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顾亦琛可没耐心跟耗子多废话,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单晓晨的状况,扣擒的力量不但加重了,还往手肘内扭转了将近九十度。
耗子痛得受不了,连忙说道:“这是我捡的,捡的……”
“哪里捡的?把地点说清楚,否则饶不了你!”
“就是在街上捡到的,你先放手……”
顾亦琛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耗子的说辞,暗力一使,剧痛袭来,耗子瞪大眼睛,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卸了下来。
“哎哎哎,别……我说,我说……这个戒指是从一个女孩手里拿来的……”
顾亦琛追问:“那女孩人在哪里?”
耗子鼠目一转,断断续续的回答:“我在小巷子里看到有人在欺负一个小姑娘,把她打晕带走了,我不想惹事……就没说……这戒指是他们落下的……真是捡的……”
顾亦琛把人往地上一推,耗子扑倒在地上,哀嚎不断,裴俊上前制住他。
“你看到几个人,他们往什么地方走,长相如何,都给我一五一十交待清楚!”
顾亦琛手里握着戒指,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捏紧拳头,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额上的青筋暴突,低气压笼罩整个赌场,看到顾亦琛的气势,赌场经理噤声,不敢妄语。
此时步兵旅的旅长给裴俊打来电话,说发现了线索,大队人马已经把酒店封、锁,等待顾亦琛下达命令。
“怎么回事?外面来了好多军人,还拿枪了!”
“快走啊……”
“走不了,他们把整个酒店围起来了!谁也出不去!”
……
被困在酒店的人们通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景象都吓呆了,所有人都慌了,大声嚷嚷着。
声音传到了单晓晨所在的房间,单晓晨极力反抗,内容传不到大脑,狗子倒是听清楚了,顿住不动,他佝偻着身体走到窗边,把窗帘一拉,看到外面黑压压的。定睛一瞧,发现下面站着一群身姿挺拔的军人,一个个手里都端着枪,镫亮镫亮的。
“怎么回事?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单晓晨听到这话,挣扎的双手放了下来,她趁着狗子没有注意,费劲地滚到床边,使巧劲让自己站起来,她朝着狗子的方向狠狠一扑,狗子整个人被背后的冲力带着撞上了玻璃窗。
单晓晨趁此机会,趴到窗边,想要呐喊求救,狗子立刻上前捂住她的嘴巴。
“臭娘们!”狗子把她拖了回去,压在她身上,急红眼道:“奶奶的!老子不信治不了你!”
狗子色裕攻心,撕扯单晓晨的衣服,看着暴露的一寸寸白皙透明的肌肤,他眼冒邪亵的淫光。
“本来想好好調教調教你,给你点甜头,看你不识好歹,老子先上了你!”
单晓晨的外衣被撕裂,男人粗糙的手掌在她娇美的身上游走,带着恶臭的口气喷在她脸上。
单晓晨恶心极了,近乎绝望的呐喊都消失在喉咙里,她不停挣扎,用头去撞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救命!救……嗯唔……”
狗子用一只手把她的脑袋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摸进她的上衣里,臭哄哄的嘴巴在她脸上亲来亲去。
单晓晨遭受男人的侵犯,无力自保,心里绝望的念头在咆哮。
这样受辱,不如死掉算了!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立刻死去?
当一个人连死亡都不怕了,她还怕什么,单晓晨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狗子对她为所欲为,她无动于衷,充满灵气的眼睛在此刻黯淡如灰……
她已经不抱希望了,本来就是低贱如尘埃的生命,妄想攀高枝,结果就是被打进更深层的地狱。
狗子亢奋得眼睛都红了,扇了单晓晨一巴掌,他憋道:“跟死尸一样躺着是怎么回事?给我点反应!”
单晓晨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得可怕,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骤然停止挣扎的,在极度恐惧和近乎虚脱的情况下,她的思想忽然放空了。
那片刻她的眼前浮现很多画面,那些不堪的过往都变成一帧又一帧的图片,跃过脑海。
佛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世间之事,皆有因果。
可她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要受这种孽呢?
单晓晨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缚了,狗子把她的脚驾到肩膀上,正欲脱掉她的裤子强上——
单晓晨涣散的神智逐渐回拢,眼神聚焦的刹那,她看起来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仿佛藏在潜意识里的另一个人格苏醒了。
单晓晨的身子绷直,双脚一蹬,这忽然的动作令狗子措手不及,鼻梁被单晓晨的后脚跟砸中,他痛得龇牙咧嘴,伸手一抹,流鼻血了……
单晓晨疯了似的大笑,嘴角溢出血液,令她的笑容充满诡魅。
“你!”狗子捂着鼻子,不解单晓晨忽然大笑的原因,难以想象是从何而来的力气,她像一只失控的小野兽,只要他靠近,她就不顾一切地攻击,用头撞,用脚踢,用嘴咬。
狗子吃了几次瘪后,不敢贸贸然地靠近,单晓晨一心寻死,男人失手将她打死反而更好,这样想着,她化被动为主动。
这女人居然主动靠近他?狗子惊愕了,望着披头散发,神情疯狂的女孩,心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你干脆杀了我吧……杀了我……”
单晓晨反复念叨这句话,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紧紧地握在手心。
“你干什么?”
狗子瞪大眼睛,看着她的双手,玻璃渣刺入皮肤溢出血迹,那血滴落在地板上,妖冶鲜红,她却仿佛没有感觉。
“疯女人……”
“我让你杀了我!”单晓晨大叫,眼睛仿佛被鲜血染红了,视线里一片血光。
“你不杀我,我就杀你……”
狗子完全被她的气势吓住了,以致于碎玻璃扎进身体时,根本来不及躲开……
单晓晨看着狗子在她面前缓缓倒下,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她一边哭,一边用尖锐的玻璃碎片割破手上的绳子,挣脱身上的束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