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飞扬,红彤彤的太阳完全的跳跃出地平线,开始肆意的挥发着它的光芒。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此时大商皇宫却惊天动地。
整个皇宫东园和后殿一片狼藉,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所有能毁灭的东西、?
都在那滔天的怒火和惧怕中,被毁成了碎片。
"秦月到什么地方去了?到底去那了?"紧紧抓住血夜,明楼烟血红着眼,神色狰狞的几乎要吃了面前的血夜。
"我不知道..."血夜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话。
而周围的宫女太监,明楼烟的心腹等等人,早已远远的退开,不敢上前来拭其锋芒。
"混账,秦御呢,秦御在什么地方。"咬牙切齿,明楼烟几乎要疯了。
今日此时他才醒过来。
一醒过来就感觉不好,秦月昨晚把他打昏,秦月既然如此下手,那心里肯定...
连忙冲过来,那料把整个皇宫都翻了个遍。
秦月却踪影全无,就连赵申秦御等人都不见了踪迹,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
而此时已经时辰到了,秦月若是没有他的血,这...
他快疯了。
"不知道...啊..."不知道三字才一扔出,血夜就被明楼烟一掌打了个跟头,栽了出去。
秦御,昨日晚间只有秦御在,他一定知道秦月去了那里,他一定知道内中情由。
但是,该死的,他居然不在,也搞消失,该死的,该死的...
心急如焚,明楼烟眼红如血。
若此时秦御在,他肯定会拆了他。
"备马。"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明楼烟撞开大殿们,朝着外间就冲去,秦月肯定走了,他要去追。
他不能让她去赌,不能让她去试,他输不起。
"主人,你不知道娘娘去了什么地方..."
"主人,你别乱,我们分头去..."
眼见明楼烟如此动作,周围的血夜和其他心腹们,不由齐齐出声,跟着明楼烟就冲了出来。
分头去追,朝着所有能离开的方向,这么多人去找,总比一个人好。
虽然,几大心腹心里都有数,也许此时他们的娘娘说不定已经...只是没有人敢把这话说出来。
疾奔而走,整个皇宫都开始动起来。
一身来不及换的血色长衣,赵申俯视着下方陡然变色的六尊,眉间很平,眼底深处却带着一丝苦笑。
机关算尽,真的是机关算尽。
原本以为秦月真的放弃了,真的为了明楼烟放弃了她自己。
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计算,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勾出躲在幕后并不出来的六尊。
为了活命。
以自己的命为引。
以他们所有人的举动为辅。
无声的注视着下方被困住的人,他早就该察觉的不是。
秦月怎么会是那种悲情的人物,她就是那种那怕自己死,也一定要拖上背后捣鬼的人做垫背的人。
朝这方来的时候,他曾经问了秦月一句。
"若是秦御不给那药,或者真的没有可以拖延的药物,那你怎么办?你就真的这么肯定..."
"不,我不肯定。"秦月的回答很直接。
她不肯定秦御会有,她也不肯定秦御会给,她什么也不肯定,她要算计的也没有秦御在其中。
她算的是六尊不会让她死,却没想秦御...
"赌,以命相赌。"
掷地有声的五个字,赌,拿自己的命去赌。明楼烟不敢,她敢,胜了就是翻手为云,输了就一命呜呼。
就这么简单。
一个赌徒,一个天地下最狠的赌徒。
不过她赌赢了不是,她得到了她要的结果。
从被人算计中走了出来,把一潭水搅浑走进了前台。
望着下方的六尊,赵申眼中露出一丝怜惜,他们怎么就对上秦月了呢,可怜的人。
阳光当头而照,却无半分炎热之气。
俯视着山谷下的六尊,秦月的脸上是从来没有的冰冷和绝杀。
那寒栗的气几乎直卷苍穹,带着阴风阵阵。
望了眼下方看着她满脸狂喜的明楼烟,秦月眉色微暖,朝着明楼烟使了一个眼色后。
缓缓的举起手,朝着下方就是一挥,冰冷而决绝。
万千利箭快如闪电,多如牛芒,朝着下方山谷里的六尊就射了去,那黑压压的阵势,遮空蔽日。
一眼接受到秦月的眼色,明楼烟把心中的狂喜快速的按捺了下来。
如此紧密的布局,如此的机关算尽,除了秦月不做其他人想,他在一路狂奔来的时候,心中就有了这样的领悟。
只不过那时是悲苦,想着秦月就算要离开,还是要把他这边的所有事情安排好,为他计划好。
而现在亲眼看见秦月就在眼前。
没有饮他的血,居然还好好的,那心中的担忧立刻消融了下来。
此时,狂喜的心思一压,大局为重,至于其他的稍后在说。
心中念头一转定,明楼烟一个飞身也不朝秦月的方向冲,反而朝着山谷的另外一面冲去。
万千利箭横空,穿破空气,带起尖锐的呼啸声。
下方进入埋伏圈的六尊见此,速度奇快,六人快速的站成一个诡异的图形,一边挥动着手中的兵器,一边朝着明楼烟冲过去的方向就跟了上去。
明楼烟不朝秦月所在的方向冲,而朝着另外一个方向。
很显然,那就是秦月的面前有更危险的陷阱。
这是一个相当浅显的推断,任何人都能够做到的推断。
寒箭飞空,密密麻麻。
好似那蝗虫过境,几乎遮挡了那日月。
但是站成诡异图形的六尊,手中的武器挥舞起来,带起的一片犀利寒光。
就好像一个银色的光球,包裹住了里面的六人,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万千寒芒射上去,就好似豆腐碰上了钢铁,完全的穿透不过那层保护光球,纷纷在光球外面落下了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