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土布部落?阿那穰眼神一黯,自己来晚了一步吗?
她去郁土布做什么?郁土布可是柔然出了名的土匪部落,只要他们看上了的部落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吞并下,她这个时候去郁土布到底有什么事?
"哦,您担心郁土布会对我们首领大人不利啊?您多想了!诺——"
阿那穰不知不觉间竟然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而罗拉耳朵尖锐,笑着说道。
阿那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这个看似忙碌却实际上风起云涌的吐卢汗部落,调转马头策马而去。
"这王子,一阵风似的..."罗拉挠了挠头,转头走进了部落,完全忘记了那群还等着喝水的伤患们...
光头强率领着率属于朱琪坡流匪大部队冲到郁土布部落时,部落里头仅剩下一些老弱妇孺,没有一个能够上阵之人。
当下他们便十分猥琐的冲劲了酋长的毡帐,将里头能够拿的,搬得动的,吃得了的,看的下的,几乎全部都掏了出来!
而那些稍稍看似华贵一些的毡帐也免不了被他们一阵洗劫。
郁土布部落的驻守者全部被他们驱赶到了他们部落的中心广场,马马虎虎也有好几百人,当然是比不上吐卢汗部落的人口发达。
当木依兰策马赶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光头强大哥大似的斜靠在一张从酋长毡帐里头搬出来的上好红木制作的藤椅,一手拎着一壶香气浓烈的好酒。
"光头强!"木依兰一手牵着马,走进光头强,这个时候光头强已经喝了好几壶的好酒了。
这种酒虽然闻起来香,但是实际上度数很高,后劲很足。
而光头强之前就喝了不少了,现在又是几壶下肚,早就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了。
木依兰一看他那样子,眉头一皱,松开马拎着马鞭就走了过去。
一旁站着的刀疤脸大巴和豆干兔子都看着她发呆。
在他们的意识中,老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老大的话就是圣旨,老大做的事就是对的!
而这个新来的女老大,光头强认的老大,他们更是不敢阻拦了,于是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木依兰拎着鞭子一脸煞气的冲向了光头强。
她站在光头强的面前,环顾四周那群司空见惯的流匪,心知他们虽然也有纪律,但是还是达不到她心中的标志。
起码作为一个领导者就要做到以身作则。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喝酒,而且还是在敌人的阵营中喝酒,如果是在她在二十一世纪领导的团体中简直是直接拖出去枪毙。
一句话都没的说。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的势力刚刚起步,但也不能够就此放过他。
木依兰沉着声音,"大巴给我提一桶水来!井水!"
大巴愣了一下,看到木依兰铁青的脸时唆的一下就冲了出去,留下豆干左右为难的站在那里。
木依兰看了看那群郁土布部落的家眷,他们一个个面色坦然的靠坐在一起,没有哭喊也没有挣扎,仿佛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似的。
"郁可一家在哪里?"木依兰一扬鞭子,长长的鞭尾打在地面,扬起一阵灰尘和响亮的声音。
没有一个人回答,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地面,或拥抱着自己的孩子。
木依兰也跟着沉默以对,在场没有一个男人,她就已经猜到了那个郁可根本不在这里,而依照朱琪坡流匪们的性格是不可能会让他们逃走的机会。
唯一的可能就是郁可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郁土布部落。
这时,大巴已经提了桶水来了。
木依兰伸手触了触水,够凉。
她抿着唇,冷着脸,提起了水桶——
然后走到光头强面前,轻轻的喊了一声,"光头强,郁土布部落的人打来了!"
然后在光头强迷迷糊糊张嘴想应和的当下——木桶垂直——扣在了他的头上。
最后,她拎着鞭子后退两步,等着光头强发作。
果然,光头强本来酒量就不错,只不过是这个酒的后劲足才会让他迷迷糊糊的,而木依兰喊他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是头晕的厉害不想动弹,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木依兰竟然直接给他来了一个满头罩...
他气急败坏的拿下头顶上的木桶,双眼鼓瞪的盯着木依兰,一张大嘴张张合合,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对于眼前这个长得比他矮小,身上没有半两肉的女人,他是又怒又气,可是最多的还是佩服。
如果说整个柔然国有谁敢对他如此无礼的话,她木依兰可谓是唯一仅有的一个了。
"醒了!"可惜木依兰并没有给他缅怀的机会,张口便是嘲讽的看着他。
"作为一个带头领导者,竟然在攻打敌军营帐时喝的伶仃大醉,你这是带头给大家做演习是吧?啊?"木依兰双手负在身后,绕着光头强走了两圈,他身上浓厚的酒味让她觉得刺鼻,"作为领导者做不到该做的责任和领导,当众酗酒,藐视军规!这就是你想跟随我的诚意?还是你觉得,跟随了我之后还会延续着你的带兵方式?放养?你以为在外杀敌是玩家家酒吗?你以为这些个士兵勇士冲出去是晃一圈就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吗?你以为他们出去敌人一定会那么巧合的将刀头箭头避过他们的要害吗?"
她深吸了口气,看着略显有些歉意的光头强,但还是不心软,无规矩不成方圆,今天不点醒他,再来一次这样的,就只能够等着给他收尸了,"今日是我们在吐卢汗部落将郁土布部落的人拿下了!如果我们没拿下呢?你在这里喝的不省人事,郁土布部落的人来个回马枪,你让这些朱琪坡的兄弟们怎么办?哦,抗敌的时候还要顾着你这个喝醉了的领导,你有什么资格让他们保护你?你说啊!你说说看!"
光头强抬头看了看四周拿着弯刀站成保护圈式的朱琪坡的兄弟们,他的心微微一动,蓦然的鼻头一酸,双腿就那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未完待续)