实在没有精力去琢磨这些,她回答:“不知道啊,好吵。”
酒精慢慢侵袭她的意识,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敲了敲吧台,问酒保,“这是什么歌啊?”
“partyrockanthem.”
单晓晨点点头,又把空掉的酒杯推向酒保,慵懒地说:“没了,请帮我加满。”
“有人来接你吗?”
这时她已经不再去注意手机那端的顾亦琛在说什么了,她接过酒保调好的香槟,抿了一口,笑呵呵地回答酒保。
“有啊,叔叔就快到了,他会接我回去……”
顾亦琛把车开到商品城,将车停在外面,他跨步走进酒吧里找人,这酒吧相对比较低档,多的是一些小年轻在泡吧,旖旎的灯光照耀下,舞池里挤满了人,他锐目如鹰,一眼扫过去,直接锁定吧台周边的位置。
顾亦琛找到单晓晨时,她已经烂醉如泥了,他恼怒极了,心里冒了火,只想把她给折腾醒了,好好教训一番。
她浑身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顾亦琛拍了拍她的脸颊,怒斥道:“喝这么醉,被人带走了都不知道。”
单晓晨眯着眼睛傻笑,她断断续续地说:“叔叔……我知道是你……你来了……那我可以放心地睡觉了……好想……睡……”
顾亦琛无奈地掏出钱包,结了帐后,把她放在吧台的手机放进包包里,然后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出了乌烟瘴气的酒吧,让人感觉四九城的空气好了许多,他没好气地瞪着怀抱里的女人,她青丝如瀑,睫毛卷翘,两腮桃红,小嘴微微嘟起,像是在引诱人去品尝。
顾亦琛的眼神黯了几分,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他正欲抽身,可日思夜想的小家伙就近在眼前,他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自己,惩罚式地吻上她的双唇,他如同饿狼般啃咬、吞咽,肆意掠夺她的芬芳。
睡梦中的单晓晨只觉有人咬着她的薄唇,有什么伸进了嘴里夺走了她的精津,湿滑舔过敏感的上腭,带来一阵战栗,她微微睁开眼睛,不满地哼了一声。
美人呵气如兰,淡淡的少女气息和酒精的味道让男人沉溺不已,顾亦琛尝到了鸡尾酒的余韵,一遍遍地索取,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地浑身发烫,下腹窜起一股邪火。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懊恼地望了望悄然抬头的男性,无奈地一声叹息,自作孽不可活,这下也不知道是惩罚了谁。
顾亦琛回到驾驶座,打开车窗,关掉空调,深秋的夜,晚风沁凉,吹散了身上的燥热之气,也平复了心情。
凉风吹在脸上舒服极了,单晓晨迷迷糊糊间,听到顾亦琛放了一首粤语老歌,是张国荣的作品。
风华绝代的俊美男子富有磁性的嗓音回荡在耳际,顾亦琛似乎也跟着在哼唱。
谁亦能呵一呵
一张嘴一副面容差不多
但别要选出色一个
耗尽气力去拔河
怀内能躲一躲
力度与温度差不多
惟独你双手握得碎我
但我享受这折磨
可以说走一早已拼命退后
想过放手却未能够
怪你过分美丽
如毒蛇狠狠箍紧彼此关系
仿佛心瘾无穷无底
终于花光心计
信念也都枯萎
怪我过分着迷
换来爱过你那各样后遗
一想起你如此精细
其他的一切
没一种矜贵
这首歌一直单曲循环,直到车子熄火,顾亦琛把单晓晨抱出来,她耳边还在回荡顾亦琛高声吟唱的那句:怪你过分美丽,如毒蛇狠狠箍紧彼此关系……
顾亦琛抱着单晓晨上楼时,她蜷缩在他怀里,嘟囔道:“叔叔,把我放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顾亦琛挑起剑眉,根本不相信她能自己走回家,霸道地将她一路公主抱送到家门口,他腾不出手来开门,只好单手抱住她。
单晓晨自长大以来就不曾被人单手抱起过,醉醺醺的她怕摔,反射姓地圈住了顾亦琛的脖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