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酒楼离天虞府不过半里的路程,主母邀请,果然就是不同,连马车都带来了,只是这马车明显有些素朴,那是管家出行的马车!
天虞府的管家姓白,这位白管家看女孩上了马车,这才缓缓的跟着坐了上去!
半柱香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天虞府的门口!离玉的心思一心在那宴席的上面,也没有多余的工夫去看天虞府这个楚南最大的权掌人的府第!管家一路领着她来到了前堂,前堂很大,已经坐满了各家的贵族!
那些贵族的目光朝离玉看过来,带着一丝不屑,还有人开口说话!
"她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是谁家的?"
"看起来不像贵族!"
"你看她那寒酸样,若不是白管家领着,我还以为是她是走错地方了呢!"
"怎么能走错地方?天虞府可不是平民随随便便能进的!"
离玉耳边听着那些嘲讽的话语,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那些人看自己的目光,就像看一个异类一样!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突然一个身体撞过来,将离玉撞倒在地上!然后是一声轻笑声,那些贵族像看好戏一般看过来!
白管家客客气气的对那名挡在离玉身前的贵族少年行了礼,管家那表情是恭敬的,"邬少爷。"
邬家的大少爷挑眉,一双轻蔑的眸子朝离玉看过来,突然冷冷一笑,"白管家,你是天虞府里买的丫环吗?怎么还要你亲自领路!"
身后的鲁家大小姐小心翼翼的朝离玉看过来,此时也是几分轻屑!
白管家回道:"这是主母请的客人!"
"客人?"邬家大少爷显然有些惊愕,他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离玉,扬起一丝鄙夷的笑意,"白管家,虽然她是天虞府的主母请来的客人,不过是也低贱的平民一个,你看她刚刚这么冒失的撞到了我的身上,这是冒犯了本少爷,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白管家急着领着离玉去见主母,没想到遇到了邬家的大少爷,此时这管家的难色有些为难,那双目光朝离玉看过来。
离玉仰头,微微的皱眉,眼前这个邬家大少爷一身华贵的衣服,脸上有丝寒意,而且还紧紧的皱眉,目光嫌恶的盯着她!
"白管家带路,我跟着他走的,不知道是不是邬少爷故意为难?"她平淡无波的说着,脸色还有一抹讥讽的笑意。
这个贵族的大少爷明显就看到了女孩的笑意,顿时就恼了!"我说你是撞过来的就是你撞过来了,这么多人看着,本少爷可没这么无聊,故意去撞你!"
然后他弯腰低着头,挑眉看着比他矮的女孩,冷冷的说道:"我看你是第一次来天虞府想引起本少爷的注意吧,不过说实话,你也太小了点,等你以后长得够资本了再说吧!"
离玉心里冷哼,这个邬家大少爷还真是够猥琐的,那意思是她故意撞向他,想引起她的注意,用这种手段勾引他,想与邬家大少爷搭上关系。
这点心思,她第一眼不看出来了,这个邬家大少爷无非就是想做些事情,给她一些难堪,祥和酒楼差点就垄断了天虞楼大半个饮食的行业,翡翠楼最近的生意是一落千丈,邬家虽然不需要靠着翡翠楼为维持生计,一个小小的酒楼,在邬家看来仅是九牛一毛!但是堂堂一个贵族被一个小平民给打压了,那口气怎么咽得下?
一旁的贵族少爷小姐们便开始嘲讽。
"邬家的少爷,那是天之骄子般的人物,这个泥腿子小丫头肯定是想讨个喜欢,做邬少爷的小丫环呢!"
"我怎么不觉得这寒酸的小村姑有这般心计呢!"
"平民过得日子苦哈哈的,可怜极了,这可怜之人呀,必有可恨之处,我看呀,她就是存着这份心思的!"
离玉从容的从身上掏出一张棉布的手帕,擦了擦手,又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从容的将手帕和罩在外面的外衣扔在了地上,说道:"邬少爷,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刚刚怎么会撞到你身上来呢?害我紧张得要死!想来经常有女人用这种方法粘上邬少爷,所以邬少爷看着姿色差不多的就收回府了里吧,这万一有什么传染病传染上我的怎么办?"
女孩只穿着一身简单的罗裙,她的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白管家,你看我等下是要去见天虞府的主母的,这身衣服撞邬少爷的身上,肯定不干净了,所以请白管家派人将这衣服和手帕烧了吧!对了,有可以消毒的药水也给我准备一点,我需要洗手!洗脸!洗全身!我真是害极了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带到主母的面前,万一对主母有什么伤害,我实在担当不起!"
邬家大少爷脸上的怒意更盛了,本来只是想利用一点小事情让她出丑,让她明白贵族的宴会怎是她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平民可以参加的,就算是天虞府的主母有请,那她也应该认识自己的身份!
如今被她绕着弯儿的骂了,顿时想把她撕成了碎片!少年那目光里一片阴狠,说道:"白管家,这个小平民对本少爷不敬,你还不说话吗?难道叫我告到天虞府主母的耳朵里?"
离玉突然就笑了,"邬少爷真是有才,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呢,说不过我就去告状,看来这邬家少爷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邬兴突然拔出了手里的剑抵在了女孩的胸口,冷道:"大胆!"
离玉脸色微微一寒,一双墨玉的眸子盯着那柄森寒的长剑,"邬少爷是想杀了我吗?也好呀,主母要见我,你却在我见主母的时候对我动手!我真怀疑我是过来参加天虞府主母的寿宴,还是邬家的宴会!"
很明显,这是天虞府的地盘,邬家的大少爷居然用剑指着主母请来的客人!邬兴也是天虞府请来的客人,如此这么做,分明就是反客为主,没将天虞府放在眼里!
这邬兴那剑横在那里,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他那面子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一个小丫头给撕破了!
那个在酒席里动手脚的,肯定是鲁家和邬兴合谋做的,离玉此时想想,便觉得这邬兴更加的卑鄙了,女孩扬过一丝骄傲的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