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豪车上下来的时候,站在上午薄云飘荡的天空下面,蒋晴觉得自己像个倒霉的爱丽丝,莫名其妙地去了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地方,看见了许多自己没有办法掌控的事情,然后就醒过来了。
他和她的每次相遇都是在晚上,然后天一亮就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打住打住,蒋晴你想这个做什么你真的觉得你在和他恋爱了吗?
蒋晴用力地摇摇脑袋,往学校里面走去。
这次回去的路上倒是没有遇见叶梅梅,也没有遇见孔旭尧或者其他的熟人。蒋晴就这样一路思考着,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虽然昨天晚上睡得很不错,不过她觉得自己脑子里面接收的信息含量太大了,都快要消化不掉了。
本来还带着手机,结果昨天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黑泽凯摸出来给丢掉了。
蒋晴叹气,拉开椅子,在自己的书桌面前坐下,打算看看书,结果刚翻开两页,楼下的宿管阿姨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叫起来:“建筑1班蒋晴,下来拿包裹!”
而且还重复了好几遍,生怕她听不见,或者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包裹?她最近没有淘宝什么东西啊,哪里来的包裹?还是别人借了下她的名字?
蒋晴疑惑地跑下去,然后她愣住了。
这哪里是包裹的分量啊!
是分明是搬家!
因为是男性,所以被宿管阿姨毫无人道地给挡在了外面。看长相,或者看感觉,好吧,不用看那么多,单看那一地的包裹,就知道这些东西是谁送过来的了。
黑泽凯。
除了他,蒋晴怎么也想不出来,会有人莫名其妙地几大包箱子就直接送到她的宿舍里面来。而且,这么大的箱子,如果宿管阿姨不放那几个保镖上楼的话,她也没办法自己提上去啊。
而显然的,宿管阿姨一点也不打算因为这些包裹过多而破例,还拒绝收受贿赂,只让那群人在下面等着。
蒋晴跑出来,怔怔地看着一地的东西:“我搬不上去的。”
“总裁吩咐了,您得收下,另外……”其中一个保镖走过来,将一部崭新的,小巧的,蒋晴见都没有见过的手机交给她,“电话卡没有换,不过里面绑定了总裁的号码。”
蒋晴觉得自己似乎还没有睡醒,应该再去睡一下。
她都快被刺激疯了。
她拿着手机,是开机的状态,上面有一条短信,点击读取。发件人姓名:黑泽凯。然后还配了他的照片,懒洋洋地坐在椅子里的样子,和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差不多。
短信内容:你只能穿我给你的衣服知道吗?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了。
蒋晴的嘴角抽了抽,回了条短信过去:“东西太多了,我拿不上去,而且宿管也不会让你的保镖进去的。”
回复很快:“你等一下。”
这是什么回答?
显然,蒋晴不接收这些包裹,她是回不去了,不等,也得在这里等着,无奈地接受这么多人的各种目光的洗礼。
她只能很是无聊折腾起他送给她的新手机来。
新手机和他一样是个貌美如花的外表,然后用起来也很是流畅,只是蒋晴翻了半天,都不知道这么好看和好用的手机,到底是什么牌子的。
她玩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一辆车开来过来,然后上面下来几个女佣。
没错,就是她在黑泽家看见的那几个女佣。
几个女佣上前,帮忙提了她的衣服,就直接上去了。
蒋晴无语中。
她觉得她肯定出名了,明天能上校园版的八卦头条。
女佣大概是一早就从黑泽凯那里拿到了她的资料,根本就不问她住在哪里,直接就找到了她的宿舍。
还好室友们都不在。
女佣上来以后,就开始给她的房间做大扫除,然后居然毫不犹豫,真的就将她以前的衣服,全部都拿出来丢掉了。然后腾出空间,将新的衣服放了进去。
蒋晴觉得,恋爱什么的,果然就是个笑话,她还没有见过,恋爱是这样恋爱的。
但是,不得不说,这些衣服,的确整理得非常的好,除了日常的衣服,晚宴的礼服,从睡衣到家居,从鞋子到手表,反正什么都没给她落下。
细节到了她身体的每个角落,甚至耳环项链也全部都放在小盒子里面,摆在她的书桌上。
打开盒子看见里面一片璀璨的时候,蒋晴的第一个念头是:“如果他们分手了,这些东西,应该不会被要回去吧?”
女佣的动作很快,平心而论,也的确没有打搅她,可谓是相当的训练有素,收拾妥当以后,就离开了。
倒是回来的室友,被整个房间的情况给吓了一大跳:“蒋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你居然如此勤劳把整个屋子都收拾了?”
蒋晴哭笑不得,只能是不回答了。
然后室友看见她桌子上面的首饰,又是赞叹了一番东西漂亮,看起来就好象真的一样,款式也好看。
本来就是真的,不是看起来像……
蒋晴只能是笑着点头附和说,说自己是在夜市上面淘来的,下次一定也带着她们一起去之类的话。
正说到一半,手机又响了起来,蒋晴一惊,拿起来以为是黑泽凯打来的,结果仔细一看,没有名字,只有一串看起来有些熟悉的数字,接通了就听见叶梅梅的大嗓门。
“我的大小姐,马上就要公演了,你还不来排练啊,人呢人呢,别说你今天有课啊,请假条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想请多少就请多少,快点来排练啊,昨天晚上也是,出去以后怎么打你的电话都打不通,你去哪里了?”
“我马上来,马上就来。”蒋晴本来就被宿舍里的这些问题问得有点招架不住,接到电话以后,赶紧态度非常好的道歉,然后抓着刚被送过来的,新的包,把钱包啊,手机啊,往包里一扫,就冲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蒋晴过得很平静,应该说,她可能再也没有过得这样平静过。如果不是那一柜子的衣服,还有是不是的短信或者电话,她都快忘记自己莫名其妙的“恋爱”这样的事实。
她很规律地游走在社团,教室,还有寝室之间。
只是有一次会宿舍晚了,半路遇到隔壁大学,盖房子的民工调戏她的时候。突然黑暗中出来两个人,将流氓给赶走了,她才明白过来,她的自由是虚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